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芋子拿着石锄刨开长在上面的野草,就看到了裸露在地面的那些暗红色,带有金属光泽的石头。 尧小青拿起一块,对芋子说道:“照这样的石头,捡来装背篓里,咱们背两篓回去。”
芋子不解的看着她,“小青,这样的石头捡来干啥?又不好看。”
尧小青乐道:“你还见过啥好看的石头不成?”
芋子笑了一下,“我在兕山的时候,捡到一块火红透亮的石头,可好看了。”
尧小青觉得应该是玛瑙一类的石头,“等空闲的时候,咱们也出来找找看,有没有好看的石头。”
芋子笑着说道:“你整天这么忙,哪有空闲的时候?”
尧小青觉得也是,石头捡回去了就要试着炼制。她还想着,等苎麻割下后,剥一些构树皮回去,试着做点纸出来。长期用竹片也不是个办法。 想到芋子上次说起她和泉还有彘的事,她笑着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彘还有泉咋样了?”
芋子笑着从脖子上拿出一颗狼牙,“我选泉做我的伴侣,等夏季就和泉配对。”
尧小青笑着说道:“好啊!恭喜你们!”
“恭喜!”
芋子不解的看着她,“小青,恭喜是啥意思?”
尧小青才发现用了他们不懂的语言,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你和泉配对,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
芋子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谢谢小青。”
两人捡了半篓石头,背着往回走。 下山不久,就看到豆子和几个女人,背着采集的食物往回走。 豆子看到尧小青,高兴的迎了上去,“青巫,我昨晚捣了些粟谷,煮了你说的粥给我阿父吃,他吃了两碗。”
尧小青听后也很高兴,笑着说道:“好,记得让他喝药,我明天再去你们部落给他看看。”
“好,谢谢青巫。”
豆子欢喜的应道。 尧小青和芋子告别豆子,背着矿石回到部落。 两人把背篓放在烧窑的竹棚里,尧小青对芋子说道:“你回去把楼梯下的木炭挑一筐过来。”
芋子应道:“好,我再给你装点水来。”
尧小青点点头,去柴棚里抱了些柴禾过来,垒成一个柴垛。 把背篓里的矿石捡出来,用石锤敲碎后堆在柴垛上面。 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下面的松针,火渐渐燃了起来。 芋子挑着木炭过来,把竹筒递给她说道:“阿姆已经做好食物了,让你回去吃了再来。”
尧小青摇头,“我懒得回去了,你回去给我拿几个饼子过来就行了。”
“好,我给你拿去。”
芋子转头朝食堂那边走去。 尧小青用石锄挖了些堆在里面的黏土,舀了水在里面,脱下草鞋,把黏土踩至黏腻。又加了两瓢蛎灰在里面,踩拌均匀后,捡了些土砖,准备砌一个高一点的圆筒炉灶。 芋子气喘吁吁的提着菜篮过来,“小青,阿姆给你装了一碗鳗鱼汤,几张槐花饼。”
说完放下竹篮帮着搬砖, 尧小青去沟里洗了手,笑着对她说道:“你回去吃午食,这里我自己来就行。”
芋子放下土砖,“小青,这里有炉窑,你还要砌窑干啥?”
“我要的和这种不一样。”
尧小青喝了一口鱼汤,挥手道,“你回去吃食物去。”
“好,我回去了。”
芋子见自己也帮不上忙,把土砖放在那里走了。 尧小青填饱肚子,开始砌窑炉。 窑炉砌到一尺高,预留下一个入风口,炉窑砌到一米高,就完工了。 用加了蛎灰的黏土,把炉窑外面厚厚的糊了一层,手放进瓢里沾水,把炉窑内外抹光滑,不留一点缝隙。 做好后,检查了一遍,去沟边洗干净脚上的黄泥,趿拉着鞋去了山下的竹棚。 找了块圆木板,一根大概一米长,碗口粗的毛竹筒,用木棒打通中间的竹节,又找了根小一点的竹筒打通,拿着去了石器房。 山见她提着根大竹筒进来,笑着问道:“小青,竹筒提来干啥用呢!”
“山叔,鸭毛还有吗?我要做个东西。”
尧小青笑道。 “都在那呢!”
山指了一下墙角的大箩筐,“要山叔帮你吗?”
尧小青笑着点头,“好啊!你帮我把这块圆木板削小一点,刚能塞进竹筒就好。削好后,在侧面的中间的位置,凿一圈凹槽。”
山接过木板,“好,还要做啥吗?”
尧小青拿起木棒,“做好后,在木板中心位置凿一个圆洞,把这根木头镶嵌在里面,用鱼胶固定。”
她打算用木板做活塞。 山记下后,笑着接过木板的竹筒,“好,你等着。”
尧小青去抓了些野鸭毛放在石板上,找了几根藤皮绳,开始扎鸭毛。 十几根鸭毛一组,扎成一小束,一共扎了十几束,用麻绳连在一起。 扎好后,见山还在那里忙着凿凹槽。 拿起放在石板上的那根大竹筒,用弓钻在底部用钻了个圆孔,把那根小的竹筒,镶嵌进圆孔里。挑了些鱼胶,把竹筒固定住。 做好后有点像水烟筒的样子。 山把做好的木板活塞递给了尧小青,“看看能行吗?”
尧小青拿来看了一下,笑着竖起拇指赞道:“山叔的手艺当然没得话说。”
山看着那个大烟筒笑道:“小青,你这做的是啥东西啊?”
尧小青笑道:“我做个鼓风筒,是一种用来加大风力。”
山不知道啥是鼓风机,也不多问,看着她忙乎。 尧小青把扎好的鸭毛卡进木板凹槽,绕两圈后拉紧绑好,想想又弄了点鱼胶抹在绳子上固定了一下。 把活塞塞进烟斗里,准备试一下鼓风的效果。 尧小青笑着对山说道:“山叔,帮我握住竹筒。”
山笑着上前握住竹筒,尧小青压下活塞,一股风从通气管里吹了出来。 山惊讶的看着被吹跑的石头碎屑,“小青,竹筒里有风往外吹。”
“有风就成了。”
尧小青高兴的笑了起来。 山看了看活塞木杆,“小青,在木头上横着镶一根木棒,用起来方便一些。”
尧小青笑着点头,“好,还是山叔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