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王的到来,剩下的几个亲王也陆续的来到京城,毕竟他们用拖延时间表达一下不满还可以,但真让他们呆在封地不来的话,绝大部分人也没有这个胆子,毕竟朝廷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局势,比如还是有接到请柬的亲王没有来京城,而这个人正是岷王朱楩。 朱楩本来最初被分封在甘肃,但后来云南刚被打下来,境内十分不安定,于是老朱就把朱楩调到云南,随同沐英一起坐镇云南。 本来朱楩这个人性子乖张,到了云南很快就和沐英发生了冲突,而且对属地的吏民也十分残暴,自己不高兴时,甚至随意处死官吏和百姓,在云南也引起极大的民怨,连沐英都多次上书历数朱楩的罪行。 不过朱楩也是运气好,沐英刚告了他一状,老朱当时的身体就已经不行了,也根本没顾得上处理朱楩的事,而且在老朱去世后,沐英也因悲痛过度大病一场,后来朱标去世,又给了沐英一次沉重的打击,所以在朱标去世没多久,沐英也去世了。 沐英一死,李节的老朋友沐晟继承了西平侯的爵位,本来他还有一位大哥沐春,可惜沐春早丧,而且又没有孩子,所以爵位就由沐晟继承,这也是当初李节提醒过沐晟的事。 沐晟和朱楩的矛盾更加激烈,双方都是年轻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所以沐晟也多次上书,参奏朱楩在云南横行不法,只不过朱允熥刚刚登基,暂时也不方便对这些藩王动手,所以只能暂时压下朱楩的罪行。 结果谁也没想到,朱楩在接到请柬后,竟然没有来京城,只是派人找了个理由,说云南中途遥远,他身体不好,不宜长途跋涉,所以这次就不来了。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京城也为之轰动,特别是那些赶来的藩王们,也一个个全都盯着宫里的动向,朱楩不来这件事,对朱允熥的威望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如果他不做出反击的话,那他这个皇帝的威望就要跌到谷底了。 “好大了胆子,朕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敢朕上眼药了!”
朱允熥越说越气,最后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 对于朱楩不来这件事,也让朱允熥出乎意料,因为朱楩其实是一个相当没存在感的亲王,相比于朱权、朱橚这些人,他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朱允熥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唯一一个没来的人。 “陛下不要生气,沐晟这几年可没少告岷王的状,估计他也知道自己的罪行,心虚之下不敢来京城也正常。”
李节笑着开解道。 “对啊,肯定是他心虚不敢来!”
朱允熥闻言也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恼火的道,“不管什么原因,他既然不来,那就是公然和朝廷做对,现在宫外的那些亲王都在等着看朕的笑话,所以对岷王一定要从重处置!”
“这个简单,沐晟和岷王早就有矛盾,只需要陛下一道秘旨,沐晟很快就可以将岷王拿下送来京城问罪!”
李节再次一笑道。 如果是其它的亲王,可能还要费一番手脚,可是岷王简直就是自己作死,去了云南本来应该拉拢沐家,结果他却和沐家闹起了矛盾,现在朝廷想抓他也只是一道圣旨的事。 “就这么办,刚好拿岷王来立威,免得日后还有其它人不把朕放在眼里!”
朱允熥当即答应道,既然岷王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对了,祭祀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朱允熥忽然再次问道,这次召集亲王进京,本就是打着给老朱祭祀的名义,朱允熥并不打算只是做做样子,而是真的准备好好的祭祀一下,而且还要亲自去南京,到时这帮亲王也要跟着一起去。 “北京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南京那边只需要做好接待的准备,所以问题也不大,另外路线还是从太津坐蒸汽船,现在长江上也有蒸汽船了,一路可以开到南京去,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李节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我让人将岷王这些年的罪行整理出来,明天就昭告天下,后天咱们就动身去南京!”
朱允熥当即做出决断道。 正事商量完了,李节想想也没其它的事情,正准备要起身告辞,不过朱允熥却忽然又开口道:“姐夫,昨天宁王来找我,告诉我一件事情,我觉得这件事不太简单,所以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宁王?他找陛下说了什么?”
李节听到这里也好奇的问道,对于宁王这个人,李节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历史上他可是倒霉蛋,明明手中的兵力比朱棣还强,结果却被朱棣骗走了,一辈子都抑郁不得志。 “宁王你也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留下来的,所以早在之前就考虑效仿四叔出海的事,而且还很巧合的是,他也想去天竺,结果现在被湘王抢了先。”
朱允熥笑着开口道。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不过宁王晚来了一步,湘王去天竺都已经公布出去了,而且还是亲王中的标杆,所以咱们也没办法更改啊。”
李节先是惊讶,随后又有些无奈的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和宁王说的,结果宁王又告诉我另一件事,就是四叔之前给他写信,邀请他去美洲,本来他并不愿意去,但现在天竺被占,其它的地方他又看不上,所以昨天他和他说,日后很可能会去美洲找四叔。”
朱允熥再次笑道。 “咦?四叔也邀请了宁王!”
李节听到这里也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道。 “也?四叔还邀请了其它人?”
朱允熥立刻听出了李节话中的意思,当即追问道。 “不错,有炖他们来京之后,我和他聊了一下,结果他告诉我,四叔也邀请周王去美洲。”
李节立刻回答道,朱棣不声不响的邀请两个亲王去美洲,而且这还是知道的,私下里不知道的还有多少,这个恐怕只有朱棣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