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个谢什么?”
符初问。“谢俞。”
谢俞,赵如安的初恋。他和赵如安是高中同学,当时感情特别好。他学习不好,家境也不好,赵如安砸了很多钱去给他请家教补课,他才考上了大学。两人高考完后就在一起了,可刚上了大学没多久,他就和别的女人关系暧昧不清,赵如安发现后就和他分了手。没想到一年过后,他竟又来纠缠了。不得不提一下,赵如安害怕坐自行车也是因为他。谢俞很喜欢骑自行车,高中的时候,谢俞常骑自行车带着赵如安出去玩。有一次谢俞看到一个很陡的坡,为了寻求刺激,想要骑自行车带着赵如安从上面冲下去。赵如安虽然很害怕,抵不住谢俞的软磨硬泡,便勉强同意了。那条坡特别陡,坡角大概超过了三十度,最下面一处需要拐弯,否则就会直接冲下山崖。骑单车冲下陡坡的感觉特别刺激,谢俞放开双手,一路狂吼。最后刺激过头,在那个拐弯处,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去调转方向,虽然按住了刹车,但车子还是毫不可控地要往山崖下冲去。谢俞自己倒是及时跳下了车,没掉下山崖,只是擦破了点皮。可赵如安却随着自行车一起掉下了山崖,差点丢了性命。好在那山崖并不是特别高,又有很多树作缓冲,赵如安才能捡回半条命,之后,她便对坐自行车有了阴影。星期三下午,没有课。天气很好,云淡风轻。符初陪赵如安去学校附近的美食街吃午饭,两人在一家麻辣烫店里坐下。符初起身,说她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让赵如安先在这里等她。赵如安没在意,等符初走后就拿出手机玩了起来。店里生意很好,好久都没有叫到赵如安她们的号。符初也很久没有回来。虽然早就知道会很慢了,毕竟在她们之前有几十个号。但赵如安还是等得有一些不耐烦,因为肚子早已经开始打鼓了。她正欲起身去催一催,对面的木椅子被“吱”地一声移了一下。椅背上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很好看。袖口有两颗纽扣,穿的是白衬衫,衣服的味道有一些熟悉。赵如安惊讶地抬起头,对上方云晰温柔如水的眸子。“我可以在这里坐吗?”
很清朗礼貌的声音。赵如安忙说:“可以可以。”
“你一个人?”
方云晰坐下后,问道。“不是,符初刚刚出去了,你呢?”
赵如安左右看了看,没见方云晰身边有什么人。“我一个人。”
方云晰淡淡地说,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哦。”
赵如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愣愣地看着方云晰后面的柜台。她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了,与异性相处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此时她却觉得无比尴尬,变得不会聊天,也不敢看他。从那次方云晰请她们吃完饭过后,赵如安就不太敢面对他。沉默了一会儿,方云晰开了口:“你知道代珩和符初是怎么回事吗?”
赵如安愣了愣。看起来他对代珩和符初的事很感兴趣。“就是表面上那么回事。”
赵如安说。“哦,这样啊。”
方云晰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又问:“代珩和你关系怎么样?”
赵如安又一愣。得了,他只是对代珩感兴趣。赵如安有些失落,语气很轻:“还行。”
“请051、052的顾客到前台取餐。”
终于叫到赵如安和符初的号了。符初还没来,方云晰便起身和赵如安一起去把符初的那份端过来。赵如安拿起筷子:“快到你的号了吗?”
“我没点。”
方云晰淡淡地说着,起身,“你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后便走出了麻辣烫店,去了对面的鸡公煲店。过了一会儿,符初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份臭豆腐。赵如安一见,两眼顿时放了光,嘴里却还埋怨:“你怎么去这么久呀?”
“人太多了,得慢慢排队等。”
赵如安喜欢吃臭豆腐,上午遇到前男友纠缠,符初知道她心情不好,便去买了臭豆腐过来。符初将包装的塑料袋掀开,臭豆腐的味道便飘了出来。说真的,味道挺重。赵如安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嚼着。吃完臭豆腐,赵如安仔细地想了想,方云晰当时问的是“代珩和你关系怎么样?”
,其中提到的不只有代珩,还有她。说明他对她也是有一些兴趣的。赵如安这样想着,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代珩从早上开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下午去了图书馆,闷头读了几本书,读的是医学方面的。晚上回了寝室,闷头打游戏。连续输了几盘,他很不服气,骂队友菜。队友是匹配的,被骂得不爽,说他傻逼,残血了还硬要上。代珩:老子残血也能拿敌方人头。队友很无奈:你已经不知道给敌方送了多少人头了。代珩“啪”地将手机扔在地上,不打了。过了几分钟,他捡起躺在地上的手机,仔细查看了看。没坏。星期四上课,代珩坐在了符初的后面。他没有叫她,她整个上午没回一次头。下了课,符初依旧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收拾完后,代珩已消失在门口处。他真的生气了,因为她总想着和他撇清关系。周五上课,代珩也坐在符初后面。上课的时候,她回头看了赵如安一眼,却连余光都没给代珩。课间的时候,她去后面找赵如安说话,眼神没有一秒钟落在他身上。她和几个同班的男生说了话,还对他们笑了。笑得很害羞,很甜。代珩侧着身子坐着,翘着二郎腿,冷眼瞧着,默默记住了那几个男生的脸。他转来这个班一个多月了,班里很多同学的名字和脸他仍对不上,因为他很少和他们打交道,而且他也不会费心去记名字什么的,这几个正好让他好好地记一记。晚上,代珩做了个梦,梦里出现了符初,她抿着嘴笑得很甜、很羞涩。半夜,他一脚踢掉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