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开始返程,故人来访让稍微耽搁丽璐一点时间。
马尔科·巴斯滕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巴黎了,反正他来法国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要钱。毕竟没有境外势力的支持,反叛者岂能在西班牙军队围剿下支撑到现在,民兵武装反叛势力,哪能禁得住和政府军打消耗战。 让马尔科意外的是,这一次是法王亲自接见自己。 “你们拿了很多钱,有什么进展吗?”“西班牙军势大,我军还在检查,没有放弃。”
马尔科不敢说非但没有进展,控制的荷兰伯国被人反推了。 法王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马尔科大感意外,正常流程法王不该暴怒吗?不该威胁断了金源吗?今天怎么如此平静? “马尔科,我记得你曾经是阿歌特商会的一员?”
马尔科眼神一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同时好奇好端端提这个干什么。 “回国王陛下是的,我曾是阿歌特商会蝴蝶花号舰长,蝴蝶花号被击沉后,我回到弗里西亚做木工,一直到起义。”
法王颔首:“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之后劝她留下,如果你能办到,我给你一座庄园;如果你办不到......我不会怪你。”
马尔科更好奇了,但金主爸爸的要求不敢说不,接下这个任务。 然后便被带到了丽露下榻处。 看到那张熟悉到陌生的脸,马尔科如遭雷击,一时间竟然失语。 丽露好奇看着这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老男人。 “会长,是你吗?”
“你是谁?”
“我是马尔科,蝴蝶花号的马尔科。”
“......北海总部蝴蝶花号的舰长?”
马尔科热情的点了点头:“是我,会长你去哪里了?商会已经........”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人没事就好,跟我去东方的人没活下来几个。”
丽露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马尔科表明来意,丽露颔首:“代我转述,谢法王好意,我没有这个打算。”
又道:“马尔科,我要走了,你们如果活不下去,可以来亚历山大找我,去突尼斯也行。”
“是.......” 收拾行囊马赛登船,小心翼翼经突尼斯进入东地中海,穿过达达尼尔海峡返回伊斯坦布尔,丽露递交盟书。 穆拉德三世大喜过望,不但达成原定计划,还多添了半个意大利,能得到半个罗马城,还有唯一罗马皇帝的殊荣,里子面子全占了。最关键有法国这个盟友,往后的日子要好过的多。 有法国做内奸,到时发兵西征,消灭伪朝,绿罗正统无可动摇。 穆拉德三世对丽露很满意,故而她的小动作被无视,身为大国君主兑现承诺,把西奈半岛交给明印集团,具体条目则由大维齐尔谈。 丽露第一时间投入开凿运河的工作,发现这是一项大工程,需要投入海量资金十万计以上劳工,时间跨度会非常大,可能她这辈子见不到运河竣工。 但正所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钱对明印集团来说不是事儿,人对埃及来说也不是事儿,埃及人不够还可以环地中海招工、去天竺招工。只要掏的起钱等的起时间,运河一定能成。 任务全部达成,收拾妥当准备回家,谁料埃及的阿里帕夏突然带人堵门。 “丽璐帕夏,你不能走。”
阿里笑眯眯说道。
“奥斯曼是大国,自诩罗马,竟要做出软禁他国使者的丑陋之事吗?!”丽璐冷声喝道。
阿里帕夏摇头:“不不不,丽璐帕夏你误会了。我国向来都是文明国度,主要是丽璐帕夏你,你是我国的外交大臣,你不能随便离开我国,更何况苏丹陛下没有旨意要你出使东方。”“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阿芝莎怒道,“老娘倒要看看你们本事!”
“住口!”
丽璐轻喝一声,平静的看向阿里帕夏:“原来是这样,我理解,但跟我来的舰队总归是明印集团的舰队,包括我身边的阿芝莎,她也是明印集团的人,没有奥斯曼的官身,我该送她们离开。”
“阿里帕夏,你总不能强留数万大军在埃及做客吧?”
阿里迎着丽璐带有威胁的目光,淡淡一笑,稍稍躬身。 “苏丹陛下和大维齐尔爱惜仰慕丽璐帕夏的才华,旨意只言丽璐帕夏一人,我只尊旨意。丽璐帕夏自便,但帝国需要安排护卫来保护丽璐帕夏,这是因您身份就该拥有的荣誉。”
“不客气。”
.............. 由阿芝莎来回传递消息,丽璐回到红海进入埃及的港口,陈花已率领主力迎接,阿里帕夏亦倾埃及兵马相候。 赛维怒目扫视埃及军,征求丽璐意见,丽璐平静的把阿芝莎推给她。 “请转告大姐,以后埃及就是集团外贸大区的总部所在,并允许我在当地组建一支军队舰队,授予我全权代表集团先斩后奏的权力。”
旋即上前抱了抱赛维,又抱了抱阿芝莎,嘴巴微动,声音悄悄。 “赛维,转告大姐,奥斯曼野性难驯,必为埃及有一战。”
“阿芝莎,你召集旧部,多种田囤积补给,经营好索马里殖民地。”
丽璐挥着手,目送洁白船帆消失在尽头。 “我们走吧,阿里帕夏。”
.............. 原路返回,已经是1577年,陈海已不在新加坡,她远赴天津,视察李华梅的工作。 天津的炼钢厂是条靓丽风景线,陈海一下船便往炼钢厂里钻,呼呼往天上喷黑烟的高炉比美男更吸引她,整条被污染的河流翻白的死鱼,比公狗腰更能让她感受到快乐。 李华梅在旁边无声跟着。 “华梅,生态环境变差,可有人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吗?”
陈海突然问道。
李华梅颔首:“这可太多了,大姐要问哪方面?”“你随便举几个例子说说,让我也聆听一下民意嘛。”
陈海说着自己笑了。
“天津有年迈长者,言钢铁厂污染太大毁坏环境,是有伤天和失仁德的奇技淫巧,要求我尽罢钢铁厂,同时报告给大姐,让大姐你沐浴斋戒七日,并祀上天,恕罪孽,重授天命..........” “钢铁厂劳工劳作18小时,有累死的,有因安全不到位死的,还有喝了脏水死掉的,还有雇佣童工的.......抱歉大姐,钢铁厂有好多家入股,监察上确有不到位的地方,但我保证没有用女工的。”陈海晃了晃手:“没关系,18小时工作制是残酷了点,但钢铁厂是命脉,钢铁是国力,为了未来可以适当牺牲劳工的利益......如果这些劳工胆敢闹事,胆敢提要求,要这要那,不必股息,调兵杀便是了。亿兆苍生呢,不缺苦力。”
“至于那些逼逼赖赖环保的老东西,重拳出击,灭门即可。”
“是.......” 李华梅颔首,大姐手腕依旧硬。 “铁路火车呢?带我去看看。”
“有铁路线,却是通往开滦煤矿的,大姐真要坐?”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
李华梅面露迟疑,终是选择把话咽下去,大姐你自己体验一把好了。 陈海乘坐火车从天津钢铁厂去开滦煤矿,然后徒步走回天津。 回到新加坡后,要求科学院提高火车车速同时,提升火车减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