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狼指着他乐道,“你忘了我们有火墙和火炕了。小青说等再冷一点,就开始烧火墙,到时候屋里和春季一样暖和。”
彘在一旁点头,“是哦!我们没配对的,不用洗脚就能上炕。”
“啪!”
的一声,原来是云阿姆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臭小子,不洗脚就别想上炕!” 彘可怜巴巴的捂着额头,“阿母,小青说了不能打头,要变成笨蛋的。”
大伙儿看着他装怪的样子哄堂大笑。 尧小青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也开心的笑着。 “走喽!睡觉去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伙儿抱着崭新的兽皮垫子和兽皮被子,嘻嘻哈哈的朝自己院子走去。 尧小青一家三口也回去各自回屋睡了,睡到半夜觉得凉飕飕地,迷迷糊糊地把兽皮被子翻开,钻进去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拉开厚厚的蒲草窗帘,看到外面飘着雨雪,“难怪被冻醒,今天得把火墙烧起来了。”
穿好兽皮外套,穿上新做的鹿皮靴子,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看到尧虎从外面回来。 “阿父,您这么早就出去啦!”
尧虎笑道:“去看了一圈。这次的雪比上次下早了十来天,幸好我们已经存好了食物,不用再冒雪出去捕猎。”
“嗯!你们就好好休息,我弄点草药,给受过伤的几个勇士好好调养一下。”
“他们哪闲得住,说吃了食物就去后面的空院子比试射箭!还有,虫叔和水叔把那几块石头,搬到大门口的屋子了,还让我问你石磨该怎么凿?”
尧小青拍了一下脑袋,“我忘了把图纸给他们了,我这就拿来给您看看,能做的出来么?”
石磨的样子,她照着前世家里的石磨画的,一个人成年人用力就能推动。 尧虎拿着图纸看了一会儿,点头道:“能做出来,恐怕要些日子才能凿出来。”
尧小青笑道:“慢慢来,冬季才开始呢!”
尧虎笑着点头,又问了一下不明白的地方,就拿着图纸送去给了阿水几个。几人看着图纸商讨了一下,就拿起石凿,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 凿制石器是个相当费力的活,过了一会儿,几人就热了起来,都在脱外面的衣裳。 阿虫对尧虎笑道:“昨晚睡到半夜被冻醒后,我就把火墙烧起来了,没用多久屋子里就暖和了,早晨起来,罐子里也有热水,真是方便啊!”
尧虎点点头,“是挺暖和的,木风开始烧火墙了,那边屋子多,热起来也慢。”
忽然门外传来了拍门的声音,阿春伯在外面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灵雀部落的丘山首领,来请你部落的青巫,为我儿子疗伤!”
尧虎走到门后,从门缝里看到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背着一个背篓,旁边还有几个人抬着一个盖着兽皮的人,几人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 取下门闩拉开了大门,客气的笑道:“丘山首领,进来暖暖。”
丘山首领取下肩上的背篓放在地上,里面装的都是肉干,他把肉干递给阿春后,冲尧虎行礼道:“尧虎首领,青巫在吗?我小儿子阿柴被野兽抓伤了。”
阿春看了一眼尧虎,见他颔首同意后,接下了背篓。 尧虎看着木排上双目紧闭的青年,“在,先抬到屋里,放炕上暖暖。我让人叫小青去。”
丘山感激的行礼,跟着尧虎进了大门旁边的屋子,几人觉得里面温暖如春,却看不到燃烧的火堆。 尧虎让几人把阿柴抬到炕上,让阿虫去叫尧小青过来。 尧小青去锻炼回来刚吃过食物不久,木风就进来对她说道:“小青,灵雀部落首领的儿子伤了,抬到了咱们部落,请你给他治伤。”
“怎么了?被野兽咬了吗?”
木风点点头,“说是被野兽咬了。”
尧小青点点头,“我去拿药和工具去。”
她急匆匆的回到院子,在存放药材的屋里,捡了些晒制好的草药,从陶罐里倒了些配置好的金疮药在药瓶里,回房间提着医药包回到食堂。 花和木风拿着竹编的斗笠,等在食堂门口,三人戴上斗笠朝大门走去。 灵雀部落的首领丘山,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看着尧山部落连干活的老阿叔都脸色红润,个个都穿着崭新好看的皮毛衣裳,想到自己的族人,暗自叹气。 “还是尧虎首领本事大,不过比我们早来宁河几月,就带领族人过上了好日子。”
尧虎听着丘山羡慕的话语,客气的笑着,“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是部落里的人一条心,才把部落搞好的。”
“唉!我们这冬还不知道咋过呢!”
丘山看着炕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想到部落那些草棚,恨声道,“都是巨熊部落,害得我们迁徙到这里。”
说起巨熊部落的抢掠,尧虎深有同感,“是啊!我也是被巨熊部落抢掠后,才带着几个忠心的族人迁徙到这边来的,得亏神灵护佑,族人齐心,才有了现在的日子。”
“对,得族人一条心才行!”
丘山说着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门口。 这时阿春在外面喊道:”首领,小青来了。“ 灵雀部落的人都站了起来,丘山和尧虎一起到了门口,看到几个人,带着个尖尖顶壳的东西,走了过来。 尧虎对提着医药包走到门口的尧小青说道:“小青,来给丘山首领的儿子看看。”
“是,阿父。”
尧小青进屋去了炕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阿柴,“他伤在哪里?”
丘山指了一下阿柴的头顶,“他的头被黑熊拍了一掌,送回部落到现在都没醒过。”
尧小青看着丘山担忧的眼神,安慰的笑了一下,“我先看看。”
只见阿柴脸色煞白的躺在那里,尧小青扒开他被血浸湿后,黏在一起的头发,只见整个头顶血糊糊的,头顶的头皮被黑熊抓掉了一块,头顶右侧还有一个拇指大的血窟窿。 尧小青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微弱到几乎把不出来。她心里觉得他清醒过来的希望不大,除非阿柴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