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离跳进大湖,满意的游来游去。
然后对赵小潭说:“你这个戒指空间里面只有很少的灵草,灵气不是太浓郁。想来,你从前见到有灵气的植株也不认识,以后,我会告诉你——” 赵小潭:“那就谢了!”眼看夜色更深,赵小潭赶紧返回宿营地,他担心,他出来太久,若是墨雨等人找过来,看到大湖的湖面下降了那么多,一定会非常吃惊!还不得惹出乱子来?! 他回到宿营地时,果然,几个人都有些焦急,见他回来,纷纷迎上来:“侯爷,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商量着要去找你了——” 赵小潭心想,你们哪知道,刚才发生了那样稀奇古怪的事! 嘴里却道:“兔子烤好了?我尝尝,好不好吃?”
大庆朝皇宫。 皇上齐云远忙碌了一天后回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武菲儿喜枚枚的迎上来:“皇上,辛苦了,菲儿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几个小菜,我还亲自烫了梅子清酒,让您解解乏。”
齐云远此时哪还看的到一丝病弱,忙碌了一天也不见一丝疲惫,面上带笑,携了皇后的手一起来到桌旁坐下,开口说道:“后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繁多,都要你费心。皇后才辛苦。”
武菲儿容貌不在其姐前太子妃之下,因为从小娇宠长大,更增添了一丝娇憨。 尤为难得的是,娇宠长大却一点没长歪,带人接物落落大方。虽言语爽利,却该撒娇时就撒娇,入宫后颇得皇上喜爱,晚上,皇上大半时间都会到皇后寝宫歇息。 皇后笑道:“哪里当得皇上夸奖,掌管后宫宫务是我应当应份的。何况,还有玲珑妹妹、僖嫔和瑛嫔帮我呢。”
提到十八长公主,皇上眉宇间带了一丝忧愁,对皇后说道:“我只有玲珑一个亲妹,自小感情极好,如今玲珑为了大庆,答应远嫁乌骓国。她虽不说,我也知她心里不痛快。菲儿你多费心她的陪嫁嫁妆等事,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皇后忙点头:“皇上,您放心。妹妹深明大义,为了咱们大庆退了与文仙侯的婚事,答应远嫁乌骓国,为我等凡俗女子所不及,我必会为皇上您分忧,不让妹妹委屈。”
皇上点头,自语道:“造化弄人,文仙侯远离京城,妹妹即将远嫁,闷闷不乐,皆是为了我大庆。若能因此,与乌骓国永保太平,不动刀兵,也就顾不得他们了。若得我大庆一万万人口安居乐业,尊贵如你我尚可牺牲,何况他们。”
两人相对而坐,皇后亲自为皇上倒酒布菜,几杯酒下肚,皇上心情回转过来,笑着问皇后:“菲儿,听说九弟近来能爬能坐,活泼壮健,俱是你的功劳啊。九弟是母后唯一子嗣,要命人好生照看。”
皇后忙应道:“是,谨遵皇上口谕。”
皇上给皇后夹了一筷子青笋:“这个小菜难得的清爽,菲儿,你尝尝。”
皇后含笑道谢,吃了青笋。 两人闲话半日,皇后突然想起一事:“皇上,太皇太后自打移居长春宫之后,整日闭门不出。菲儿探望时,发现太皇太后每日里郁郁不乐,只有和菲儿叙话,才稍露欢颜。眼看着端午快到了,外头如今流行粽子的花样颇多,菲儿想送一些新式样的粽子送去太皇太后宫里,想来,她老人家见了,必会欢喜。”
太皇太后在先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薨逝后,伤心至极,一病不起,差点也跟着去了。 皇上为了太皇太后的病,日日焦心,还是钦天监进言,说是长春宫适合老人休养,请太皇太后移居长春宫,可保太皇太后性命。 本来,皇上不肯信,毕竟老人家正在病中,不宜搬动,若搬动时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眼见太皇太后昏睡过去,几日水米不进,就要不行了,为了保住老人家性命,皇上只得咬牙将太皇太后搬迁到长春宫。 谁知道,太皇太后搬到长春宫的第一天就醒过来,知道饿,知道渴,然后,一日好似一日。 待到皇上大婚,皇后武菲儿入宫,喜事一冲,太皇太后竟然好利索了。 从那之后,太皇太后就不肯离开长春宫一步。虽然整日恹恹的,好歹性命保住了。 如今皇上和皇后只有太皇太后这一位嫡系的正经长辈,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对于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事,事无巨细,难免更小心一些。 故而,就算给太皇太后送一些新花样的粽子,皇后武菲儿也要向皇上请示。 皇上沉吟一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脾胃弱,找老内侍试吃后,若无不适,再送去给她老人家浅尝。万事小心为上。”
武菲儿应道:“是,皇上。”
第二日,皇上上朝去,贴身大宫女为武菲儿梳妆后,喜枚枚的说:“皇后娘娘,您今天比往日还要好看!”
大宫女心想,若皇上夜夜都来皇后宫里就好了,每回皇上来过,皇后娘娘都容光焕发的,格外好看,脾气也好得多。 武菲儿抿嘴笑了,问贴身大宫女:“那些送去太皇太后宫里新花样的粽子,虽说必能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却也一定小心,老侍人们试吃后,再请太皇太后入口—— 大宫女:“您放心吧。”
皇后武菲儿:“那些新花样的粽子小巧可爱,馅料又千变万化,听说是从忠勇侯府里传出来的,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呢?”
大宫女想了想:“娘娘,听说是文仙侯和他姐姐想出来的。原本的粽子太大,有成人拳头大,一次吃不完,他们姐弟两就商量着把粽子做成鸽子蛋大小,用彩线扎上,做成一串一串的。。。。。。 皇后武菲儿若有所思:“文仙侯果非常人,听说,从他们府里传出很多新花样的玩意——” 赵小潭一行人跋涉了一个月后,来到了距离京城三百里的一处荒山脚下。 马车走的不快,每天除了让马休息、吃草饮水、人也要休息,中途还要随时休整、补充物资。 下大雨时不走、刮大风时不走,每天平均也就走三十里左右。 外加赵小潭也不着急,故而,走走停停一个月,也才走出了三百里。 为了隐藏身份,马车没有标志,他们一行人都穿的普通的衣衫,谁见了他们,都觉得是一个读书的仕子带着随从游历。 这三百里,倒也顺顺利利,没有惹出什么乱子。 眼看着来到荒山脚下,赵小潭与墨雨聊天,说一路顺利,没遇到打劫的,就听见山脚下的树林里传出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男人呼喝的声音。 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银松问赵小潭:“少爷,咱们绕过去?”
赵小潭还在思考中,就听见扑通一声,一个人从树丛中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马车旁边,赵小潭伸手撩开车帘子,瞧着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人,苦笑:“停下,估计是绕不过去了。”
银松勒住马,马车停了下来,后边的白柳见状,也让马车停下来。 不等银松跳下马车查看,就见又有三人从树丛中飞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头一个飞出来的那人落地后悄无声息,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后来飞出来摔落在地上的三人嘴里呻*吟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看着伤的不轻。 随之又飞出一人,落在马车旁的地上,稳稳站在那里,瞧了瞧地上的几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有些怪异的沙哑,说道:“来人,把这几人带回去。”
话音刚落,从树林中跑出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闻言,跳下马,动作粗暴的将地上的几人拖起来,横着扔在马背上,旋即又跳上马去。 说话的这人一身黑色劲装,外披金色披风,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眼中精光闪烁,气势惊人,看起来煞是威风。 赵小潭已经跳下马车,银松和白柳挡在他的身前,戒备的看向那人。 那人漫不经心的扫了赵小潭几人一眼,说道:“大金乌门办事,闲人回避。”
赵小潭闻言,心里想,大金乌门?叶千重说过,说他们盘踞在龙吟国与大庆朝交界的无边沙漠里,怎么跑到大庆朝京城这边来了? 他知道自家几人虽然都会功夫,与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相比,就差远了,瞧着这人很不好惹的样子,虽然他对江湖很好奇,还是决定不往上凑了。 他冲那人抱了抱拳,然后回身使了眼色给银松和白柳后,他自顾自上车,银松和白柳也各自跳上车辕,正要往前走,赵小潭忽然听得外头一个马上的大汉发出惊异的“咦”的一声。 明显是头领的那人问:“何事?”
马上的大汉回禀道:“堂主,这是个小妞——” 受伤的已经被俘虏的一人声嘶力竭的喊道:“王老六,你别动她,那是我婆娘,你敢对她无礼,孤凤宫的人饶不了你们——” 这下子,头领也惊异的“咦”了一声:“你小子行啊,能把孤凤宫的弟子弄到手。”
接着冷笑道:“孤凤宫又如何?她们也有十几年没人出来走江湖了,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那个王老六也嘲笑道:“堂主说的是,那个孤凤宫听说在大海里,一场海啸就能毁了一个岛,这个门派真就不一定还在不在了!”
突然,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喔?大金乌门的弟子如今真是不成器,背后乱嚼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娘们说老婆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