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说罢。 翻译赶忙把林松的话,都说了一遍。 这些商人、使臣的脸,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扭曲,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看着林松。 林松伸手递福寿膏,连声问道: “你们谁先来?现成的福寿膏,你们谁先来吸够五盒?”
没有人上前,甚至都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他们这些真正卖货的,比谁都知道这些货的威力。 他们见过太多为了这一盒烟膏,痛哭流涕尊严性命都不要的人。 也知道这玩意吸多的后果。 看着林松手里的福寿膏,听着翻译说的话。 他们不住的往后挪。 他们只要钱。 他们可不想损福折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烟奴。 “退什么?谁先来?谁先吸!”
林松大步向前,将大盒的福寿膏,往离自己最近的夷人手里塞。 这金发的夷人,却好像碰到脏东西一样,怪叫着往后退。口中不停的喊着什么。 林松看向翻译。 翻译说: “他说,他说你没有礼貌,不尊重他的生命!”
林松笑了,笑的森冷极了。 “我没礼貌?我不尊重你的生命?你们有礼貌,你们尊重生命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
林松冷笑着逼近金发夷人,那个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愤恨的地想掏出枪,想对准林松头。 却还没把枪逃出来,就被林松电光火石般的一巴掌扇飞出去。 掏出一般的枪落在地上,被林松一脚踩住,一脚便硬踩到地面里。 “告诉他们,谁敢掏枪拿枪,我就把他们谁的脑袋,踩到地砖里。”
林松说着,冷笑着移开脚。 脚下的手枪,枪管已经扁了,和枪身一起被踩入石砖之中。 夷人看到这一幕,在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族。他们四散而逃。 翻译威胁的话才说了一半,大狱门前,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夷人。 “看来,我高估他们了。”
林松看着仅剩的夷人,回头向捕快道: “他要抓吗?”
捕快愣了一下,旋即很坚定的说: “要抓的。这个夷人私贩福寿膏,还妄图举枪伤害大人。实在罪大恶极,罪不容恕!”
林松点头,笑着骑上了马,打算先回府。 却不想还未走几步,就听见两声枪响。 林松立即趴到马上,躲过这两枪,但回头望去,却不见一人。 多福等人忙问向林松,连声道: “爷,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林松摇摇头,要翻身上马,却发现马惊了。 死活不肯让他上。 林松伸手在马脖子上摸了摸,笑道: “没听过枪,这就怕了?”
多福在一旁赶忙说: “可不是,这畜生何时听过枪声,没吓跑就是好的。”
说着就接过林松手里的缰绳,和林松一起向前走。 马倒是很听话的向前去,只是腿有些颤。 林松漫步走着,手里拿着两粒从系统面板里取出的子弹。 就这样。 林松和多福等人,渐渐走到人多的地方。 此时,天已经晚了。 这条小摊贩挺多的街上,人也没先时那般多。但人仍然有,走着走着,还能瞧见讨价还价,买腌菜的。 林松一路走,一路看。 买东西的人已经很少了,但还是有。 此时东西的价格,都不如早上。许多东西,临收摊时,都在贱卖。 正走着。 前面忽有人向他弯腰行礼,等到前面,那人抬起头来。赫然是贾芸。 林松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有礼了。”
林松说着,略还了半礼,便又要走。 贾芸笑道:“看林大爷的方向,是从大狱哪里来的。可是往狱里去了?”
林松也笑道: “正是那边来的,让你猜准了。”
“哪有准不准的。”
贾芸清俊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神态来,笑着说: “我想林大爷的家不在那边,皇宫、官衙、禁苑等,也都不在那个方向,再没别的去处了。”
林松闻言,笑着摇摇头,叹道:“的确是再没别的去处。不过去瞧瞧,这么多天,宝二哥是真瘦了,等他出来,还不知道老太太要心疼到何等地步。”
“是啊。”
贾芸回说。 “宝二爷那般金尊玉贵的人,在那等见不得人的去处,一待便是大半个月的功夫。连年都过不得,是真受苦了。我今儿在府里,就听人说老太太为宝二爷愁,眼看又要病了。”
林松又是一叹,说: “可怜老太太一片心。偏是宝二哥不成器,好好的,怎么和紫檀堡的事有了牵扯。详细的事,连我也一概不知。还不知将来如何,别连累家里就是好的。”
说着。 林松又是一阵叹息,又道:“时间不早。我也不耽误你的事,我便回了。”
贾芸赶忙说:“倒是我冒昧。我原没有正经事,今日出来。也是和柳二哥他们约好了,要在宛香阁相聚。说起来,柳二哥不知说了多少回你的恩情,林大哥随我去略坐一坐,我就感激不尽了。”
“不了,今日太晚,改日吧。”
林松说着,就是一笑。拱手一辞便走。 贾芸只得跟着拱手,目送林松远去。 林松再一次尝试上马。 金马打了个响鼻,像是一个马走的很舒坦,挣扎着不让上。 林松只得继续让多福牵着马,步行回府。 也不知走了多久。 总归到府门前时,天都要黑了。 到书房去。 林如海的长随仍在门前打盹,看见是林松,就赶忙说: “老爷还没回来。不过老爷走的时候说了,要大爷不要掺和这些事,继续去画您的图纸。说你给太子殿下的什么蒸车,圣上说很好,已经让人去计算。过阵子就让爷和工部的几位大人一起,规划路线。要先做一段路,试试效果。”
林松听的一愣,连声问道: “你说真的?”
“老爷是这么说的。”
“难怪,难怪。”
林松怔怔的看着前方,心道: 难怪人人都说他是明君。 “老爷还说什么了?”
林松问道。 “老爷说他今晚不回来,再别的就没了。走的急匆匆,除了刚才说的,就没别的。”
“也罢。”
林松点点头,便不再问,转身回去。 到明心阁。 林松取出画了个开头的绿皮小火车图纸,思索了一阵,仍提起笔,接着画。 至于福寿膏的事情。 事有专司。 他没遇上,也没必要越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