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琼这段时间没有再出去,毕竟他之前在德安县露过一段时间的面,而且还几次转悠到杨家附近,按照他多年的经验,如果再这么转悠下去,很可能引起那些监视杨家之人的怀疑。 说起来何琼也感觉十分无奈,他本为以查到杨家人被监视的情况后,上面会派人来支援他们,然后想办法抓住监视的人,再顺着这条线直接摸到监视者的上家。 结果上头的答复倒是很快来了,而且也派了支援的人手,但却要求他们按兵不动,只能暗中观察那些监视的人,如果发现可疑的人与这些监视者联系,可以暗中调查,但绝不能打草惊蛇。 面对这种情况,何琼也没有办法,毕竟上头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一个小小的总旗,也只能全力配合。 不过相比刚来到德安那会,这段时间何琼他们却没什么收获,主要是监视杨家人并没有什么动静,而且他们似乎也有自己的交流渠道,锦衣卫暂时也没能查出来。 “老大,有情况了!”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外面一个人喊道,紧接着就见石贵一脸大汗的闯了进来。 “什么情况?”
何琼看到石贵的样子也是心中一惊,当即追问道。 “杨家那边有情况了,今天有人去杨家做客,结果那帮监视的人明显变得紧张起来了,我估计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也会有所应对!”
石贵立刻回道,监视杨家的人不动,他们也没有办法调查下去,现在杨家有了客人,这种变化肯定会对监视的人产生影响。 “太好了,把能调动的人都调过去!”
何琼闻言也立刻跳了起来,说完就迈步往外走,他要亲自去看一下情况。 石贵也立刻答应一声,随即就发出命令,让所有人能调动的人都往杨家那边集合,而他自己则跟着何琼先一步出发,两人也很快来到杨家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之中。 何琼他们来到德安这么久,又是为了杨家的事情而来,自然也做了不少的事,比如他们脚下的这座酒楼,就暂时被锦衣卫征用了,酒楼的二楼视野开阔,一眼就能看到杨家那边的情况。 何琼登上二楼,手里拿着望远镜打量着远处的杨家,这里虽然能看到杨家那边的情况,但毕竟离的有点远,就算有望远镜也看不太清楚,毕竟有其它房屋的阻挡。 不过问题也不大,毕竟何琼他只需要居中坐镇就行了,杨家那边还有其它人暗中监视着,只要一有动静,立刻就会向他这边汇报。 与此同时,杨家对面的成衣铺里也显得有些异常,里面的掌柜和伙计表面上是在做生意,但其实眼睛却不停的往对面的杨家宅院里瞟。 就在今天中午刚过,杨家忽然有客人来了,而且还是两个,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像是一对母子,而且那个老妇人有点眼熟,似乎以前来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成衣铺的人还是不敢放松,因为上头有命令,让他们时刻盯着杨家,对杨家的一切来往都要严密的监视,遇到异常的人更要上报,甚至严重时可以杀人灭口。 不过那对母子已经进去半天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这让成衣铺这边也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忽然只见杨家的大门一开,然后一个管家婆提着篮子走了出来,这让成衣铺这边也都是松了口气,国灰管家婆是他们的人,对方出来肯定会告诉他们杨家现在的情况。 果然,只见管家婆出门后直接来到成衣铺,这时铺里也没有客人,所以管家婆也十分随意的道:“是吉安杨家那边来的人,那个老妇人是老夫人的卓识,去年就来过一次,这次带他儿子来是想求杨家给他儿子谋个差事。”
“确定吗,那个男人看着脸生。”
掌柜的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在监视杨家的人中有两个头,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眼前的管家婆,而且两人还是夫妻。 “肯定没问题,老夫人上次见对方我就在旁边,只不过那对母子要在杨家住上两天,,所以我也得去准备饭菜,你们平时多注意一下就行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
管家婆再次叮嘱道,说完就转身去菜场买菜了。 听到管家婆这么说,成衣铺这边也终于放松了一些,到了傍晚的时候,杨家宅院中果然比平时热闹了一些,中间管家婆还抽空到成衣铺,将院子里的情况告诉这边的人,总的来说一切都十分正常,所以监视杨家的人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晨,杨家宅院中却忽然传出一声尖叫,紧接着院子里就成乱一团,哭喊声与怒骂声连成一片,这让外面监视的两批人都是吓了一大跳,甚至何琼这帮锦衣卫差点冲出来,因为李节给他们下命令时,还要求他们尽量的保证杨家人的安全。 还没等外面的人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杨家人那边却已经报官了,事实上杨家乱起来时,周围的邻居就立刻报官了,毕竟这里可是富人区,住的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所以巡行的捕快也十分常见,听到动静就立刻登门查看。 结果捕快来到后不久,就把昨天那个随老妇人一起来杨家的年轻男人带走了,而且这个男人走的时候还带了伤,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随后杨家的老小也被请去了衙门。 外面监视的人刚开始也是一头雾水,等到捕快带走杨家的人后,这才有一些断断续续的消息传了出来,简单来说就是那个随母亲前来的杨家年轻人见财起意,晚上住宿在杨家,又见杨家没有男人,于是竟然悄悄的跑到老夫人房里偷东西,结果被管家婆当场抓住,却没想到年轻人反抗,将管家婆打成重伤,但却被自己的母亲拦住。 年轻人的母亲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干出这种事,得知消息后也是气的半死,甚至拿棍子把儿子打了个半死,然后又把儿子送去官府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