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再理睬他,径直回了屋,肖瑜跟在后面,欲哭无泪,“殿下,皇后娘娘也是为你好,何况你以为能瞒过她吗?她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我们……殿下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崇珏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去三哥府上住几日。”
“啊,你去三殿下府上做什么?”
肖瑜脑子还没转过弯,崇珏一把将包袱塞到他怀里:“不要多问,你在这等着,我去向父皇说一声。”
“喂殿下!”
肖瑜跺了跺脚,又不敢追上去惹他不快,只是叹着气。崇珏打听到皇帝这会儿在御书房,便直接找了过去,还没到门口,守卫便要向他行礼,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问:“父皇在里面做什么?”
守卫道:“回殿下,陛下在同和玉郡王商讨政事。”
听见和玉郡王几个字,崇珏皱着眉头想了想,正要进去,守卫连忙拦住他:“殿下,还是让卑职通报一声吧。”
崇珏连忙拉住他,露出两个洁白的小虎牙,“不用啦,我自己进去,父皇不会怪你的。”
守卫一愣,九殿下笑起来好可爱,完全没有抵抗力。他一想到陛下宠爱九殿下,平日也格外纵容他,想了想也便让他进去了。崇珏走上台阶,来到门外,并未着急进去。“陛下,微臣看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将叶家逆党斩首示众,以免夜长梦多。”
崇珏听出和玉郡王的声音,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对话。“罪魁祸首叶离恙都还未抓到,你还有脸跟朕提这事?”
皇帝冷哼一声,将奏折啪的一声摔在桌上,说:“京城就这么大,你手低下几千人,连个受伤的人都抓不住,朕看你这个副都统是做到头了!”
和玉郡王脸色一变,噗通跪下:“陛下明鉴,那叶离恙实在狡猾得很,起初她躲进了翰王的废宅中,微臣不敢贸然进去抓捕,这才得以让她逃脱,后来……”“后来怎么?”
皇帝盯着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少和朕卖关子,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看你也不必再穿这身官服了!”
当初若不是允王交放权,退出朝堂,此刻他哪里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家恐他们怕也和翰王一样,变成一座废宅了!皇帝为了安抚允王,也为了保住自己仁义之名,这才让和玉郡王做了个巡城营副都统,虽说手底下有着几千兵力,可实权都在皇帝手中握着呢。和玉郡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说道:“后来,有人禀告微臣,说……说看见叶离恙进了鸿国公的府中。”
皇帝猛地站起,“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所以微臣敢肯定,叶离恙一定还在京城,只要将叶家人全部斩首,微臣不信,她还坐得住。”
皇帝冷静下来,坐回去沉思良久,封家一直都是历来皇帝心病。几百年来,封家在京中一直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可却碍于祖训,一直那他们没有办法。“若真是这样,那倒……”“父皇!”
皇帝话被打断,脸色微怒,见到崇珏进来,转而一笑:“小九,你为何跑到这来了?”
“孩儿当然来给父皇请安啊。”
他说着还有模有样的跪了下去。皇帝和颜悦色笑道:“平身吧,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说吧,来找朕又是为了什么?”
“再过五日便是孩儿的十二岁寿辰,莫非父皇忘了吗?”
皇帝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事,朕还真给忘了。那小九你想要什么?”
崇珏忽然泪眼汪汪的说:“父皇你果然忘了,以前你从来不忘的。”
“好好是父皇的不是,竟然忘了小九的生辰,到时朕送小九一份大礼补偿你可好?”
崇珏闻言一喜,“当真?”
“父皇何时骗过你呀?”
崇珏总算破涕为笑,跑到皇帝面前,双手扒着桌边,说道:“那孩儿和父皇商讨一下寿宴的事吧。”
皇帝哈哈笑道:“好,小九的你想如何布置寿宴啊?”
和玉郡王被晾在一边,眼看情况不对,急忙开口道:“陛下,叶家……”他话未说完,皇帝冷脸打断,“一切等九皇子寿辰之后再说。”
“可是……”“朕的话你没听明白?”
和玉郡王被皇帝一个眼神吓到腿软,他暗自咬牙,眼看就要说服皇帝将叶家连根拔起,竟然半路杀出个崇珏,到底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但这个疑惑他也只能烂在心里了,他急忙说道:“微臣该死。”
“哼!如今刺客下落不明,你最好在小九寿宴之前将刺客抓住,否则到时休怪朕不讲情面。”
“是是,微臣遵旨。”
和玉郡王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叶离恙没有抓到,皇帝心里有顾忌,加上崇珏寿辰到了,不会轻易见血,他说再多都没有用。“父皇,什么刺客啊?”
一脸好奇的问。皇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九你就不要管这些了,看你脸色不好,赶紧回去歇着吧。”
“父皇,我想去三哥府上住几日。”
“哦?你为何想要去老三府上?”
“因为我想在三哥府上举行寿宴啊。”
“所以父皇就同意了?”
三皇子崇恒看着眼前的崇珏,怎么可能会信他的鬼话?崇珏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旁边的茶盏大喝了几口。“对啊,不信你去问父皇,这次我真的不是偷跑出来的,我发誓。”
崇珏笑着将自己包袱抱在怀里,“晚上我能和三哥你一起睡吗?”
崇珏淡淡道:“为何想和我睡?”
“因为,小九太仰慕三哥你了。”
崇珏扫了他一眼,“实话。”
“就是实话啊,三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送九殿下回宫。”
“别呀三哥,信我一次好不好!”
崇珏见他要走,连忙跑上前拦住他,楚楚可怜的说着。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崇恒顿了顿,随即轻轻叹气:“你可以留下,但只能住在厢房。”
虽然这小家伙不知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做出最大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