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柏昀定睛看清楚眼前地上放着的真的是夏妍妍的高跟鞋的时候,眼前似乎比刚才更加清晰,而神智也渐渐回笼。 虽然浑身无力,他还是强撑着坐起了身子,然后扶着墙努力站了起来。 脑子里虽然混乱一片,但他却知道刚才一定是夏妍妍在饭菜里动了手脚,否则他就算再不胜酒力也不可能一点酒就到这样的地步。 柏昀撑着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体内源源不断涌袭来的灼热,好不容易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几乎是拼命地跑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跑进了村子里。 他跌跌撞撞昏昏沉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远离夏妍妍。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没有往自己家跑,而是朝着兰天家的方向而去。没过多久,就到了兰天家的门口。 刚好这个时候兰天从外面散步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扶着自家大门的柏昀。 “柏昀?!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她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问道,看到他通红一片还不断滴落汗珠的脸颊,心里一阵紧张。 他抬眼看着兰天,满眼布满了幽深的渴望,这种似乎要把她吃了的眼神让兰天有些害怕。 可虽然害怕,她还是搀扶着他,以防他会摔倒。 “夏……夏妍妍,她……她给我下了药。”
他十分困难地从口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兰天大惊失色,看着柏昀浑身冒汗的样子,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开始颤抖,一只手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抚摸兰天的手臂。 兰天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惶恐,拉着他就往他家的方向跑。 “柏昀,你冷静点,我送你回家。”
兰天拿开他的手臂,躲避着他热切的注视。 原本还不知道他说的夏妍妍给他下药了是怎么回事,这下看他的眼神和动作,她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了。 她又气又急,没有想到夏妍妍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亏她还是受过教育的人,居然连这样的手段也使出来了。 “兰子,我好热,好热啊……”柏昀不清不楚地吐出话来,手又忍不住抚上了兰天,这一次更加放肆,抚上的是她的腰部。 他的手像是点燃了火把一样,热辣辣地在她的腰部不断地摩挲着,动作热切又缠绵。 兰天稳住心神,再次把他的手挪到一边,还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脸。 “柏昀,你清醒点!这药你吃了多久了?”
她觉得很着急,却不确定要不要带柏昀去医院。 此时如果去医院的话,她又不知道要怎么和医生解释,而且她身上还没带钱,如果现在再回家拿钱的话肯定会被父母盘问,到时候更麻烦。 柏昀听到她的问话,这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 “我……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记不清楚,全身只感觉到越来越热,那种火一样的灼烧感似乎从下腹一直蔓延到了全身,让他根本无法抵抗。 兰天皱紧了眉头,用力地拖着他的身体往他家的方向走。 可是男女力量悬殊,柏昀又比兰天重的多,所以她就算再用力,动作也十分缓慢,再加上柏昀现在神志不清,根本无法控制。 “兰子,你……别管我了,你快回去吧。”
又忽然有些清醒的柏昀从兰天的手里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道,不想让自己在这种状态下伤害了兰天。 他知道夏妍妍给他下的是什么药,他第一次感觉到全身这么难受,可他绝对不想让自己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来。 兰天却是一把将他的手又拽了回去,“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谁知道这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我至少要把你送回家,看到你好好的才行!”
她打定主意,如果柏昀没办法恢复清醒的话,她就带他上医院,就算被父母误会的话也无所谓了。 兰天的话才说完没多久,柏昀就又开始神志不清起来,只凭着体内的感觉依照本能靠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抚摸。 就这样,兰天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手拔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费了多大的力气,终于是把柏昀送到了家。 她用力把他拖到了床上躺着,看着他的脸色涨红了一片,汗也浸湿了全身,她心一横,帮着他把上衣给脱了,然后把毛巾浸湿了帮他擦拭身体。 可她才刚帮柏昀擦好身子,他的药效就又开始了,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兰子,是你吗?兰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他喃喃地说着,又开始贴近她的身体。 兰天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可是手却还被他握着,似乎怎么也不肯放开。 “柏昀,你醒醒!你放开我啊!柏昀!你别这样!”
兰天摇着他的身体大声地喊着,可是男人却好像完全听不到似的,自顾自地抓着她的手,然后低头亲了上去。 眼见着他下一刻就要对自己做出更加过份的事情来,兰天终于按捺不住,扬起了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他的脸颊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过了大概几秒钟,柏昀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他瞪着眼睛望着眼前一脸羞愤的兰天,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兰子……这……”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到脑袋剧烈地疼痛。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那种灼烧的感觉虽然还在,但是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这也让他整个人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见他的神色恢复了不少,兰天这下也放下心来了。 虽然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很丢脸,她还是站起了身子,整理了下衣服,紧接着忍不住对他叮嘱:“你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吧,如果明天早上起来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吧。”
说完,见他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歉意。 “我就先走了。”
看着兰天的背影,柏昀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在她离开后狠狠地伸出拳头敲了敲墙面,打的拳头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