第七章(1 / 1)

周炀的面色铁青,他这么找顾朝年,结果顾朝年如此不知廉耻,大白天在教室做出这等事!  他用力地握紧手,没有踏进一步之隔的教室。  因为他怕踏进那间教室,望着眼角泛红的顾朝年,就恨不得掐死顾朝年。  他脸色沉沉站在门外,可少年的呻|吟不绝于耳。  草!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周炀便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闯入教室。  按摩结束的顾朝年浑身酸痛,他还怪不了对方,他体质太敏感了,稍微按按都刺激。  搞得他贼不好意思。  他面色潮红穿外套,周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宛如抓小三的原配:“你和他干什么?”

“按摩啊。”

顾朝年原原本本回答,谁知周炀不信:“叫那么浪在按摩?你是不是以为体育生傻啊。”

???法律规定按摩不许叫?  体育生傻不傻他不知道,只看过体育生文学,但周炀是挺傻的。  周炀不知道顾朝年的想法,以为顾朝年默认了,想揪住顾朝年质问。  然而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他转而走向奸夫:“你知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陆宵闲闲抬眼:“什么关系?”

周炀看到这人气不打一处来,当着他的面上顾朝年,还敢问他们的关系。  他手捏成拳,正准备狠狠揍向对方,顾朝年挡在他面前,对着身后的人说:“你先走吧。”

陆宵轻笑离开了。  周炀快要气疯了,拳头停在空中,又舍不得打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通红:“你居然护着他?”

“不然护着你?”

周炀重重放下手,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你以前说最喜欢我,以后要嫁给我当老婆。”

对方的声音听着竟有些委屈,顾朝年不知道评价周炀太自信呢,还是太自信呢。  一直以来周炀把他当替身,带他去城东的餐厅,是因为顾明鹤喜欢,给他买颜料鼓励他学画画,是因为顾明鹤画得一手好丹青,甚至说他不如顾明鹤万分之一。  要多恋爱脑才能继续喜欢?  好巧不巧角色是个顶级恋爱脑。  明白自己是顾明鹤的替身后,不仅主动投怀送抱,虽然没成功哈,还屁颠颠当起舔狗,参加顾明鹤的接风宴成为笑柄,只为了多看周炀一眼。  顾朝年收回思绪:“你也说是以前了,知道是替身还上赶着,以后你和顾明鹤散步,我当你们牵着的那条狗?”

周炀登时噎住了。  他只希望顾朝年像原来一样,从没想过顾朝年的感受,认为顾朝年小打小闹罢了,闹够了总会回来。  直到刚刚听到顾朝年的呻|吟,他心里才慌了。  原来顾朝年真想离开自己。  他嗓音发涩:“年年……”  ????你不对劲  顾朝年被周炀的反应弄得毛毛的,叫他小名干嘛,按剧情不该嘲讽他吗,说有几分像明鹤是他的福气。  到底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对不起扯远了。  顾朝年觉得周炀不对劲,估计这个AI出问题了,趁周炀不备溜之大吉。  他一路跑到校门口,忽然意识到一件严肃的事。  虽然今天度过了狗血的一天,但因为他把冯远尬跑了,冯远没有因为想看他笑话而邀请他参加接风宴,那他怎么参加明天的接风宴?  你说可以不参加?  那他会错过惊天狗血,后面的主线都走不下去了。  顾朝年准备回去找周炀,既然周炀是接风宴的发起人,找周炀要封邀请函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他刚转身便停下步伐。  找周炀要封邀请函不难,关键是以什么理由要,前脚说上赶着像舔狗,后脚就凑上去问你要不要遛我?  玩家也丢不起这人。  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顾朝年边想边走向共享单车,因为不受爸妈宠爱,他算裸配豪门小少爷,私人司机不存在的。  全身加起来只有五万多,比他当社畜还穷,但工作不可能工作的,他骑上自行车叹息,这游戏都这么狗血了。  怎么就没有富豪借精生子?  —  一辆黑色的西尔伯特行驶在宽阔的路上,由于路口的交通灯坏了,路上的车开得很慢,倒是电动车穿梭而过。  吴秘书坐在副驾驶位上,透过斜前方的后视镜,战战兢兢望着后座的顾尘夜。  男人生得一副好容貌,眼尾一粒朱砂痣,这粒痣放别人身上是好看,放顾尘夜身上是——  朱砂玉笔定人生死。  上午的谈判不顺利,加上车这么堵,他唯恐顾尘夜生气。  他老板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顾尘夜的喜怒表现得很明显,从不害怕人揣摩,因为揣摩不到。  可能上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便发火了,自从他到顾尘夜手下,发际线都后移了。  好像更后移了。  吴秘书本来偷瞄顾尘夜,不知不觉打量起自己发际线,上周没有这么往后啊。  正在他琢磨发际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声音太刺耳,以至于他放弃琢磨发际线,疑惑地向窗外看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慢悠慢悠蹬着辆小破车。  吴秘书没有看不起自行车的意思,主要是那辆车太破了,可能是刹车出了问题,即便少年骑得这么慢,也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他看了看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又看了看自己坐的西尔伯特,生出种资本主义的罪恶感,忍不住向资本家感叹:“这小孩儿可真不容易,估计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吴秘书不甚唏嘘。  “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个父母双亡的,那孩子可怜的哟,晚上去菜市场捡剩菜吃,好不容易被叔叔收养了,结果叔叔患了胰腺癌,不会是这个小孩儿吧,我看着有点儿像。”

后座的男人神色极冷:“他叔叔是我。”

叔叔????!  吴秘书意识到踩了雷区,不由得噤若寒蝉。  他知道顾尘夜有两个侄子,一个叫顾明鹤,一个叫顾朝年。  顾明鹤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从小成绩优异,年纪轻轻开了画展,如今在国外求学,那骑车的人就是顾朝年了。  他从没见过顾朝年,但听过公司妹子的八卦,暑假到公司实习颐指气使。  与其说去体验生活的,不如说去过小少爷瘾的,相反顾明鹤对每个人礼貌客气。  他没问顾尘夜要不要请小少爷上来,因为顾尘夜对顾家人淡淡的,即便是那个白鹤一样的顾明鹤,顾尘夜也懒得搭理。  谁知顾尘夜主动开口:“叫他上来。”

这还是他老板吗?  吴秘书刚要感叹人都是会变的,他老板冷笑一声:“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吴秘书同情地看向顾朝年,不过他老板从未这么关心过人。  顾朝年欢快地吃着脆脆鲨,在吴秘书请他上豪车那刻。  他承认自己多想了,满脑子富豪借精生子,最近养崽文学不是很火嘛,说不定就能生个天才宝宝走上人生巅峰。  他把共享单车放后备箱,开开心心坐上车。  不料车内人是顾尘夜。  顾朝年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这次是顾尘夜叫他上车的,不算他自己跑到跟前吧?  不过想起那天的场景,毫不怀疑惹恼了顾尘夜,顾尘夜真会把他拴起来,因此极力拉开距离,安安静静窝角落。  车开过路口开始加速,他毫无防备撞到肩膀,恰好是按摩过的位置,忍不住叫出了声。  顾尘夜眯了眯眼:“别这么叫。”

“那怎么叫?”

顾朝年试探性开口,“汪汪?”

“喵喵?”

“吱吱?”

“啾啾?”

……  他一连模仿了十来种声音,顾尘夜似乎不太欣赏他的表演,打开车内的挡板,伸手按住他咽喉。  在密闭的车厢内,顾尘夜贴在他耳边开口:“真想把你火化了,看看是不是只剩一张嘴。”

男人的语气极为亲昵,仿佛在说我爱你,有种不寒而栗的阴冷。  顾朝年海棠文看多了,什么双性啊小|穴啊,脱口而出一句:“你说上面还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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