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像是这类的任务,基本上,只要触发关键词就能触发。 因此,就算钱世发瞧着便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他也在陆绒话音刚落后,开了口。 “我是。被。主家。赶出。来的,我还。有。一个。孙子,还。在。主家。”
“……你的主家是谁?”
钱世发不说话了,陆绒有问了“你之前在哪儿工作”“你之前住哪?”
“你的孙子在哪?”
之类的,但是钱世发都没什么反应。 陆绒想了想,只能换了个问法。 “你的孙子,你想把他赎出来吗?”
“想。”
很好,瞧着又是不便宜的一天。 “要多少钱?”
“二百。两。”
“什么玩应这么贵!”
钱世发不说话了,陆绒瞪了对方半天,最后还是抿了抿嘴角,掏了钱。 其实这笔钱,她是可以不掏的。 但是有的时候,人总容易心软。 钱世发这人瞧着模样确实是可怜了一些,头发花白,脸上的周围也很是深刻,身上的穿着虽然干净却很简单,手上的拐棍,也只是路边到处可见的树枝。 这样的一个老头,瞧的时间久了,很难不让人动恻隐之心。 所以,在掏钱的时候,陆绒不停的安慰自己。 这没什么的,全当花钱找人给这老头养老送终好了,省的日后真的死了,还要她来操办。 然而,她却忘了,这是游戏,游戏里的npc,除了剧情需要,或者是玩家手欠,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死的! 陆绒掏了钱,直接把银票给了钱世发,钱世发瞧见了银票,脸上首次出现了一些情绪波动。 只是这情绪波动太浅,最终归于平静。 他伸手接过了银票,却没有在和陆绒说些什么,陆绒对此也不在意,只是嘱咐他看好饮品店后,就回去了。 这时候当铺都关门了,好在当铺还有后门,否则陆绒今晚可能就要在饮品店过夜了。 陆绒是撒手不管了,钱世发倒是熬到了半夜,接待了一批批的玩家,任由玩家们吵吵嚷嚷,他却像是个哑巴似得,最后玩家们也不在尝试和他沟通,直接把他当成是自动售货机来使用。 等当铺早上开业的时候,陆绒迎来了一个给她送餐的小哥。 这小哥瞧着至少有一米八,有些瘦,长得一般,但是笑起来却很是讨喜,唯一比较可惜的是,这小哥的嗓子也是坏的,只能勉强挤出一些声音来。 几乎这人一出现,陆绒便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然后心中忍不住吐槽。 这样的设定合理吗?大半夜的,那位老大爷是怎么把自己孙子赎出来的?靠刷新的吗? 陆绒虽然心中吐槽,但是面上却不显,不过等对方送上了一份早点后,她的神情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这是一份糕点拼盘,用的全都是茶点,数量蛮多,摆盘也很是好看。 陆绒瞧了,多多少少有些差异,看向他问道。 “饮品店的生意很不错吗?”
如此问着,陆绒已经打开了管理界面,然后,她清楚的瞧见,饮品店的等级已经从零级,升到了十级。 这升级速度,可比她这件当铺快多了! 那小哥笑了,规规矩矩的,对陆绒深深的点了点头,想了想,才缓慢的说道。 “生意,很好,有,赢利。”
陆绒已经瞧见了,那余额瞧着就让人很是欢喜。 她拿起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名字陆绒叫不出来,糯米豆沙的,滋味极好。 “你叫什么?”
“主子,赐名。”
陆绒吃糕点的动作一顿,看着面前笑着的小伙子,忽然之间嘴里的糕点咽不下去了。 她又嚼了嚼,才做出了吞咽的动作,不过嗓子那里还是卡的难受。 “什么主子?你不是已经赎身了吗?”
“我,是,奴籍。我,没有,脱籍,主子,买了,我。”
小伙子依旧笑的很讨喜,陆绒却不觉得对方笑的好看了。 她想了想,说。 “我就是想要个伙计,你那奴籍怎么脱离?你爷爷应该不是奴籍吧,你爷爷是我的掌柜子,你之后要是愿意,可以在饮品店当个跑趟的。”
小伙子显然也没想到陆绒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迷茫了起来,瞧的陆绒更觉得噎得慌了。 她把手上的糕点直接丢到嘴里,嚼了两口便起身了。 “行了,我们去办,不就是脱离奴籍嘛,我不差那点钱。”
差还是差的,之前陆绒可是为了那二百两心疼了一晚上,直到早上才勉强自己不要去想那二百两了。 这会儿倒是够洒脱,小手一挥,豪迈起来了。 那小伙子瞧着,愣了一会儿,才子陆绒出来后,连忙跟了上去。 脱离奴籍也很简单,直接去衙门办一下就可以了。 这里值得说的一点便是,想要脱离奴籍,是需要交手续费的,手续费是二百五十两,陆绒当时便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不过好在,最终她也没掉链子,只是自己默默心疼,最终还是把这笔钱给交了,在对方成为普通百姓后,她又带着对方去了牙行,在牙行的见证下,签署了雇佣合同。 值得一提的是,这小伙子的雇佣价格和他爷爷是一样的,这一点倒是让陆绒比较欣慰。 这事儿没瞒着钱世发,他们一回来,那小伙子便跑去和他爷爷报喜去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钱世发找了过来,瞧了高高的柜台后的陆绒一眼,后上前,把一样东西放在了柜台上。 陆绒原本以为,钱世发是来感谢她的,要说的话她都想好了。 却不想对方放下了东西后就走了,直接把陆绒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目送钱世发离开,陆绒觉得嗓子有些痒,清了清嗓子后,她拿起茶点吃了一块儿,随后才把视线落在钱世发送来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匣子,匣子不长,两扎长三指宽,匣子很轻,用一节白色的麻布绑着。 这麻布条绑了个死结,陆绒也没犹豫,直接用小刀给划开了。 麻布条并不结实,一下子就被划开了,直接掉到了桌子上,那木匣子也随后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