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陪小老太喝了杯醇香的大红袍,看了会热辣滚烫的晚间新闻,小老太就以昨晚失眠为由,回房睡觉去了。
小老太一走,韩总红唇一撇,埋怨道:“快回你的消息去吧,叮咚响了一整晚,吵死人了。”张若愚反将一军:“回什么回?不用看就知道都是喊我喝花酒去的。我这结个婚,连朋友都处没了,韩总,我希望你深刻反思一下。”
韩总眼珠子一转,抿了一口茶,却没入喉。 反而翻身坐在张哥腿上,抬起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在张哥眼神惊愕地注视下,红唇印上。 然后用那灵蛇般的软糯,将大红袍渡进张哥嘴里。 喂白酒就算了。 雪宝这点酒量,也就在普通场合装装蒜,在张哥面前,就是找吐。 张哥轻轻扶住雪宝,怕喝了半斤的八婆坐不住。 唇齿芬芳,软糯滑溜。 犹如带着一缕甘甜,也不知是茶味还是原味… 约摸半分钟后,娇躯有些发烫的雪宝收了神通。 雪白嫩手拍在张哥肩上,俏脸酡红,连耳根都有点发烫:“该干嘛干嘛去,今晚我留这儿陪奶奶过夜。”
没有张哥的幸福里,就是栋摇摇欲坠破房子,对雪宝毫无吸引力。 张若愚怔了怔,瞧着雪宝那故作潇洒的蛇蝎女王姿态,知道这娘们平时就是在自己面前装傻白甜,脑瓜子嗡嗡的,全是鬼点子,可聪明了。 “这次怎么不想跟我去?”
张若愚随口问道。
“天天腻在一起,哪里还有激情?”韩总高冷道。“你们一帮臭男人搅在一起,我嫌臭。”
“嫌臭还咬我嘴?”
张哥满脸恶霸。“把我牙都磕疼了。”
“谁让你没经验的?”
雪宝嘴硬道。
“你有。”张哥白了雪宝一眼。“口水都滴衣服上了!”
“呸。”
雪宝低头看了眼,妈呀,还真湿了! 跳下沙发,恶狠狠瞪了张哥一眼,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就跑上楼了。 却在楼梯转角趴着栏杆,给张哥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本总裁的电话,二十四小时给你开着,我爸还有架私人飞机原地待命着。”
“拉倒吧,睡起觉来雷都打不醒。”
张哥习惯性互嘴。
“那又不是你打的雷,我干嘛要醒?”雪宝白了张哥一眼,负手而立,摆出很酷的姿势,溜达着上楼。
目送韩总上楼,张哥摸了摸唇角,这娘们的樱桃小嘴,真香! 站起身,张若愚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电话。 群里依旧一潭死水。 韩世孝和梁岱山,却给他发了无数条微信。 就连陆太岁,都给他发了一条:“张哥,小唐在燕京城捅了大篓子,我们在尽力斡旋,但恐怕…” 韩世孝和梁岱山的微信内容,也大致如此。 他们所有人都为了唐四海的困境,连夜赶往燕京城。 可从目前汇报的情况来看,唐四海处境危机,甚至有可能走不出燕京城。 “那帮家伙怎么回事?”坐上车,鸢淡淡问道,直奔机场。 “唐四海惹了太子帮的人,对方要下他两条腿,或者送他一个骨灰盒。”
张若愚点了根烟,目光平静道。“四海哥还在考虑到底是给腿还是给命。”
“这还考虑什么?”
鸢眉头一皱。“打断对方两条腿,再送他们一人一个骨灰盒。”
“言之有理。”
张若愚眼前一亮,偏头看了鸢一眼。“还得是鸢姐,看问题总是那么通透。”
“你以为。”
鸢不咸不淡道。“四海哥之前送我几条项链,我戴了,跟我修长白皙的脖子很搭。还说以后找到好项链了,全给我攒着。”
“他都没送过雪宝东西呢。”
鸢一脚油门踩到底。
不止是四海哥。 陆太岁,梁总,包括韩世孝,都送过韩总的贴身保镖礼物。 现如今四海哥有难,讲义气的鸢,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第一次找四海哥谈判的时候,他就送了我两大袋茶叶,还亲自送我出门。”张若愚抽了口烟,淡淡道:“第二次找他的时候,他把整座城的性感辣妹都喊来招呼我,还配合我忽悠韩总,结果我非但不感激,还拿烟灰缸砸他。”
“可四海哥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事四海哥跟我提过,不能说完全没怨言,主要是不敢有怨言。”
鸢瞥了张哥一眼。
“不管如何,四海哥是我朋友。”张若愚神情平淡道。“而且这次他惹太子帮的人,好像也是因为有人骂雪宝是没妈野种,说我是个吃软饭的厨子。”
“四海哥苦劝无果之后,沉默着拿烟灰缸把对方脑袋给开瓢了。”
张若愚很没素质地把烟头扔出窗外,不咸不淡道:“这事,四海哥做的仗义,咱不能不讲究。”
鸢把车速拉满。 她喜欢四海哥,喜欢张哥身边的那几个老哥们。 他们都很爷们。 鸢还知道。 张将军一直都是把他们当朋友看待的。 朋友有难,张将军一般都会插人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