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树林,在天黑前到了离山岙不远的山脚,大伙儿去了一个细长的山洞,洞里还有他们上次没用完的柴禾。 山里的夜晚很冷,一点柴根本就不够烧,彘和狼他们出去捡柴去了。 木巴指着草堆,“青巫,你坐着歇会儿,我把火升起来。”
尧小青提起水壶,“我不累,我去打壶水来烧水喝!”
“小青,你休息一下,水壶给阿兄。”
木风拿过水壶提着走出了山洞。 木巴飞快的转动木棒,很快就点燃了火种,绑好了木架。木风把水壶挂在架子上,水开后,大伙儿拿出肉干就着开水吃了,安排好守夜的人手,就倒下睡了。 尧小青躺在草上,听着身旁木风的酣睡声,也进入了梦乡。 半夜,尧小青被狼嚎声惊醒,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一阵阴森恐怖的叫声,有点像鬼片里女鬼的叫声,半夜里听着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守夜的木巴听到响动,扭头看了一眼坐起来的尧小青,冲她安抚的笑了一下,“别怕,这是豺狗发出的叫声。”
尧小青压低嗓子,说道:“有点渗人。”
木巴点点头,小声说道:“别怕,我在外面守着呢!”
尧小青这一次躺下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见木风已经烧好了开水,灌进她带的保温杯。 木风冲她笑了一下,“起来吃食物了。”
“嗯!”
一群人就着开水吃了肉干,就从背篓里拿出了竹弓,上好了弓弦,背在肩上,提起长矛、骨刀。 “小青,你在山洞里休息,我们捕猎回来,再去割白菜。”
尧小青看着木风,“阿兄,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不会拖后腿的。”
木风想想留她一个人在山洞里,也不放心,“好吧!等会儿你别乱跑。”
“阿兄你咋这么啰嗦!”
尧小青背着背篓大步走了。 木风笑着追了出去。一群人爬上山梁,尧小青看到背面的山梁和山岙上的大树,应该是被山火烧了,剩下了光秃秃黑黢黢的树干,山坡上长满了枯黄的野草。 山下是一片平缓的山坡地,上面有狍子,羊、鹿……各种野物。 狼笑着说道:“今儿咋这么多野物,是青巫跟着一起来的原因吗?”
彘笑着点头,“是啊!今儿的野物特别多,咱们明早就能回去了。”
木风看了一眼尧小青,“小青,你跟着我们。”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朝山坡下的野物跑去。 尧小青提着弓,飞快地跟了上去。 山下的野物四散奔逃,一群人张弓搭箭,木箭“嗖嗖嗖”的破空朝猎物飞去。 中箭的猎物带箭奔逃,被追上的人长矛刺中,扑倒在地。 尧小青刺中一头雄鹿,忽然看到几只豺狗从山凹里跑了上来,冲着倒下的猎物冲去。 尧小青抽出长矛,刺中一头豺狗的脖子,挑起来,扔到山下。 木风他们也举着长矛冲了过来,豺狗见势不妙扭头就逃。 木巴吼道:“猎物够了,大伙儿扛上猎物走了。”
木风对尧小青喊道,“小青,走了!”
“哎!”
尧小青脆声应下,转身看着他们,笑容满面地把杀死的猎物扛在肩上,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朝山上走去。 彘乐呵呵的扛着两头山羊,“不错,这次捕猎是最爽快的一次,以后都把小青带走。”
木风白了他一眼,“不成,捕猎太苦,小青会累坏了的。”
彘也白了他一眼,“笨蛋,我就说说而已,小青还是留在部落,给我们弄好吃的。”
豹看着两人,“木风,彘,部落里的屋子就快好了,你俩有喜欢的女人了吗?”
两人摇头,“没有,一个都不喜欢!”
大伙儿回到山洞,把猎物放在洞里,木风和木巴几个带着尧小青朝对面的山凹里走去。 刚走进山凹,尧小青看到了山凹里长着一片油桐树,树上挂着一颗颗和树叶一样枯黄的油桐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尧小青指着树上那些干枯的油桐果,“阿兄,把树上那些果子采一些回去。”
两人望着树上的油桐果,“这是啥果子?好吃吗?”
尧小青看着两个吃货笑道:“不能吃,拿回去榨油把那些门窗刷一遍,门窗不容易坏掉。”
“哦!你在下面等着我们上去摘。”
几人分别抱住一棵油桐树,几下就爬了上去。 油桐果像下雨一样落在了地上,尧小青忙着捡来装进背篓里。 过了一会儿,雄牛和狼也来了,看到树上的木巴几个,“小青,你们摘这果子来干啥?”
尧小青笑道:“牛叔,这果子有大用处,快来帮着一起捡。”
十来个人忙到太阳下山,把带来的六个背篓全都装满才从树上下来。 把那几十颗白菜,砍了放在上面,背着回了山洞。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就扛着猎物,背着油桐果和白菜往回赶,一群人回到部落天已经黑了下来。 白菜放在食堂,让女人们腌制成酸菜,阿虫伯他们忙着把猎物剥皮,用盐腌制起来放进缸里。 第二天一早,尧小青就去了水塘边,扒开窑炉上的黏土,捡起一根木炭见断口黑亮,满意的点头,带着芋子几个把木炭装进了箩筐,挑回去堆放在楼梯下。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青杠木全都烧制成了木炭,挑回去放在修建好的院子的楼梯下面。 在第一场雪来临前,尧虎他们赶工把剩下的一栋院子修建好了。 部落大门旁边砌了一间屋子守夜住,其他全是五栋一排的三合院,一共砌了六排院子。 院子后面还有两排喂养牲畜的圈舍,六头小牛犊,已经穿上了牛鼻子。 没白酒和酒精,尧小青用草药和盐水把牛绳煮了一会儿,杀菌消毒,牛鼻子没引起发炎。 牛鼻子拴上绳子后,几头小黄牛听话了许多。 捕猎回来的活山羊,陆陆续续已经增加到二十多头了,那只母羊产下了两头小羊羔。 还是野兔的繁殖能力强,短短的几月功夫,加上捕获的野兔,已经有四十多只了。 野鸡也有五六十只,公鸡只留下了十来只,每天能捡到三四十个鸡蛋。七八十只野鸭每天也能捡几十个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