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进山洞后,一个黑瘦的老阿姆走了出来,对篝火旁的人说道:“你们去几个人,把山羊、山鸡还有鹿拉出来杀了,巫把位置传给了火,新巫要祭祀神灵。”
几个男人站到前面,齐声应道:“是,大阿姆!”
木巴听后低声对尧小青说道:“难怪他们没来,原来是神木部落的巫要死了。”
尧小青点点头,看着几个男人放下手里的木碗,拿起石刀朝木棚这边走来,两人急忙蹲下。偷偷从缝隙里看着几人,抬着野鹿和山羊朝外面走去。 空地上响起了野鹿和山羊嘶叫声。 尧小青看到那个青年首领,和那个矮个男人分别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青年首领换了一身虎纹的兽袍,脸上画上了红色的图腾。矮个男人穿着一身不知用什么东西,做成的黑色袍子。 两人并排站在洞口,看着部众杀鹿宰羊。 狮看了一会儿忙碌的部众,扭头用一种轻视的眼光,看着站在一旁的火说道:“火,你以后就是神木部落的大巫了,我带着勇士出去捕猎,部落就靠你带着勇士守护了。”
火俯首道:“是,首——领。”
狮看着他畏缩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扭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山洞,心想:巫,你看看,你这像小兔一样温顺的儿子,你再强又有什么用?你一死,神木部落还是在我手里。 火抬头看到狮的眼神,垂下了眼眸。 狮回头见那几个部众,连一头雄鹿也压制不住,大声喝道:“让我来!”
“是,首领。”
准备杀鹿的男人退到一旁,和其他的人一起压住雄鹿,等他过去。 狮解开兽袍,拔出腰间的骨刀杀气腾腾的走上前,按住鹿角,猛地一刀刺了进去,部众急忙用木盆接住雄鹿流出的鹿血。 一人用木碗接了一碗鹿血递给了狮,“首领请享用。”
他看了他一眼接过鹿血,仰头喝了下去,抹了一下嘴把碗递给那人,拍了他一下,回到山洞前站着。 尧小青看着青年首领的样子,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好战分子。压低嗓子对木巴说道:“他们把巫的继任者定下后,就该去找咱们的麻烦了。咱们回去和大石叔他们商量一下,趁他们在祭祀,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木巴看着空地上忙碌的人,也觉得是个好机会,低声道:“青巫,我赞成你的想法。”
两人借着野物的嘶叫声,快速的退到林子里,快速朝对面的山上跑去。月光透过树梢照在林子里,隐隐绰绰,有点像鬼片里的场景。 木风他们在树上焦急的等着两人,听到脚步声,大伙儿从树上下来,迎了上去。 尧小青把在神木部落看到的告诉了几人,又把想法告诉了他们,问道:“你们觉得咋样?”
木风点头道:“我赞成,咱们不能在部落等着别人来打咱们。”
“我赞成青巫,咱们听青巫的打他们去。”
狼说道。 大石犹豫道:“我们才七个人,能打赢一个部落吗?”
木巴说道:“他们祭祀的时候,会把所有的部众集中起来,我们躲在林子里,趁他们祭祀的时候,打了就跑。”
尧小青计算了一下,箭囊里只有十二支箭,以他们射箭的速度,最多就是十几息的功夫。 “大石叔,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们敢主动上门,我们到了神木部落,用最快的速度对那些勇士射箭,把箭囊里的箭射完就跑。”
彘看着大石,“是啊!大石叔,咱们逃跑起来也快,不会有事的!”
大石看着尧小青说道:“咱们趁他们跪下祭祀的时候动手,不等箭囊里的箭射完,发现他们反应过来,咱们就跑。”
尧小青点头,“还有,到了那里,大伙儿一起动手。”
木巴几个齐声应道:“是。”
商量好后,大伙儿朝神木部落赶去。大半个小时后,几人就到了木棚后面,看到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 尧小青看了一圈,发现神木部落的人,身材比尧山部落的人瘦小,看着都有些木讷。想到他们不和外族配对的习俗,明白就是近亲配对的原因! 这时有四个浑身画满图腾的男人,手里拿着牛角站到了山洞口,“呜——呜——呜——”的牛角号声响了起来。 狮和火转身朝山洞里走去。 神木部落的人都朝山洞口走去,男人排到前面,女人带着孩子排到了后面。尧小青数了一下,壮年男人只有四五十人,老年的男人有三四十人,后面就是老阿姆,女人和孩子。 大石也没想到,神木部落才这么点人。他对接下来的战斗,信心更加足了。 不一会儿,狮和火从山洞里走了出来。狮手里拿着一把长骨刀,火手里拿着那根乌黑发亮的木杖,两人出来后,站到部众的前面,正对着摆放好的祭品。 庄严的牛角号再次吹响,火举着木杖走到狮前面,转身看着狮和部众,闭上眼睛举着木杖,围绕着祭品缓慢走动吟唱起来。 尧小青和大石他们挽弓搭箭,对准了前排的壮年男人。 狮带着部众趴在地上,尧小青和大伙儿对视一眼,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嗖、嗖、嗖……”木箭破空而去,射中了跪拜的男人,大伙儿快速的搭箭放箭,很快就倒下了十几个男人。 尧小青和木巴的箭都射中了狮的后背。 后面的人看到前面的人倒下,仰头呆滞了片刻,看到死伤的人身上插着的木箭,惊恐的喊了起来,“神灵降罪了,神灵降罪……” 狮忍痛一把拔下,后背的木箭,捡起地上的骨刀,嘶声怒吼道:“尧山部落来袭,迎战、迎战……”边喊边举着骨刀,朝木箭射出的方向跑去。 没倒下的男人,惊魂未定的爬起来,拔出了腰间的石刀,跟在狮身后冲了过去。 尧小青几人松开弓弦又倒下几人,尧小青大喝一声,“走。”
大伙儿毫不恋战,转身就跑。 狮带着剩下的勇士冲进树林,只见前面有几个身影,像兔子一样奔跑。气得目眦欲裂,挥舞着骨刀,咬牙切齿地怒喊着:“勇士们、杀了他们。”
尧小青和大石他们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