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向太子道:“殿下,此物威力惊人,若大宥兵士人手一个,只需几轮射击,便能将冲锋而来的敌军斩杀大半。”
“这罕物坏了吗?”
太子的注意力还在转轮手枪上,还无师自通的拿着手枪瞄准,发射。 幸好这枪的枪管里,还没有子弹。 但林松依旧看的眼皮子微抽。 虽然知道这玩意对 男人吸引力挺大,但也不能这么大吧。 “没坏,需要上膛。”
林松接过手枪,弄好了方还给太子殿下,还不忘提醒道: “殿下,此物威力极大,不可对人,可以对着柱子打一枪试试。”
太子闻言,饶有兴趣的走到柱子旁边,对着朱红的柱子来了一枪。 随着一声巨响,倒霉的朱红柱子上,多了一个枪眼。 太子未曾习武,极尊贵的人,冷不丁被枪的后坐力一震。他把枪递还给林松,揉着手腕说: “好凶的武器。”
的确很凶。 看着柱子上的枪眼,林松心中估算了一下这枪的威力。又笑问道: “殿下,敢问这些海外之国的人船在何处?”
太子顿了顿,回头看向内侍。 其中一名内侍当即上前说道: “倒是不远,他们的船就停在东港。出城一日半日的功夫。”
林松瞥了眼四周,此处并没有外人。那些别国使臣仍然在远处。,只是部分人在看向这边。林松便低声说道: “殿下,这东西小,应是便携的武器,他们船上必定存有别的武器。比这个枪还厉害的武器。”
“所以?”
太子眼神微闪,唇角扬起不怎么善良的弧度。 林松点头,同样咧嘴低声笑道:“让陈大人带人把那船给剿了,东西就都是咱们的。我带几样,再带些匠人到山谷,不出半年,就算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大致也做得出来。”
“陈叔父告了两次你的状,你就记住他了。不过也罢,虽有别的,一时不在,也支使不动。”
太子说着,伸手在林松肩膀上拍拍。又低声说: “山谷我已经批了人过去,修建屋舍,开阔场地。你只管放心去做。”
林松会心一笑。 宴席上已经渐渐热闹起来。 太子恐让人带话,支使不动陈修己。便亲自去找,林松回到席上,却发现主位上早没了圣人的影子。 只有北蛮的使臣,主人一样端着酒杯,哈哈笑着四处闲谈。端的是主人翁的姿态。 可惜林松坐回原席,脑海中想的尽是海外商人船上有什么。 一边希望上面有大炮、内燃机,一边又知道,若是上面皆有。只怕不出几年,大宥便有了劲敌。 正想着。 忽然不问说笑的声音。 林松正慢慢饮着酒,觉察到不对,微微抬眸。 只见北寒使臣和旁边人说了什么,抖了抖身上的皮裘,便大步向他走来。 他的动作一下就让四周的空气沉闷起来。 林松眉头微皱,撇了眼别国的使臣,正想起身。 北寒使臣便到了他桌前,低头说道: “听说下午的宴,在铁网山。林大人会亲自放礼炮助兴,不知是怎样的礼炮,竟然让天可汗亲提了一句。”
“自然是好看的礼炮。”
林松勾唇一笑。 使臣忽又笑了起来,哈哈笑了起来。 他双手摁着林松的桌案,熊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松的双眼,说: “方才有人说,你在外面杀了十几个。像你这样文弱的大宥人,怎么杀的?是侍卫把人摁住,你拿刀一个个的砍?”
“使者想试试?”
林松缓缓的站了起来,向使臣举起酒杯。 使臣哈哈笑道:“怎么会?这等文雅的宴席上,岂能动粗?”
可他话虽如此,却猛的攥住林松的端着酒的手,林松见状,左手迅速握住他的手。轻松写意的笑问道: “纳木罕,你北寒一杯酒都缺么?”
北寒使臣纳木罕见状,故意加大力道,还轻蔑的笑道: “林大人的手倒比我北寒姑娘的手还……” 他话未说完,脸就因疼痛涨成了猪肝色。 因为他发现,林松的手如同铁打的一般。不仅攥不动、抽不出,还有几乎要把他手掌捏碎的巨力。 “使者说什么?”
林松咧嘴笑问。 越发恐怖的力道,让他使臣顾不上说话,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想抽回手,整个身子都在用力向后仰。 但林松不仅纹丝不动,还同样面带轻蔑的笑道: “使者这是做什么?握个手罢了。”
旁边还有人说:“纳木罕可是北寒猛士。怎么会……” “松、松开…”纳木罕一张脸已经是猪肝色。 林松轻笑道: “酒还未喝,岂能松开。”
说着,林松一手攥着纳木罕,一手端着酒杯,慢慢的品味道: “真是好酒。”
忽见纳木罕的酒杯已经掉在地上,又佯作怒状,说: “使者的酒杯都掉了,你们还不知道奉上一杯新的?”
说着便让他们给自己满了一杯,亲手递给纳木罕。 纳木罕不傻,他强撑着接过酒杯,猛的倒进自己口中。又竭力的喊道: “松开我,松开我的手。”
林松叹了口气,道:“如此好久,你却要硬来,要牛饮。真是可惜了好酒,也罢,也罢。”
林松摇头叹息着松开手,又左手拿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方笑道: “有此佳酒,林松且饮一杯,诸位轻便。”
说着,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至于别国使臣饮不饮。 林松不理会。 左右有记录者,谁喝了谁没喝,都会有专门的人知道。 和他没太大的干系。 至于纳木罕。 林松举杯一笑,看着抱着手,强忍打滚冲动的纳木罕。已经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忽然对上林松的视线,本就剧痛的右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让他捂着手,几乎是逃的跑出宴厅。 正巧太子和陈修己商议定,又暂且让人控制了福朗思牙的使臣进来。 看见仗着骑兵强大,一向嚣张的北寒使臣泪奔而逃。 而林松还站着,脸上还有三分笑。 太子眸光微闪,却未多言。同样笑饮了一杯好酒。 此地因太子的到来,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到客尽主欢的场面。 冷不丁看向林松。 林松又安静的坐下,在细细思索着什么。 只是这一次没人再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