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赵岚烦闷的起夜。
她睡不着,她一想到中午遇见的那个小女孩,她就睡不着。 脏兮兮的身子,洁白的眼睛,跪下擦拭自己脚印,吃糖后的水汪汪双眼.......赵岚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疏散不开,扰得自己整晚翻来覆去。 她曾经听过集团的形容,天竺女子嫁人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嫁入夫家不单要伺候老人孩子,也要伺候丈夫,丈夫懒散的连都不肯种;天竺女子不能单独行动,不能自己想去哪里去哪里,容易被人强暴,事情发生会被逼死;还有童婚,还有烧死年轻寡妇........ 赵岚听的时候是很痛心,但是她是从河北来的,见识过曾经的黑暗,对天竺女人的遭遇咋舌,毕竟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是看到那个小女孩,看到那个被驯化和奴隶一样连影子都要避开的女孩,只是喂她一碗水就大哭不止的女孩,赵岚深深觉得天竺的事情比宣传中还要绝望。 这里根本就是地狱。 胡思乱想着去方便解手,刚刚解掉长裤蹲下,突然觉到一只手从旁边草丛里伸出,在自己臀上抓了一把。 “!!!”赵岚瞬间清醒,一把抓住这只手,用力一扯,把手的主人从草丛里拽了出来。 月光皎洁,赵岚定睛一看,是当地人。 还未来及看清,一根棍子破空而来,赵岚把手一抬,棍子握在掌中,右手迅猛出拳,面前一声惨叫。 甩起长棍,赵岚握燧发枪的姿势刺挑拨搅,以1敌23或32,把河北大枪与燧发枪简单的刺捅融为一体,当场打翻十几个,其他男人无不骇然。 我滴马,26个带偷袭打不过1个? 棍子断了,赵岚索性耍起太祖长拳,拳脚功夫再打倒数人。 守夜巡逻队赶来,十名男子仓皇逃跑。 “赵姐?这些人是?”
“要强暴我,被我打跑了。”
赵岚平静说着,背上已被冷汗打湿。 事情很快惊动了营将,营将丝袜都没来及穿,胡乱套上棉衣来的。 “赵岚,你受伤吧?”
“营将放心,我没有事,都被我打趴下了。”
“这就好这就好。”
去看俘虏,营将愤怒的拿枪托使劲砸。 “玛德一群畜生杂种!”
营将没有大事化小的打算,让人去把翻译官提溜过来,严刑拷问。眼睁睁看着想充英雄好汉的同伙要么手脚被活生生剁下来,要么第三条腿被剁下来,手段的残酷真心怕了女兵们。不就是欢愉乐呵乐呵嘛,你们又是砍手又是砍脚又是净身的,你们这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全部招供,供出了老巢所在,赵岚主动请缨,营将点个都头,一都女兵在夜色掩护下发动奇袭,没什么可说的,逃跑的十名男子全部活捉,解救出八名天竺女子。 让女兵们怒火中烧的是,八名天竺女子里有十几岁正值妙龄的少女,有二十来岁已嫁人为人母的妇女,有四五十岁头发花白一口老牙的老妇,还有才八岁的幼女! “你们这群畜生!!!”
赵岚抡起枪托重重砸向天竺男人。 女兵回来已经天亮,这种事情营将没敢隐瞒上报朱贵贵。如果能喷火,朱贵贵双眼已经喷出火来。 正在开会,听营将这么一说,段边等将怒不可遏,愤怒的瞳仁充血。 李如松更是一拳把桌子砸塌,大踏步的就要往外冲。 “奶奶地!禽兽!畜生!老子要弄死他们!”
辽军没少干烧杀奸淫掳掠的勾当,但辽军上下没动过孩子没动过老人,辽军是有底线的,人都是有底线的。 胡敬头一次满脸的愤怒,当年跟随戚继光抗倭的一幕幕在脑海放映,愤怒的要拔出刀去把他们都宰了。 “朱将军,此等杂碎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朱将军不杀,便交给某家,某家即便私刑也要宰了他们!”
朱贵贵满面煞气的对营将说道:“楚楚,在村子里找个显眼醒目的地方,就像菜市口那样,不必审讯也不必走流程,公开处刑,千刀万剐。这座村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哪怕是襁褓里的婴儿,都给我观刑!”
营将大声接令。 李如松愤愤道:“将军,俺军里有刽子手,会凌迟,三千六百刀一刀少不了,让俺的人来!少一刀少一片,你拿俺李如松了账!”
吐蕃将领扎西布热道:“俺会活扒羊皮,算俺一个!”
朱贵贵大手一挥:“去!”
.......... 少有能让明军抛弃过往成见仇恨和女军一起行动的,女孩和老妇踩在戚家军的底线人,踩在蒙古女真吐蕃族裔的底线上,踩在军纪败坏的辽军将士底线上。第一次同仇敌忾,几乎是瞬息间便把刑场准备好,把全村天竺人都驱赶出来。 天竺女人不从的,强行拖出;天竺男人不从的,直接啪啪几巴掌几鞭子,干脆刀把子砸,揍得服服帖帖。 26个十字架,一多半没手没脚,绑缚的结结实实,翻译官战战兢兢地翻译,一字不错的翻译。 “这些首陀罗凌辱了这八个女人,婆罗门大人要杀死他们。”
村民一息后哗然,哗然的主要是男人,七嘴八舌探讨着新的婆罗门大人怎么管得这么宽,高高在上的婆罗门大人居然管我们下等人,时常发生的事情之前也没见杀人啊。 而女村民则集体眼中透着不信。 不管天竺人如何,女军开始动手。没到午时三刻,一声令斩,吐蕃、蒙古、女真人开始挨个扒皮;扒完皮,五大三粗刽子手上前,手脚到躯体,一刀一刀片,骨头上刮得干干净净,在最后一刀前人是活的。 天竺男人继续着哗然,天竺女人们开始震惊,渐渐的眼眶湿润。 她们居然真的把强奸犯给杀了........ 解救出的八名天竺女人看到这一幕,崩溃的嚎啕大哭,再也压制不住心理往刑场上冲。女兵拦着,安慰着,她们便趴在女兵冰冷的板甲上痛哭。 她们说着千言万语,倾述甚至埋怨明印集团为什么不早点来,可惜女兵们一句也听不懂,但又能懂得这份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