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看着屏幕,“这个时候,就是她开始蛊惑那些女人的时候吧。”
柳贤点点头。 祩子和阳舒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附近的小区。 马朵朵说:“阳舒失踪之后一直躲在这里。”
方锦水急躁地说:“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
“阳舒都死了,我们又不知道魔想干啥。你不是不相信魔吗?而且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打不过。”
马朵朵说。 方锦水拿着烟敲桌子,“你们要是早点告诉我,我总会有点办法的。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柳贤说:“你也是马后炮,告诉你你也不会管。”
视频继续放。 有一段时间,祩子独自频繁地外出,阳舒只在小区附近出现过。 然后,祩子带着李雨泽回来。阳舒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再后来,祩子也没有出现过,只有李雨泽偶尔出现在小区附近,出门基本上都是采购东西。 “李雨泽那条忠狗是不会离开祩子的。他既然活着,祩子就肯定住在阳舒的那个房子里。”
方锦水问:“祩子和沈永春的关系呢?”
苏乐也觉得头大,“没有关系。没有任何他们认识的痕迹,生活没有任何交集。两人连个共同的群都没有。”
马朵朵觉得自己脑中一团浆糊,有些肯承认自己笨了,“那祩子为什么要杀这个女人,手法还和沈永春一样。”
柳贤说:“魔的思维和我们人不一样。抓来问问就行了。”
方锦水有些诧异,“你能抓住魔?”
“我上次弄了一个阵,能困住她。这种事情,你比我擅长。你找找有没有能驱魔的阵。”
方锦水还没有回答,苏乐已经叫了起来,“这个祩子是魔?那她和附身思律的魔有什么关系吗?”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魔头的妈。”
苏乐激动地站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抓她。”
方锦水浓眉紧锁,对苏乐说:“魔有那么听话?给你两天假,你再带朱小凝去医院看看吧。她那个样子,跟魂丢了一样。你不要参加这次行动了。出去吧。”
苏乐咬着嘴唇,慢慢地收拾电脑。马朵朵想安慰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他出去了。 方锦水问:“这个李雨泽是人吧?有没有特殊的能力?”
柳贤说:“之前是没有,现在我也不知道。”
方锦水略一思索,“先从这个李雨泽下手。”
方锦水算着李雨泽出门采购的世界,带着人布控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看到了他出现在小区门口。 马朵朵啧啧地说:“这李雨泽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雨泽本来就瘦,现在更像是人皮裹着的骷髅一样,衣服在他身上晃荡,感觉他的人也在跟着风飘荡一样。 柳贤说:“我原来还以为第三个死者是李雨泽杀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方锦水安排两名队员慢慢地靠近李雨泽,他像是毫无知觉一样。 那两名队员客气地对他说:“先生,我们是物管的,需要你办些手续,请随我们来一下。”
李雨泽茫然地看着他们,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但是他没有逃跑,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两名队员对视一眼,干脆一左一右地站在李雨泽身边,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干脆拉着他向前走,直接拉到了车上。 李雨泽上车,看到柳贤眼睛有了些光芒,“柳大哥……” 柳贤一摆手,“我不是你哥,别套近乎了。祩子是不是住在这里面?”
李雨泽迟疑了一下,问:“你是要来抓她的吗?”
没人回答他,马朵朵大声问:“你真的和她生孩子了?”
李雨泽慌乱起来,“孩子,她正在生孩子,我得赶快回去……” “正在生孩子?”
马朵朵摸不着头脑,“现在吗?在哪生?”
“在,在家。”
柳贤重复了一遍,“你是说,祩子现在正在家里生孩子?”
李雨泽点点头。 方锦水问:“现在屋里有几个人?”
李雨泽挣扎起来,“就,就她一个。我得回去……” 方锦水看着李雨泽无关的双眼,问柳贤:“他是不是在骗我们?”
柳贤说:“不像。估计他被祩子折磨得够呛。”
马朵朵说:“不愧是女魔,自己在家生孩子,真厉害。”
方锦水对队员说:“放开他。”
队员放开了李雨泽,李雨泽摇晃着下了车。方锦水说:“跟上。”
一行人鱼贯而出,分散着跟着李雨泽。 马朵朵说:“我们也跟上吗?你这两天研究古籍,找到驱魔的方法了没有?”
“没有。”
柳贤说,“我们跟远一点,也许方锦水有办法。”
李雨泽似乎没注意到后面跟着的人,自己打开了门,走进屋里。 紧跟着他的队员被呛得差点打了个跟头,赶紧带上了面罩,在李雨泽关门的一瞬间插了什么东西在门缝。 余下的人都带上面罩,拿出了武器。 马朵朵羡慕地轻声说:“我们要不要也去弄把枪啊,这玩意还挺厉害的。”
柳贤却说:“不熟悉的武器只会变得更危险。”
领头的队员做了几个手势,推开了门,一队人训练有素的突破进去。 马朵朵望着方锦水的背影,对柳贤说:“方锦水不是队长吗?他怎么不冲在前面,像我们一样缩在后面啊。”
柳贤没有说话,方锦水本来就是舍身大义的人。 方锦水听到了,回头瞪了马朵朵一眼。马朵朵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 等到屋里的队员报告安全了,方锦水才走进去。柳贤二人随在后面。 客厅里所有东西都霉变腐朽了,地上凌乱地丢着各种玩具。马朵朵戴着面罩,依然被熏得头痛,祩子果然在这里。 李雨泽也不在客厅。这时,卧室里传来一阵长啸。 队员突破了卧室的门,马朵朵急忙冲上去,看到李雨泽靠墙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 刚才的长啸是床上的祩子发出来的,她半躺在床上,双手臂撑着床,背对着门。头发汗湿成束,垂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