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下跪磕头:“奴都懂,奴深谢大娘子恩德。”
“我瞧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心正,不想不该有的。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不管别的,只要这孩子你好好生出来,是个健康的孩子,无论男女,我都抬举你做正经小娘。”
庄皎皎扶着她起来。 “奴知道了,奴定然全心全意伺候大娘子。”
云姑娘忙道。 “那就回去吧。好好养着。自己注意。”
庄皎皎摆手。 云姑娘又拜了拜,这才走了。 她与李氏是进府生孩子来了,可真的生了儿子,是算谁的? 是直接带进宫还是…… 大娘子肯保那就是机会啊。 大娘子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厉害人,如今她对自己这般好,自然自己也该有表示。 大娘子出身不算尊贵,府中能用的人不多。 等她生了孩子,做了小娘自足稳了,就是大娘子的助力。 这天下,做妾的有多少没有好下场?有几个能一直叫郎君驻足?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并不怎么得宠。 生个孩子,正经做了小娘,也是名分。 再不不是宫中出来的歌舞伎,下贱人。 “姑娘倒是个有福之人呢。”
米娘子笑了笑。 米娘子也是没想到。 想着大娘子对付温氏那般铁血手段,不惜与王妃对着来。 没想到今日,对着云姑娘,倒是另一番手段。 瞧着,是要好生抬举了? 果然大娘子不是一般人,这又拉又打,才是叫服气呢。 “是啊,有这般主母,自然是我的福气。”
云姑娘笑道。 晚上的时候,庄皎皎就跟赵拓说这件事。 “依着我的意思,眼下不必说出来。先前的事还在眼前。如今府里,二房五房都有怀孕的人。倒不必咱们也去凑热闹。”
“云姑娘也同意,我看她也是个听话的。倒也好说。就算是以后有人问,只说我小心怕出事就罢了。”
庄皎皎道。 “大娘子安排的十分妥帖。”
赵拓说着笑了笑:“大娘子这般为我着想,我十分感动。只是娘子也莫要多心,日后娘子也会有的。”
“好。”
庄皎皎笑着道。 赵拓不笑了。 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大娘子还有旁的话说吗?”
他自己不知道该叫她说什么,但是就觉得她也太轻描淡写了吧? “一时想不起来,郎君晚上是我这里吃,还是去云姑娘那边吃?”
庄皎皎问。 赵拓嚯一下就站起来了。 “大娘子既然安排的这样好,自然是要去云氏那吃。”
赵拓说这就死死盯着庄皎皎。 庄皎皎就站起身:“郎君莫要急。”
赵拓听着这话,刚要笑,就见庄皎皎叫人:“斗篷拿过来,毕竟深秋夜里冷给郎君披着。”
赵拓一听大怒,这女人究竟如何这般温柔的说出这话? 当即气急:“不必!”
说完甩袖子就走。 甩太狠,连茶碗都带翻了,幸好茶水没有了,也没摔地上。。 几个丫头脸都白了。 等赵拓走了,望月才道:“这……怎么就生气成这样了?”
“不妨事,究竟是皇族。便不是王爷最宠爱的儿子,也是王爷的亲儿子。官家亲侄子。”
庄皎皎扶起茶碗道。 “啊?您这话说的奴更糊涂了……”望月无语。 “哦,我是说啊,咱们郎君什么都想要,要不到就怒了嘛。”
庄皎皎笑了笑,真心不在意。 她还看不出为什么? 无非就是希望她拈酸吃醋,就云氏怀孕这事跟他闹一闹,最好他再给一点好处什么的。 呸! 美得你。 “那您……真不顺着郎君啊?”
指月呐呐。 “还能处处都叫他如了愿?”
庄皎皎失笑。 她这意思是说,人还能处处如愿? 但是听在指月和望月耳朵里的意思就成了,要是处处都叫郎君如愿了,那就没意思了。 两个丫头忙点头,心想还是大娘子高明。 反正就是个小误会。 庄皎皎嘛,确实从嫡母孙氏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比如说,妾室老实懂事,就对她们好一点。 庶出孩子知道本分,就善待他们。 这是做嫡妻正室的责任。 是的,这年代的嫡妻必须照看妾室和孩子。 但是同时还要与夫君恩爱? 呸,想都不要想。赵拓要是对她好自然好,她也好好做大娘子,将该做的做好。 可这之余还要她付出感情?呵呵,想屁吃。 就算他好看,腰迷人也不行! 该睡睡,该吃吃,交心不行。 就酱。 赵拓气呼呼去了云氏那,瞧着云氏也不顺眼了起来。 可怜云氏,白天给自己打气,一定做大娘子的好帮手,晚上见了郎君一定好好的夸一夸好叫郎君知道。 结果还没张嘴,对上郎君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就是一抖。 得了吧,啥也不敢说了。 这一来,倒是更坚定了男人果然靠不住的想法…… 但是不管怎么说,云氏怀孕这件事还是瞒的严严实实。 尤其是后院里王姑娘也不能知道了。 晋王与二郎商量了许久,最终没敢送个什么期盼长寿的。 他们倒是好意,可万一叫太子殿下误会了呢? 往往自己最怕什么,也就最忌讳什么。 你倒是好心送个盼着长寿健康的东西去,万一人家理解成你盼着人家早死呢? 或者说,你就觉得人家要早死呢? 所以只能求不出错,送前朝书画吧。 正好太子也喜欢。 合适。 这是,赵拓知道了也只是嘲讽一笑:“爹爹是老了,二哥哥这性格……遇见一点麻烦事都恨不得躲老远。”
唐二和元津都笑,可不么,二郎君确实是个怕事的。 “那也是您不肯朝前走。”
元津道。 “我往哪走?官家老了,太子身子不好,至今无子。咱们府上与官家是最近的关系。老二老五都没儿子,我年轻力壮,往前站?呵,那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睡不着觉。”
不如做个什么都不管的晋王府六郎。 唐二和元津也是直叹气,可不么。 郎君太年轻了,年轻就是有无限可能啊。 “无所谓,东宫不是很快就又要有子嗣了么。咱们府里也两个呢。”
他绝口不提自己那个。 “是啊,总有一位是的。”
元津笑道。 不管太子那个,还是二房五房,总得有儿子吧?要是都是儿子不就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