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过后,冬小麦也全部播种下田。甘蔗地里的甘蔗全都砍回榨糖。 天越来越凉,冬季不知不觉的来临了。两场小雪后,连河面都没上冻,冬至节就要来临了。 这天吃过夜食,尧虎站了起来对大伙儿说道:“尧山部落的族人们,我准备在冬至节那天,把首领的位置传给小青。”
木风、大石和豹这些大队、小队全都站了起来齐声应道:“是,首领!”
尧虎几天前就找他们商量过,准备在冬至节把首领位置传给尧小青,大伙儿一致同意。所以才有今天夜食后尧虎说传位的事。 尧小青愣了一下,急忙站了起来,“阿父,我还小,接替您的位置太早了。”
尧虎笑眯眯的看着她,“不早,不早,你接替我的位置后就换个称呼的事。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大石他们点头,“对,从青巫换成首领也是一样的。”
尧小青瞪了一眼木风和姜离,“阿父早就找你们早就商量好了,一个都不告诉我。”
“这会儿知道也一样。”
木风笑嘻嘻的看着她,“阿父去年就想说过了。”
姜离笑道:“虎叔怕你又跑出去几个月不回,以后你是首领了,就不能随意出去了。”
尧虎高兴的点头,拍拍她肩膀,“以后就交给你了,阿父以后就可以四处走走了。”
尧小青俯首应道:“是,阿父!”
三天后,冬至节祭祀后,尧虎把首领的羽冠戴在了尧小青头上,尧小青正式接任尧山部落首领的位置。 夜里庆祝的时候,姜离带着木风他们从地窖里搬出了那些葡萄酒。 食堂里坐满了人,大伙儿看着云阿姆带着伙食队的女人在一人面前,摆了一个白的透亮的杯子。 尧虎让木风他们把酒倒进桌上那个大的那个大肚子陶钵里,腥红的葡萄酒出来散发出乎浓郁的酒香。 “小青说这叫葡萄酒,说喝了会晕晕的,咱们今天就尝尝到底啥味道。”
“阿父,我给您倒酒!”
尧小青站起来给尧虎倒满,看着大伙儿,“全都坐下,把面前的杯子满上。”
木风喊道:“好,都倒满。”
罐子里的酒全都倒了出来,看那架势就像在倒凉茶。 尧小青举起杯对尧虎说道:“阿父,咱们祝尧山部落越来越好,明年又是个丰收年。”
尧虎也学着尧小青举起了杯,“好,咱们部落越来越好,明年又是个丰收年!”
姜离带头喊了起来,“咱们部落越来越好,明年又是个丰收年!”
“喝!”
尧虎喊了一嗓子。 大伙儿一仰脖子,把酒倒进嘴里,片刻后尧虎连连摇头,“咋是涩的?”
木风咂嘴,“没糖水好喝,涩~” 尧小青也觉得不好喝,“我也觉得不好喝!”
姜离笑着点头,“味道还好,也不是不能喝。”
看样子就姜离一人能忍受这个味道。 云阿姆笑道:“咱们还有糖罐头,我们吃糖罐头,明年甜甜的。”
孩子们高兴的喊了起来,“大姆,咱们搬糖罐头去。”
“来吧!”
花带着阿森、丫丫他们去地窖把那些糖罐头全都搬了过来。 糖罐头获得大伙儿的一致好评,尧小青的葡萄酒姜离独享。 冬季窝冬时,姜离继续教大家识字,部落里的小孩子也开始上课。 冬去春来,又到了一年春播时。 尧小青部落里挑选了一块田专门用来育秧栽秧。 把田坎加高,放了秧田水浸泡、施肥,平整秧田。秧田平整好后,她拿出那袋稻谷种子,挑选出瘪子后暴晒凉冷后,浸泡起来。 等到谷种芽口露白,将谷种均匀的撒在苗床上,又撒了一层粟谷灰,就开始准备收冬小麦。 几天后尧小青再去看那些谷种,已经长出了三四片叶子,她发现这些秧苗长势还不错,但是茎干比后世的秧苗长一些。 过了大半个月,冬小麦全都收到晒场,那些秧苗已经长成了绿油油的一片,秧叶细长茎干显得更高了,看着和野稻有几分相似。 当初大伙儿都很好奇撒在稀泥里的种子,见长出了像蒲草一般的苗来,也很高兴。 尧小青用麻绳系在木棒上,分好厢,开始拔秧,她拔出秧苗见那些秧苗须根、根毛多,根色正,也无黑灰根系,放心的拔了起来。 山阿姆她们从来没插过秧苗,尧小青教她们用右手食指、中指钳住秧苗的根部,掌心朝向秧苗,然后再顺着根部将秧苗朝下插入泥土中。 那些秧苗栽了不到一亩田,山阿姆几个都是干活的好手,不到半天就全部栽到田里。又追施了一次返青肥。 隔天山阿姆一脸着急的找到尧小青,“小青,田里的秧叶像霜打了一样,开始发黄了。是不是全都死了?”
尧小青吓得心里咯噔一下,片刻后反应过来,“阿姆,秧苗经过一次拔出,又重新栽种,根系受损,得经过六七天的时间,受损的根系才能修复萌发新芽。”
山阿姆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花了那么多功夫找回来,全死了咋整?”
尧小青笑着拍拍她肩膀,“您别担心,过几天咱们再去看看。到时候把里面的杂草拔干净就成。”
“好!”
山阿姆放心离开。 一晃就过去了六七天,受损的根系萌发出新根,田里的秧苗开始返青,山阿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心来。 过了十几天,秧苗开始分蘖拔节,尧小青带着人再次施肥。她发现这些秧苗分蘖倒是挺好,但根部有些分散,和野稻的形态有些相似。 半个月后,尧小青发现这些秧苗果然比后世的要高出许多,已经有稻子抽穗期那么高了。她觉得这些稻子还没进化成熟,还得经过长时间优化。 七月下旬,那些稻子开始孕穗,稻谷已经长到一米四五高的样子。 尧小青带人最后一次施肥,抽穗灌浆期就不能施肥了,那样稻谷会贪青、晚熟、结实率降低以及倒伏几率变大。 一晃又过去将近一月,尧小青到了稻田边,看了一圈后,她看着抽穗灌浆后的谷穗心里一阵失望。 一根穗子上最多的才二十多粒谷子,少的才十几粒。她想大口吃白米饭的愿望还要两年才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