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女鬼这边可就快活了。 一下子吸干十几个壮汉的精气,半透明的身躯仿佛形成实质。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进入房中,女鬼赫然发觉一个眼神悠然盯着自己。 这是一个样貌年轻的道士。 旁边的那名邋遢书生,看到自己变成了猪哥样。 “道长,奴家名为姜采薇,前来白阳府探亲,未曾想路上遇到恶贼,只有奴家逃了出来,迫不得已前来露宿,还望道长收留。”
姜采薇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姑娘请自便。”
陆谦点头笑道。 “姑娘莫要客气,地面脏,且等小生。”
书生立即脱下外裳,铺在地上。 书生这一番殷勤,却没得到女鬼的关注。 她一门心思全放在陆谦身上。 陆谦身上气血充沛,黑夜中犹如火焰一般炽热。 应当是练武之人,吸他一人可抵十个普通人。 “多谢道长,哎呀!”
姜采薇踉跄跌倒,靠在陆谦胸膛上,衣服微微敞开,从领口可见一片白腻。 一抹幽香转入鼻尖,柔弱的事物靠在胸口上,令人目眩神迷。 “道长……”姜采薇低声呢喃,娇羞不已,犹如含羞蓓蕾。 陆谦搂住姜采薇腰身。 女子心中一喜,看来法术奏效了,连练武之人都挡不住自己的魅惑。 她抬起头来,微微闭上双眸,朱唇轻启。 陆谦低头,一股灼热的吐息萦绕在女鬼耳边。 女子手掐指诀,阴气运转,正要吸干这个道士。 可运功了半天,什么精气都没有吸出来,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疑惑睁开眼睛。 只见,一张苍白俊俏脸庞距离自己的脸不到三寸。 清亮黝黑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笑意。 哪有方才神魂颠倒的模样,这人分明是装的! 姜采薇惊叫一声,卷起漆黑妖风跑路。 可腰身被紧紧搂住,仿佛有某种魔力,让自己动弹不得。 “玩够了吗?”
陆谦微微一笑,在女鬼眼中显得邪意凛然,然后缓慢伏低上身。 “放开……唔……” 魅惑法术失去作用,书生从狂热中清醒而来。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看到这一幕,书生抱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下一幕,却让他差点吓尿。 眼前绝世佳人像是影子一般渐渐变淡。 砰! 一声琉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绝世佳人化为满天星辰。 “鬼啊!”
书生吓晕了过去。 陆谦直起身子,脸上黑气一闪而逝。 漆黑真水之力爆发,天空骤然下起飘泼大雨。 浑身血肉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豆声。 太阴采真水导引法(入门:426/1000) “真水之力涨了四十滴,肉身大进,相当于我四月的努力。”
陆谦心中想道。 一滴真水对应十点刻度。 吸干女鬼的精气之后,一下子暴涨了四百刻度。 女鬼长得还不错,但他注意到的不是这个。 而是其精纯的阴华之力。 鬼物吸收日精月华而生,吸收的精气一部分滋养神魂,一部分储存体内。 女鬼不像其他鬼物一般没有灵智,满腔戾气。 想必平时也是专心修行,一身力量精纯无比。 于是陆谦反吸其阴气,瞬间道行大增。 陆谦望了望书生,瞥了一眼后院瞬间干枯的柳树,出门飞马离开。 他为人低调,不主动惹事,并非正人君子。 许多人以为他忠厚老实,实际上心机比一般人要深,而且能忍一般人不能忍之辱。 莫良道观那半年,面对莫灵儿的羞辱殴打,他也能淡然处之。 别人都以为陆谦好欺负,性格软弱。 最后都死在他手上。 而且是满门死绝,一个不留。 陆谦坐在马上,感应着体内的磅礴力量,以及生撕虎豹之力的身躯。 “真想再吸几个啊。”
陆谦心中想道。 这可比枯燥的打坐吐纳快,而且有趣多了。 可惜只能想想,否则就坠入魔道,甚至根基不稳走火入魔。 这些力量他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化。 其实观中也有类似的修行法门。 名为房中术,也就是俗称的双休(修,咳咳通假字)。 龙虎交汇,阴阳互补。 门人有许多男女道士,互相结合行此方法,突破重要之关隘。 和世俗想象中的婚姻不同。 双方各取所需,全凭自愿,没有谁对谁负责的说法。 也有更极端的,疯狂收集有元阴之女子采阴补阳,祸害数百人。 “若是寻到合适女子,也无不可。”
陆谦是道士,又不是和尚。 财侣法地,侣排了第二位,可见修行也并非一定孤家寡人。 陆谦狠狠一拍马臀,汗血宝马速度加快数分。 马蹄声儿急。 一夜行路,远远可见依山建立的城池耸立。 城门人来人往,行商马车络绎不绝。 热闹鼎沸,可见繁华。 此城人口上百万,乃是西南大城之一。 这一座城池居然在通幽观的掌控之下。 陆谦对道观的实力有了清楚的认知。 上千人的道观,相比这百万人口无比渺小。 而这样的城市不止一座。 这便是道士的力量。 当初莫良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像狗一样趴下。 “站住,前方封路,不许进出。”
一名守将骑马高声喊道。 守城士兵纷纷架起拒马桩,清空中间的道路。 陆谦不想多生事端,也跟着人群在两旁等候。 “这位兄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谦问一旁的矮胖行商。 矮胖行商正看着热闹,不耐烦转头,看到陆谦身后这匹宝马,瞬间换了一副笑脸。 “小兄弟应该第一次来白阳城吧?”
“正是。”
“你可算来对了。”
胖商人神神秘秘道,“这可是妙香教一年一度的长生节,一会就可以看见天女奔月了。”
“何为长生节?”
“九月九日长生节是妙香教主的生辰,信徒们自发向教主燃香求福,教主也会在这一日亲自给信众们赐福,看到前面那一排了没有?”
陆谦寻声望去,只见前排站着一群奇怪的人。 有的满脸病容,有的甚至躺在担架上,被人担着。 或老、或病、或残。 “这是何意?”
“这些都是生病的信众,一会他们全部好起来,小兄弟信不信?”
矮胖商人得意道。 “还有这等奇事?”
陆谦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