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是大家最期待的时刻,下午最后一节的生物课效率是最差的。有人忙着收拾书包,有人心思早已飘到了周末,甚至有的直接玩上了手机。而弘漱正是玩手机的一员,上学期他的手机就被没收了,直到期末考试才解放。榕树正在认真勾画着笔记,她用眼神瞟到弘漱一直盯着脚看,觉得有点奇怪。她假装看着老师,然后突然一转头,看到弘漱正在玩手机,直接就用手夺了过来。“上课呢,你再玩,手机就没了啊。先放我这保管。”
“可恶,你就不管管其他人。你看这一个个的都开始收拾行李了。”
“他们有班长管。我只需要管你这个顽固分子。”
弘漱无奈,只能听着生物老师念经一样的讲课:“细胞、组织、器官、系统······”黑板的右上方挂着时钟,当分针指向数字9时,有十只眼睛的注视,到最后一分钟,从五点零四到五点零五的时刻,整个教室除了那些在睡觉的人以外只有三双眼睛没有看向时钟,分别是在讲课的老师,以及底下争吵的弘漱和榕树。“手机该给我了,下课了。”
“铃还没响,急什么。”
“你像个老太婆,啥事都管。”
“哼!我就管你。”
话音刚落,铃声响了。几个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已经冲了出去,教学楼也迎来一阵震动。“好了,该给我了。”
“我拍个照先,记一下作业,然后发到自己的微信上。”
榕树迅速拍好照,打开微信,迅速扫了一遍弘漱最近的聊天记录,然后给自己发了照片。“好了没,给我。”
“急什么,呐,给你。”
“你没看其他的什么吧。”
弘漱伸手接过了手机。“你怕我看到什么吗?”
“没,你随便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明天去干嘛?”
“还能干嘛,比赛!”
“什么时候?”
“上次的那个时间。”
“那你上午和我去看电影。”
“看你个头,下午比赛哪还有精力陪你上午看电影。”
“那等你打完,晚上去。”
“那得看我是赢了还是输了。”
“还是同一个地点吗?”
“是的,你要来啊。”
“那当然,不然我怎么知道比赛结果。赢了去看电影?”
“好吧好吧,你真是烦。”
“哈哈哈,又可以白嫖一场电影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榕树开心的说到。“写会作业,六点或者七点再走吧。”
“那我陪你,你有不会的尽管问我,当作电影票了。”
“哼哼,你看我需要问你吗。”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把不会的题目整理一下。”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流逝,不断的有弘漱的朋友从他的座位旁经过回家。“又和榕树一起共度二人时光啊!真羡慕。”
弘漱的好友乔超调侃道,手里拿着一个篮球,背上背着空空的书包,一准是不准备带书回家了。“放什么狗屁,二人时光都来了。”
“哦,那去打球啊。”
“不打!”
“还是不舍得。”
“我明天有比赛,今天要保存体力,你懂个锤子。”
“我看你是为明天的约会保存体力吧。”
“滚滚滚,我懒得和你扯。”
“算了,不打扰你们了。”
乔超前脚刚走,榕树就回到了教室。“准备好了没?”
榕树说道。“准备什么?”
“题目啊。”
“你好烦,我自己会搞定。”
“真是的,好心当驴肝肺。”
弘漱自顾自的拿出笔来写作业,榕树见弘漱无视自己,更加不乐意了,她一头趴在桌子上。“你干嘛,在教室睡觉啊,别浪费时间,起来写作业了。”
弘漱说道。“你管我,我就睡,谁让你不听我的。”
“我待会看看有哪些不会的找你商量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时间慢慢流逝,教室里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时间来到六点半,教室里只有两人了。弘漱这时才找出一道数学题向榕树救助:“呐,这个怎么做。”
说完弘漱把题往榕树桌上一摆,一副大老爷模样。“让我教,得说‘请’。知道吗,下次客气点。”
“是是是,大小姐。”
两人开玩笑的说着。这时候,小夕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没呢,我在天台一边吹风一边写作业,还能看夕阳。”
“这么好,我也去看看。”
“你等等,这题还没写完。”
榕树赶紧把弘漱抓了回来。随后就传来了敷衍的声音:“嗯,嗯,嗯,对,对,没错。”
十五分钟后,榕树才把这道题讲完,不过对于弘漱来说重要的不是题目的做法。“走,我们去天台看看。”
弘漱对榕树说道。“你题目会了吗。”
“会了会了,有您这位大师级的老师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呢。”
“一起啊,小夕。”
“你们先去吧,我收拾下书包。”
两人走到位于同一楼层的天台。天台位于出教室方向的右手边,呈圆弧状,弯曲度不是特别大,左右两旁种了些小花小草,天台的南边是一个银色的圆球,里面是天文观测站,但两人都不曾进去过,大门紧锁。来自西边的夕阳照射过来,透过花草柔和的照在两人身上,这天海风也很大。弘漱面向着夕阳,背对着海风,大风吹得弘漱的头发往上翘,蓬松的校服裤子也被吹得贴紧了身体,弘漱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差不多该回家了,天色都暗了。”
弘漱对着榕树说道。“嗯!”
榕树有些失落的说道,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像以往的周五傍晚一样,三人关好了教室的门窗和电,然后一起走向校门。“明天还是下午三点体育中心吗?”
榕树问道。“是的。”
弘漱回到。“这次我就不去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了。”
小夕笑着说道。“我才不想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呢,是他欠我一场电影我才去的。”
“哈哈哈,原来你们还要去看电影啊。”
“只是顺便看一下啦。”
弘漱说到:“再见,我去另一个车站坐车。”
“你去哪个车站啊,不和我们一起吗?”
“不了,明天见。”
说完弘漱边向校门的右边走去,而榕树往左边走去。“哼,肯定是去见他的老相好去了。”
榕树向小夕抱怨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他手机聊天记录,上面写着‘晚上七点见。’”“那也不能判断那个是女生啊。”
“肯定就是!”
“你可以自己问他呀。”
“我才不问呢,搞得好像我很担心他似的。”
“你不问,我替你问吧。”
两人边说边上了车,在车厢中部站着,手拉着车上的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