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樱阁内一阵热闹,戚月把身旁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地上铺满青瓷碎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再说一遍,他去了哪?”
戚月一大早起来,连早膳都没用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怎能不气。“回殿下,丞相他去了青州。另外,我们还查出每年丞相都会空出一段时间去青州。只不过,丞相并没有遮掩什么,所以只要稍微一查便知”。清鸢得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异常惊讶的,丞相以往去哪里都回与小殿下说的。虽然丞相每年都会有段时间不在,但是这种时候她们都认为他是去祭奠死去的将军府众人。若不是小殿下去查,谁又能想到呢。戚月垂眸,昨晚她又做了那个梦。不仅如此,她梦见秋翘没死,她甚至还和沈禹州在一处院子吃饭。她敢保证这不是在京城的院子,那样奢侈的院子她不可能不记得。所以,原来是在青州吗。一想到梦里那些鲜红的血液,百姓的哀嚎,还有那些沈禹州骗她的场景,戚月就忍不住生气。“可恶,他最好有理由,不然我定要杀了他”。少女的脸颊因异常生气而变得潮红,甚至连头上的珠钗都在跟着颤抖,手上的鲜血直流。清鸢定睛一看,殿下手上拿着丞相送的木簪不小心扎到了手掌心,赶忙去夺了过来。“快去,去把太医宣来,快去!”平日里小殿下最过爱惜这枚簪子,如今看来,殿下是气的不清。“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万一只是个误会呢?一切还是要等丞相回来解释在下定夺呀,万不可伤自己”。“他竟然敢骗我,甚至连瞒都不愿意瞒着我”。戚月何尝不知,像他那般谨慎的人,怎会轻易让人查到他的错处,不用想也知,定是等着她去查吧。戚月越想越气,又闹了起来。“他竟这般瞧不起我,他以为他是谁,等他回来我定要喝了他的血,扒了他的皮,让他知道骗我,欺我的后果”。众人忙围上来,生怕她又伤了自己。就这样闹了一下午。中午御书房内,一名身穿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听闻早上幼幼她又发脾气了?”。说这话时男人脸上带着无奈。李公公一边研磨一边回到“回陛下的话,听闻昨日殿下做了噩梦,半夜让人把琼海殿全点了灯。可能是因为这个殿下才会发脾气的”。男人气笑了“还是小姑娘呀,整天生气”。想了想他笑了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去问问她做了什么噩梦,说出来让朕开心开心。还有你再去选一些她喜欢的东西送过去”。说完,男人又沉默了,叹了口气说“算了别去了,等我有空再去看看吧,总是被我惯着,如今成了这幅娇纵的样子”。李公公回到“小殿下金尊玉贵,便是娇纵些又何妨,有您和太子又有谁能得罪她呢?”
。男人摇头笑了笑“朕的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太子到现在还未站住脚跟,就连禹州那孩子在做的那些我又何尝不知道一些,我又如何放心的下幼幼,我就只期望他能看到这么多年的情分对幼幼好些”。李公公垂下泛红的眼说“陛下会长命百岁的”。“那就借你吉言咯”。说完,又批奏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