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仰天叹气,“这些和灶神有什么关系啊,我的目标是找到灶神。”
柳贤说:“饭还得一口一口吃呢,现在就只有这些线索。只能查下去。”
张生和郭桂是唯一的线索了。马朵朵怀疑那个壶就是郭桂送给邓迎秋,而且居心不良。 第二天,两人来到蒲阳路,寻找张生和郭桂的家。 蒲阳路靠近郊县。这是一个修建在山坡上的小区,一栋栋精致的小房子隐在树影中。 小区物业派来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接待了他们。柳贤说要去张生的家,物业马上就带他们去了,边走边说着:“你们可算来了。”
柳贤心里奇怪,还是不动声色地问:“能把经过再讲一遍吗?”
物业说:“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巡逻的同事,听到那屋里有争吵和打斗的声音。上前去敲门想查看,主人不给开门,只是隔着门说没事。”
物业爬着小区内的台阶,“那家业主是一对两夫妻,平时都很和善。特别是老爷子,总是笑嘻嘻的。老两口每天都要出门走走,和我们都认识。 “但是那次争吵之后,就没见着他们了。他们之前也出门去旅行过几次,每次都没有超过半个月。这都两个月了,我们实在不放心,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看着柳贤二人有些责怪,“你们到现在才来。”
停在了一个小花园外面,穿过花园,拿出钥匙来开门,自己解释说:“这家人的钥匙,是他们主动给我们的。给的时候老爷子还笑嘻嘻地说,如果他们很久没回来,就把这房子送给我了。”
门一开,三人都有些吃惊。屋里的东西很凌乱就算了,还有好几处烧焦的痕迹。 柳贤把物业挡在门口,让他先回去,说调查完了再叫他,关上了门。 马朵朵指着一个烧焦的落地灯,和书架被烧毁的一个角落,“这些东西都被烧了,但是整个屋子并没有被着火。”
柳贤查看了屋里好几处被火烧的地方,奇怪地说:“也找不到起火源。你看这个台灯,是灯罩先燃火,就像是谁把火丢过来,点燃了台灯一样。”
马朵朵在屋里走动,看到一个眼熟的东西,从沙发下抽出一支筷子。查看之后,发现和之前那支一模一样,“这是灶神的东西。”
柳贤在墙角看到几段绳子,绳子断头都有烧焦的痕迹。像是绑着什么东西,然后从中间把绳子烧断了一样。 “难道张生和郭桂抓来了灶神?”
马朵朵问,指着屋内,“这些都是灶神和他们打斗留下的痕迹。”
“这张生和郭桂是什么来历,他们居然能抓住灶神。”
见屋里看得差不多了,柳贤又找到物业,详细询问了有没有类似小椿和蓝山人的人出现在小区。 物业都说没有。 马朵朵斜眼看着柳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们有关系的。”
柳贤说:“那可不一定。小椿和蓝山人这种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我问也只是试着问一下。”
说着打电话给苏乐,让他再查查张生和郭桂。 柳贤把车停在路边,等着苏乐的消息。 一辆救护车尖叫着从他们身边路过。 过了一会儿,苏乐回话说,确实查不到任何可疑的信息了,两人的档案都是如教科书上的“平民”那样干净。 柳贤只得开车往回走,准备去查看一下那个烧伤老公的女人。 走了不远,看到刚才的救护车从一所机构里出来。这条路很窄,两辆车不好错车,柳贤的车也不小,就停在边上,让救护车先走。 等待的时候打望了一下机构的牌匾,是一家养老院。 院内的建筑都不高,颜色发灰。绿植苍绿,树木都有些年份了,挡住了视线。 这家养老院建成的时间不短了。 这时传来一阵悲痛地哭喊声,一位老人拦住了救护车,拍打着车门。引来不少养老院的老年人围上来观望。 救护车停了下来,司机从窗户望着老年人,随车的护士医生都没有下车。 柳贤看到坐在副驾上的护士在打电话。 不一会儿,快步走来一名穿白大褂束着低马尾的医生,扶着老人劝说,把她从车旁拉开了。 救护车扬长而去。 医生把老人扶着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又过来两三个老人,应是与拦车老人关系不错的,同坐在长椅上。 医生劝说一阵走开了,留下几个老人聊天。 “我看到郭桂了。”
柳贤说了一句,然后把车开向养老院,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门卫拿着一个破烂的大本子,要求登记,又指挥柳贤把车停在门口。 等他们下车,刚才的老年人已经散开,郭桂也不见了踪影,只得自己寻找起来。 辨认了一下,走进了最中间的一栋建筑。走廊上的味道,闻起来很像在医院里。 从走廊上向每个房间探望,又像是在学生宿舍,只是没有那么多床,也没有朝气。 房间都是单人间。款式一样的家具都是淡黄色,是养老院标配。还有些其他颜色和款式的,应该是这儿的老人从各自的家中搬来的。 走廊上没有人走动,大多数老人都坐在自己的屋里看电视。 他们寻找了一阵,没有找到郭桂,就被一个威严的女声叫住了。 “你们是家属吗?在找谁?”
回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头发黑亮上着油,一缕一缕垂在脸旁。脸上的皮肤都松弛了,改变了五官的形状。 她正警惕地看着柳贤二人,又问了一句,“忘记家属的房间了?多久没来了?”
柳贤上前,看到来人的胸牌上写着“院长成秀竹”。应该是这家养老院的院长,就把郭桂的照片给她看。 成秀竹狐疑地打量了几眼柳贤,才向后仰了仰身子,与手机隔远了一些,虚着眼睛看着。看清之后,说道:“哦,是她呀!你们是她的家属吗?”
柳贤正想着怎么回答,成秀竹又一拍大腿,“总算是把你们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