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副局长差点没笑岔气。 就这？ 就这？！ 连预告函的内容都读不懂，还妄想抓住怪盗GX？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副局长笑得合不拢嘴。 托尼一头黑线。 他好像明白郭副局长和陆冷冷为什么笑了。 笑了好一会郭副局长才收住。 “不好意思，刚刚实在没忍住……这样，你先忙，案子要紧，我和我老婆就先回去了，咱们改天有空在聊。”
郭副局长是一路笑着回到酒店的。 单论事情本身，这件事其实没有那么好笑。 怪盗GX是高智商犯罪团伙，他们刻意留下的谜题，解不出来实属正常。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郭副局长。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聪明人还是少数。 郭副局长之所以笑得那么开心，主要是因为觉得特别解气。 前几天不是还在那嘲讽我，说怪盗GX把作案的时间、地点，以及目标都通过预告函提前透露了出来，我还抓不到人吗？ 结果你呢？ 连预告函都没解读出来！ 到底是谁不行啊？ 我好歹还看到过怪盗GX的尾气。 你却连人家的轮胎印都找不到。 真菜！ 郭副局长心里那叫一个爽！ 看怪盗GX的专属白色面具都觉得顺眼了起来。 本来不顺眼的人变得顺眼了，顺眼的人自然更加顺眼。 只要心情好，做什么事情都有劲。 陆冷冷洗完澡出来，郭副局长便豪气万丈地道：“来！战个痛快！”
陆冷冷：“嗯？”
小郭子今晚这么勇？ 上一次听到郭副局长说类似的话，还是在二十年前呢。 也罢，就让她好好看看，郭副局长到底有多大的底气，敢说这种话。 次日。 甄主任接到了郭副局长的电话。 郭副局长：“那个……咳，甄局长，我有点发烧，可能是昨晚出去吹了风，感冒了，咳咳……我今天就不出门了，你们去玩就行，不用等我。”
甄主任：“哦。”
大星卡师会因为吹了冷风感冒，下不了床？ 不是冷风，是枕边风吧？ 经过一晚的发酵。 郭副局长倒了。 怪盗GX则登上了各个国家的新闻头条。 现在是格莱美大赛期间，完了之后还有世界杯。 全球人民的目光都汇聚在天使城。 来天使城看比赛，顺便旅游的歪果游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在这种情况下，环球卡城里收藏的第一届格莱美大赛的冠军星卡被盗，大羊国官方想藏都藏不住。 各个国家的媒体纷纷就此事对怪盗GX表示墙裂谴责，并呼吁身在境外的广大同胞们，旅游出行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大羊国官方脸都气青了。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大羊国的治安不给力吗？ 于是FBI总局局长被狠狠骂了一顿。 局长又把托尼老师狠狠骂了一顿。 “蠢货！”
“你的脑子是用披萨做的吗？”
“这么简单的预告函你都看不明白？”
局长把前两天自己没事写下的「星光大道、珠宝店、日月水晶」的纸张送进碎纸机，又道：“我给你十名大星卡师，外加两个追缉队，解密专家你自己从局里调，必须把人给我抓住，否则我会亲自让你屁股开花！”
托尼连忙答应：“放心局长，这次是我大意了，不熟悉他们的套路，现在我们有了准备，只要怪盗GX再敢出现，我保证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最好如此，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局长哼了一声，挂掉电话。 在两个国家作案，怪盗GX的通缉等级，正式从A级升到了S级。 鉴于没有伤人的案例，S后面也跟了一个-。 国际大盗的名头是彻底坐实了。 不少执法机构都在搜集怪盗GX的资料。 说不定哪天就被自己碰上了呢？ 甄主任也在查。 不过他查不是怪盗GX，是环球卡城失窃的那张星卡的实际归属人。 这东西就和博物馆里的收藏品一样。 虽然摆在博物馆里供游客参观，但归属人不一定是博物馆。 也不一定是那张卡的制卡师。 甄主任想看看，这一次被怪盗GX盯上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怪盗GX在大羊国的第一个案子才过去半天，便已经有人开始讨论第二封预告函什么时候出现了。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吃瓜群众巴不得怪盗GX多来几次。 大羊国人民也是这么想的。 其中还包括托尼老师。 只有及时抓住怪盗GX，才能挽回FBI已经丢失的颜面。 可该上哪儿去抓呢？ 托尼老师也不知道。 现场留下的痕迹少得可怜。 环球卡城里的监控录像也被人删了。 别说盗窃手法，他现在连对方具体有几个人、真正作案的时间是哪一天都不清楚，从何查起？ 托尼只能先成立一个专案组，扩大搜查范围，把这半个月以来，环球卡城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看一看，同时在心里祈祷怪盗GX搞快点。 现场围捕永远比案后追缉来得简单。 这一次不过是他猜错了地方罢了。 下一次他带上解密专家，外加十位大星卡师和两个追缉队，必让怪盗GX无处可逃！ 只是，托尼等了好几天，第二封预告函都迟迟没有出现。 没那么快的。 怪盗GX也要休息，也要陪自己想陪的人，哪能天天营业？ 一个星期之后再说。 海滩。 一个玻璃房水吧里。 姜千叶在用平板上网。 现在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是个新闻网，都能看到“怪盗GX”这四个字眼。 “真是遗憾。”
姜千叶划着平板，“顾大师只在我上面呆了几天，又被我骑在头上了。”
顾辞撇了撇嘴：“让你的。”
要不是答应给陆贝贝一个机会，让陆大师制出水平，制出风采，他能被姜千叶压在身上？ 不可能的。 不是顾辞吹牛。 就他现在的制卡速度和对规则的运用，这届参赛选手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随便露一手，就能让现场观众乖乖把嘴巴张成“喔”型。 有这种技术，顾大师会缺热度吗？ 陆贝贝倒也十分争气。 第一天上场便制出了一张火焰规则的法术卡【大威火龙】。 卡面数值9999，只差1点拉满。 规则之力的含量更是高达9.2，取得了97.5分的绝佳成绩，位列第一， 第二名95.5分。 第三名有三个，都是95分。 第六名两个，94.5分。 第八名三个，94.25分。 这是目前为止，排名前十的制卡师的得分。 在格莱美大赛上，天才制卡师之间的比拼就和高考一样。 哪怕0.5分的差距，都有可能导致你落后好几名。 第2-10名的9个人，彼此咬得死死的，唯独陆贝贝超了第二名整整两分。 这已经比赛的第四天了。 那九名选手各自的十次机会，已经互相卷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的名次倒是经常发生变动，但始终威胁不到陆贝贝的第一名。 申遗国代表朴先生都忍不住感叹：“陆先生真是厉害啊。”
9.2的规则之力，已经相当接近大星卡师的水平了。 甚至真正的大星卡师来了，也不一定能赢过陆贝贝。 他们对规则的理解肯定比陆贝贝强，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100%的把规则之力控制在9.2-10.0之间。 1点1点的控制规则之力相对容易，但要多个小数点，那难度就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毫不夸张地说，制卡的时候多眨一下眼睛，卡都可能会当场爆炸。 也许陆贝贝能运用的规则之力刚好是9.2。 他只是全力而为，并不存在控制不控制的说法。 但这不也恰好证明了陆贝贝的实力吗？ 其他的制卡师，怎么没见有谁能制出规则之力达到9.2的星卡呢？ 不说9.2，连8.2的都没有。 第二名也就7.98。 陆贝贝还很年轻。 他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制卡水平和对规则的理解，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上一届格莱美大赛的冠军，也不过9997的数值和9.1的规则之力，比不上陆贝贝。 贾理事听见其他嘉宾在夸陆贝贝，心头毋庸置疑是自豪的。 毕竟陆贝贝是自己国家的人。 在国际大赛上表现如此出众，为国争光，回去之后一枚大大的勋章是少不了的。 自豪之余呢，贾理事又觉得一般般。 不是说陆贝贝不好，只是和顾辞比起来，的确还存在亿点点差距。 可惜顾辞忙着研究星卡来不了，不然这帮评委嘉宾的脸色一定非常好看。 “你真不打算去了？”
姜千叶问顾辞道。 顾辞此刻正透过玻璃，看夏稚苏小烟她们和可可等人在沙滩上打排球。 听到姜千叶的话，顾辞摇摇头：“不去了，说好让陆贝贝拿第一的。”
姜千叶：“那万一陆贝贝拿不了第一呢？”
顾辞转头：“你指莫德伍德？”
现在的前十名里并没有莫德伍德的名字。 从星东方制卡师大赛上的表现来看，莫德伍德不应该连前十都拿不到。 他大概率是还没上场。 姜千叶没否认。 顾辞又回头继续看球：“上次的单卡赛，莫德伍德输给了陆贝贝，这次的结果应该差不多，不用担心。”
陆贝贝只在比赛第一天上台制过一次卡，即便莫德伍德超过陆贝贝，陆贝贝也有机会再超回来。 姜千叶：“你好像对陆贝贝很有信心。”
“那没办法，谁让他和我一样，都是实力派呢？”
顾辞很是客观的评价道，“在这方面，我可能还没有他纯粹。”
姜千叶：“顾大师是在说自己的实力不如陆贝贝？”
顾辞：“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只靠实力。”
姜千叶：“嗯？”
顾辞：“我还靠脸。”
姜千叶：“……” 你这个脸，指的是不是厚度？ 顾辞拿起桌上的饮料：“走，我们也去打会球。”
姜千叶：“我不会。”
顾辞：“没事，我教你，你这个身材打球挺方便的。”
姜千叶：“？”
顾辞：“我是说你身材苗条，比较灵活。”
姜千叶：“哦。”
顾辞拉着少女走向沙滩排球场。 天使城里有趣的地方不少，不过大多都是看一次就够了。 比如环球卡城和水族馆。 就是图个新鲜。 逛多了便会发现，还是海边更好玩。 想运动可以运动，游泳打球都行。 不想动也可以直接躺在沙滩椅上，当一条会摆pose的咸鱼。 附近还有水吧、游乐场、沙滩表演、海鲜自助…… 吃喝玩乐一样不缺，在这养老都没问题。 连着好几天，顾辞等人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小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陆猫猫和陆贝贝吃完饭会去卡莱坞广场逛一圈。 欣赏一下格莱美大赛排名前十的星卡——主要第一名那张卡太帅了。 卡面上的图案是一条栩栩如生的火龙。 双目炯炯，气势如虹。 一看便威力不凡。 哪个制卡师啊，居然能制出这么厉害的星卡？ 陆贝贝觉得那人一定是个天才。 随着比赛的进行，格莱美大赛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到了第七天，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火热到极致！ 紧张到极致！ 每届大赛都是如此。 总有一些制卡师会选择在最后关头出场。 贾理事发现这比赛和打麻将挺像。 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那些每天都来的观众四下张望着。 果然发现了许多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陌生是因为这些人是第一次出现在格莱美大赛的现场。 熟悉是因为这些人他们都认识。 “快看，那是不是路易斯？”
“是他，是路易斯，他旁边那个女孩子也好眼熟……” “好像是蕾安娜！”
“不会吧？她就是蕾安娜？那个单刷星宫的超级女汉子？长得不像啊……” “莫德伍德也来了！”
“还有查理斯，那个可以闭着眼睛制卡的男人！”
“好多……真的好多！朋友们，我开始兴奋起来了！”
顾辞等人也来到了现场。 人是真的多。 还好有勤勤恳恳的巫袍人当黄牛卖位置，不然他们只能站在最后一排看后脑勺。 喧闹声中，一阵飘红的金光突然在舞台上亮起。 这一轮的比赛选手中，又有人制作出了一张规则卡。 所以格莱美的人气和影响力能这么高是有原因的。 因为赛制的缘故，每一轮都有金光在往外冒。 顾辞都还没参赛呢。 平时难得一见的传说级星卡和规则卡，在格莱美大赛上像是大白菜一样频繁出现。 看得观众们直呼过瘾。 格莱美大赛测试星卡的仪器也相当先进。 可以根据星卡制作完成时迸发出的光色，判断出星卡中蕴含的规则之力。 只见台上光芒褪去，对应的显示屏中出现一个数字。 【规则之力：9.2】 再看卡面数值。 【攻击力：9999】 “噢卖糕的！”
“9.2+9999，这不是和陆贝贝那张卡的数据一样吗？”
“第七天了，可算有人能撼动第一名的位置了！”
“等等，蕾安娜和莫德伍德他们不是还没上场？这人是谁？那么猛！”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这名制卡师站起身，抬起头，对着台下的观众们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娇小的个子和略带腼腆的笑容，把在场猛男的心都融化了。 居然是个女孩子。 “齐藤飞鸟！”
“卧槽，我老婆来了？！”
有观众认出了台上的少女。 “法克，她好可爱！”
“哼，我老婆是被神选中的美少女，能不可爱吗？”
“她们一个团都很可爱，不知道其她人有没有来？”
齐藤飞鸟，岛国偶像女团成员。 主职制卡师，副职架子鼓手。 岛国女团的性质和BKB女团一样，不过团内的成员不是战卡师，而是制卡师。 岛国这次也拿到了两个世界杯的参赛名额，这个女团，便是岛国队伍的制卡师团。 其中齐藤飞鸟凭借甜美呆萌的外表和极高的制卡天赋，被岛国人民誉为「被神选中的美少女制卡师」。 姜千叶歪了歪头：“顾大师好像被比下去了呢。”
顾辞被称为「四千年一遇的制卡师」，齐藤飞鸟却是「被神选中的制卡师」。 这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都无法用时间来衡量了。 顾辞不太在意这个。 岛国人民取外号的本事向来独一无二。 相比之下，顾辞更好奇比「被神选中」还要高级的外号是什么？ 舞台上，评委嘉宾们相视一眼。 没想到岛国还憋了个大招。 仔细想想也对。 这届格莱美史无前例的热闹。 关注度高得已经把制卡师个人之间的比拼，变成了国家与国家的较量。 但凡有拿得出手的制卡师，肯定要来争一争。 加藤鹦这下扬眉吐气了。 “各位，不用她给颜值分，也不用给我面子，该怎么评就怎么评，反正还有下一轮。”
听听这自信的语气。 好像齐藤飞鸟下一轮一定能赢一样。 朴先生真想阴阳怪气他两句。 但一想到自己国家的天才选手还在第3-8名之间卷来卷去，又觉得没底气。 于是哼了一声，给齐藤飞鸟打了一个98分。 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作为评委，朴先生还是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的。 去掉一个最高分99。 去掉一个最低分96。 齐藤飞鸟最后的得分是97.5。 与陆贝贝并列第一。 “哦吼吼！老婆真棒！”
台下一片沸腾。 两人分数是一样的，但齐藤飞鸟的呼声明显盖过了陆贝贝。 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同样的水平，大家当然更喜欢美少女了。 “有趣。”
蕾安娜的声线很成熟，十足的御姐范。 只是她的外表不怎么御姐。 齐藤飞鸟身高1.58，她也就比齐藤飞鸟高个三公分左右。 妥妥的萝莉模板。 要不然刚刚第一次见到蕾安娜的人怎么会问“她就是蕾安娜”呢？ 一点都不符合“单刷星宫的女汉子”的形象。 蕾安娜盯着齐藤飞鸟，眸子里涌现出一丝战意。 她也没想到齐藤飞鸟会这么厉害。 第一次制卡就拿到了97.5的高分。 那这次格莱美大赛就不仅是格莱美大赛了。 还是「世界第一美少女制卡师の斗」！ “莫德，你什么时候上？”
一头金发的路易斯问道。 莫德伍德：“再等等。”
路易斯：“你等了好几天了。”
莫德伍德：“他还没来。”
路易斯：“你到底在等谁？”
等谁？ 莫德伍德目露回忆之色，仿佛回到了星东方制卡师大赛的卡组赛决赛。 他连最拿手的圣光系传说卡都制了出来，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多头蛇一爪拍死守卫军夫妇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它太大了。 大到让莫德伍德想忘都忘不了。 “我在等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
莫德伍德道。 路易斯：“……” 一头金发的大男孩悄悄动了动脚步，挪开两个身位。 蕾安娜道：“你们再不上我可要上了，我的笔已经蠢蠢欲动了。”
查理斯闭着眼睛：“等莫德一起吧，我们也好久都没有同台制卡了。”
路易斯：“行，那就再等等吧。”
这一等，直接等到了下午。 排名前十的成绩已经刷新了不知多少次，一次比一次卷。 只有最高分97.5没动过。 陆贝贝和齐藤飞鸟并列第一。 第三名一个，97分。 第四名三个，96.5分。 第七名四个，96分。 按照大赛的规则，制卡环节最多持续到今晚八点。 八点过后便是颁奖典礼。 也就是说，不管你还剩多少次机会没用完，八点一到，比赛都会准时结束。 裁判组会特地将最后第一轮制卡控制在7点开始，给大家一个同台竞技的机会。 但机会只有一次。 不可能真等到那个时候才上场吧？ 齐藤飞鸟和陆贝贝这两张卡，没有谁敢说一次稳赢。 “算了。”
莫德伍德幽幽地叹了口气，“上吧，不等了。”
顾辞不在，他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四人走向预备区。 眼尖的观众注意到这一幕，顿时激动了起来。 “他们终于要上了吗！”
“憋了一天，人都要给我憋坏了。”
“并列第七的那个四个家伙要完蛋了。”
“还挺巧的哈，刚好四换四。”
这四名选手其实还有次数，他们已经不是最初那一批7-10名了。 最初那一批7-10名已经被卷出了前十。 前十的榜单就像个小型金字塔。 越底部，人越多，竞争也越激烈。 现在的7-10名都是后来居上。 前两天才来参赛的。 他们虽然也在不停的卷，但次数还没卷完。 不过，有次数是一回事，能不能制出比莫德伍德等人更厉害的卡，又是另一回事。 有的制卡师光是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他很强。 莫德伍德四人便是如此。 淡然的表情，沉稳的气质。 仿佛压根没有将已有的成绩放在心上。 看看那自信的小步伐。 明明是来参加比赛的，莫德伍德四人却走出了一种踢馆的气势。 艾薇儿笑颜如花。 她看着加藤鹦和贾理事道：“你们的选手都表演过了，现在轮到我们大羊国了。”
这注定将是一次王炸。 大羊国特地营造出来这样全球瞩目的场面，怎么可能让其他国家抢了风头？ 此前排名前十的制卡师中，基本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国家。 表现最优异的是代表东方大国的陆贝贝和岛国的齐藤飞鸟。 力压一众天才选手，以97.5的高分并列第一。 现在莫德伍德等人上场，这个第一便要成为过去式了。 最重要的一点，不论是东方大国还是岛国，或者其他国家，排在前十的都只有一人。 而他们大羊国有四个。 什么是顶级强国？ 这就是顶级强国！ 在国际性的赛事上，他们一个国家，能在前十的十个席位里占四个！ 艾薇儿很清楚莫德伍德几人的实力。 他们的水平想进前十，就像莫德伍德想喝隔壁家苏珊婶婶做的牛奶蛋花汤一样容易。 拿第一也不会太难，如果陆贝贝和齐藤飞鸟的极限就是97.5分的话。 就算陆贝贝和齐藤飞鸟还藏了一手也没关系。 莫德伍德四人没拿到全场最高分的情况，可以统称为“意外”。 意外有意外的处理方式。 总之，这届格莱美大赛的第一，一定是大羊国的。 也必须是大羊国的。 “你怎么看？”
姜千叶问顾辞。 顾辞歪了歪头：“我这样看。”
姜千叶：“……”打你哦！ 夏稚偷笑了两声，然后扯了扯顾辞的衣角：“顾辞哥，你快分析一下，我们能不能拿下冠军？”
陆铁铁等人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他们内心是比较相信陆贝贝的。 可毕竟是客场作战，莫德伍德等人又成群结队的来。 气势上就压了陆贝贝一头。 众所周知，陆贝贝最不擅长的就是气势。 每每碰上顾辞都会落入受风。 让人想不担心都不行啊！ 可可也眼巴巴地看着顾辞，等顾辞开口。 她希望听到顾辞说陆贝贝能赢。 只要顾大师说，她这个小粉丝就信。 虽然其实她更希望顾大师可以亲自上场…… “我觉得问题不大。”
顾辞想了想道。 但事实上，陆贝贝能不能赢还真不好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陆贝贝没用全力。 他最后的分数应该能逼近99。 可那个被神选中的齐藤飞鸟不也一样吗？ 大家都所有保留的情况下，等于大家都没有保留。 莫德伍德和蕾安娜四人的卡还没出来，具体能拿多少分也不好说。 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存在夺冠的可能性。 就看谁更细致，谁的发挥更稳定。 顾辞个人还是愿意相信陆大师的。 当初跟他一起制卡的时候，陆贝贝都能顶住压力，搞出质量极高的传说级星卡，没道理现在发挥失常吧？ 否则不是表示他不如莫德伍德四人吗？ 那顾大师可要不开心了。 听到他这么说，陆铁铁等人稍微放了点心。 可可还是想看顾辞亲自出马…… 卡莱坞广场气氛火热。 许多刚下班，路过广场的游客都停下了脚步观看。 人越来越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直到这一轮比赛进行到40分钟时，一阵耀眼的光芒引爆了现场。 足足四道飘红的金光！ 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莫德伍德、路易斯、蕾安娜，还有闭着眼睛的查理斯，四人的制卡桌上同时绽放出灿烂光华。 “你敢信，查理斯居然全程都没睁眼！”
“他的记忆力真可怕，我已经脑补出FBI重金聘请查理斯当顾问侦探的场面了！”
“先别急，看看他们的数值……” “路易斯是不是失误了？”
有人看到了路易斯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这次制卡不太满意。 金光之中，路易斯的测试仪上，数字不断攀升。 【0.00】 【1.23】 【3.98】 【6.42】 …… 【9.11】 最后定格在了9.11。 卡面数值为9991。 其它三张卡的数据也测了出来。 蕾安娜：【卡面数值：9998，规则之力：9.25】 查理斯：【卡面数值：9997，规则之力：9.24】 莫德伍德：【卡面数值：10000，规则之力：9.4】 “Oh My God！”
“满数值，9.4的规则之力！”
台下顿时变成了大型卖糕现场。 大羊国人民呼喊上帝的声音此起彼伏。 即便是失误的路易斯制作出来的卡牌，数据上也超过了目前排名第三的那张卡。 真的是王炸！ 这一刻，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大羊国制卡师的实力。 今天是格莱美大赛的最后一天。 也是竞争最激烈的一天。 排名前十的每一位制卡师，都是依靠自身实力留到现在的真正强者。 可莫德伍德四人一出手，便彻底改变了前十的格局。 连陆贝贝和齐藤飞鸟第一的位置也要让出来！ 艾薇儿笑眯眯地道：“各位，打分吧。”
说完，她率先给出了自己的分数。 【路易斯：97】 【蕾安娜：98】 【查理斯：97.5】 【莫德伍德：98.5】 四个分数都很高，但却理所应当。 莫德伍德四人制作的卡，确实配得上这个分数。 贾理事看了场边的陆贝贝一眼，也亮出了自己的打分。 和艾薇儿差不多。 七名评委嘉宾给出的分数都差不多。 最后计算下来，路易斯拿到了97.25分，排名第六。 查理斯97.75分，排名第三。 蕾安娜98分，排名第二。 莫德伍德则以98.5的高分，空降第一！ 陆贝贝和齐藤飞鸟直接被挤到第四去了。 场边，陆贝贝紧了紧拳头。 可可心脏却突然跳了一下。 不是因为陆贝贝，她都没注意预备区。 心跳是因为，不跳就死了啊…… 好吧，不骗自己了。 她平时心也跳的，只是没这么快。 真正的原因是，可可看到顾辞皱了下眉头。 顾大师是不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要亲自上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