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依凡的几声尖叫了吓了我一跳,随后卫升金也大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在河里发生了什么,张皇失措的跑到河边一看,他们两人站在齐膝深的河水里,脚下的河水已经被染红了,我赶忙下水把他们拉上岸边,一看两人的小腿被什么东西咬得不剩一块完好的皮肤,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俩人疼得脸色惨白。“什么东西咬的?看清了没有?”
我问他们俩。“没看清,只感觉那东西应该不大,一口接着一口。。”
依凡疼得口齿不清,脸都变了形。我跑到岸边高处往河面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鱼群聚集在刚才依凡和卫升金站立过的水面,偶尔还有跳出水面的,个头确实不大,也就半斤到一斤的样子。我用灵纹给我的小刀从身旁一棵树上砍下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削尖了,对准那黑压压的鱼群用力掷去,树枝就像离玄的箭一样飞了出去,稳稳的插进了河底,我心想不管你是什么鱼,就那么大点东西,老子煮了你!等到我去到河边捞起树枝的时候,一下傻了眼,树枝被咬得伤痕累累,树枝上倒是叉到了一条鱼,可是被啃得只剩下一副鱼骨架,什么都没剩下。“这是食人鱼,铁丝都都能咬断,还好你们没去深水,”我举着树枝上的骨架对他们说道:“你们腿伤成这样,这两天我们只能呆在这里了,好歹这里有水源,等你们伤好点再走”。其实我主要担心的是依凡。这点小伤对卫升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接下来我把身上一件T恤撕成布条,用水煮开消毒后晒干,给他们做绷带,我割开手指,把血滴在依凡伤口上,既抗菌又促进伤口愈合。这也是急中生智的办法,否则在这原始森林中,依凡的伤口一旦感染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晚上我们就在岸边升起篝火,烤了三条食人鱼,你别说!这食人鱼味道还真不错。第二天,卫升金就能上蹿下跳的四处走动了,我让他去捕猎。我好专心给依凡处理伤口,可能是由于我的血液的关系,依凡伤口好得挺快。于是我们准备再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就出发,尽快走出这片原始森林。计划赶不上变化,到了第三天临近中午我们才动身出发,由于依凡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们只能走走停停,行进速度非常缓慢。“歇一会吧,实在走不动了”我们来到一片空地上,依凡一瘸一拐的说道。“早知道还不如多休息一天,这样速度也实在太慢了!”
我心中暗想。我扶着依凡来到一棵倒下巨大的枯木旁边坐下。卫升金也靠着枯木坐了下来。望着这周围遮天蔽日的密林我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如果按照目前这样的速度就算没有迷路十天也到不了密支那,谁知道这原始深林里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我暗自想着自己的心思,他们两人也没有说话,估计心里也开始有点发慌了。一时间周围安静起来,只有偶尔几片树叶飘落在远处。“这周围都是密林,怎么就这里一块是空地,而且很多树木都被折断了”过了良久依凡靠着背后的枯木有气无力的说道。“可能是有野象群经过吧!我以前在电视里看过,野象群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和这里很像!”我答道。“得了!还是操心操心我们自己吧!”
卫升金自嘲似的说道。卫升金的话让我增加了不少压力!一时间大家又陷入了沉默……“你推我干嘛?”
很快卫升金那野鸭般的嗓子就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谁推你了?”
依凡估计是累了,也懒得理他,回了一句就没说话了。于是我们周围又恢复了安静。“你他妈又推我!有病吧?”
不到一分钟,卫升金又向依凡吼道。“老子什么时候推你了?……”依凡也怒了。“都别说话,慢慢站起来,我们离开这里”我心中的恐惧不可言表,因为我清楚的看到我们背靠的这段枯木动了一下。依凡和卫升金见我如此,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按我说的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我低声向他们说道:“我刚才看到我们靠着的这段枯木动了一下,不管它是什么,对我们都不是好事,它太大了,不想死就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走走走吧,别说了,这这这也太大了!”
依凡声音发颤,腿也有点发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身旁的这段巨大的枯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慢慢的移动起来,旁边的灌木杂草被压倒一大片。“跑!快跑!”我大声吼道。他们俩也意识到不妙,撒开了腿就没命的就往远处的密林中跑,可没跑几步就突然停住了,然后一步步的退了回来,我跟在后面一看,嚷到:“你们他妈干什么啊,快跑!不想死就快跑啊”。他们俩谁也没有理我,依然一步步的在往后退。我怒从心起,冲上前一看,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遍全身,只见前方一个有小轿车般大小的蛇头正在缓缓升起,灯笼般的眼睛闪着幽幽的黑光,蛇口微张,从上颚垂下两根一米多长的弯牙,正在向下滴着透明的毒液。蛇身在那边,我们跑了至少有二三十米才遇到蛇头,这他妈是蛇还是龙啊?!我全身颤抖不止,慌乱的扯下背包,大叫“依凡快跑!卫升金放飞刀”!卫升金闻言,扔出飞刀,只见一道蓝光一闪直射蛇头而去。那蓝光遇到黑黝黝的蛇头便戛然而止。“不行刀太小了”卫升金大叫。我抬头一看,刀尖插入蛇皮,半截刀身没入其中,只有刀尾还露在外面闪着蓝光,这么小的刀插在蛇头上,和一只蚊子叮在人身上没什么区别。我心中唯一的指望瞬间破灭了。由于我的瞎指挥,巨蛇受到了惊扰,变得狂躁起来,巨大蛇身扭动起来,周围的灌木草丛瞬间被压倒一大片,我们眼前马上变得开阔,这时我才看清它的真面目:黝黑的蛇身像一堵墙横在我们面前,那比巴掌还大的幽黑的鳞片闪着微光,从蛇头到蛇尾不下百米,说它是一条龙一点不为过。“卫升金我们俩引开它,依凡快跑……”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边风起,随即后背被重重一拍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断了十几米开外的一颗碗口粗的树干才止住势头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