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气炸了。这废物野种竟然敢打自己?是不是欺负了个韩金,打了个杨三儿,他就飘了?膨胀了?觉得可以在明珠城为所欲为了?老子叫陆长青!是站在明珠金字塔顶端的第一纨绔!你敢打我!?楚云没理近乎疯癫的陆长青。他拍掉手掌心的玻璃渣,语态从容道:“我没骗你吧?从今天开始,陆少肯定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报复我,怎么弄死我。你那点破事,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说两句吧。”
楚云点了一支烟,神色平淡道。陆长青被打疯癫了。徐德海也被打疯了陆长青的楚云给吓疯了。这楚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陆长青也敢打?就算他表里不一,道貌岸然。可他是陆家大少啊,是头顶明珠第一少光环的陆长青啊!他要没背景,没实力,叶公馆能和他联姻?他能成为内冷外骚的叶教授未婚夫?徐德海吓的肝儿颤。不敢和楚云对视。但他思忖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吐露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楚云连陆长青都敢打,会怕他?不说,下场会比陆长青还要惨!“陆少想试试你的底。看你隐藏了多少实力。”
徐德海嗓子眼发干。“他给我打包票了。不管闹多大,闯多大祸,他善后。”
“哦。”
楚云点头,抿唇道。“明白了。”
说罢,他回头看了看双眼通红的陆长青。口吻平淡道:“本来和叶教授开了两次房,我是有点惭愧的。作为男人,我也能够理解你的苦衷。所以那晚你找人整我,我想想就算了。没跟你计较。”
楚云说着,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亦步亦趋,走向了陆长青。茶杯太脆了,一砸就碎,还会割伤楚云的手。烟灰缸就坚硬多了。就算砸烂了陆长青的头骨,这烟灰缸也不会碎。“上次会展中心,你又蔫坏地找一帮记者来恶心我。挑我软肋戳。”
楚云来到陆长青面前,薄唇微张道:“你很膨胀啊。是谁给了你错觉,觉得我不敢动你?”
砰!楚云抄起烟灰缸,猛地一下砸在陆青山脑门上。鲜血飞溅,连楚云的白衬衣都染红了。这一下,直接把陆青山打得满脸鲜血,破口大骂。可强烈的痛感也令他抱头逃窜,想要逃离办公室。楚云却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照他头顶又砸了几下。砰砰地沉闷声,每一下都砸得陆长青眼冒金星,大脑如浆糊。也仿佛砸在了徐德海的心窝,令他紧张得近乎窒息。这楚云是不是疯了?这么打,就不怕真把陆青山给打死了!?他可是明珠城星光熠熠的顶级纨绔。是商界赫赫有名的第一少!真把他打出什么毛病了。你楚云就算有背景,有关系。光是法律的制裁,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楚云你个野种,老子不会放过你!”
陆青山再也优雅不起来了。脸上的血迹狰狞可怖,触目惊心。说出的每一句话,也肮脏污秽,哪有谦谦公子的风采?根本就是个出口成脏的地痞流氓。“你管不住未婚妻,就找我撒气?”
砰地一声闷响,楚云砸下去。却因为陆长青偏头躲避,一下砸在了他的眉骨上。霎时间,眉骨破裂,血如泉涌般喷溅出来。染红陆长青清秀的脸,也模糊了他的视线。粘稠的鲜血淌了一脸,宛若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找我麻烦!”
楚云挥动烟灰缸,砸在陆长青下巴。扑哧一声,鲜血混着两颗门牙喷溅而出。陆长青宛若断线风筝,轰然往后倒下。双眼直翻白眼,明显被这一下砸懵了,进入休克状态,出气多,进气少。“装死?”
楚云走上前,抬腿朝他小腹踩了一脚。扑哧!气血上涌,陆长青的身躯宛若虾米,蜷缩成了一团。胸口郁结也被冲散,混着一口鲜血喷出来。再度清醒过来。“你了解过情况吗?你知不知道是她勾引我在先?”
楚云吐了口浊气,表情阴郁,眼神阴寒。“我跟你一样也是受害者。你明不明白?”
幽幽转醒的陆长青气炸了。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是痛、是气、是委屈、是愤怒!“你还敢瞪我?”
楚云扬起烟灰缸,照着陆长青的脸就要砸下去!徐德海疯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住了楚云的咬。哀求道:“楚总,求求您别打了。再打陆少就真被你打死了!”
起初,刘建新挨打的时候,他还隐隐觉得楚云装腔作势,只是给自己立个下马威。但此刻,他百分之一百的相信,这楚云就他妈是个疯子!连大名鼎鼎的陆长青都敢照脑袋就一顿砸。刘建新算个屁?!“松开我!”
楚云生气道。“不松!”
徐德海豁出去了。陆长青要是死在这儿,他也跑不掉。陆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把他往死了整。“老徐,我给你个面子。不打了。”
楚云吐出一口浊气,认真道。“主要还是给叶教授面子,她帮过我,对我有恩。我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这对她不公平。”
徐德海双腿一抖。这混蛋简直是个畜生!把人都打得半死不活了,到头来还幸灾乐祸说是给人未婚妻面子,不想让人未婚妻守寡?那你他妈跟人未婚妻开房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分分轻重?“呸!”
楚云往陆长青脸上吐了口唾沫:“还看?看你妈呢!”
挣脱徐德海的束缚上去又是一顿踢。吓得徐德海当场就给他跪下了。仿佛陆长青是他私生子似的。老泪纵横,抱住楚云双腿哀求道:“楚总,陆少都快断气了,放他一马吧!”
楚云阴着脸道:“怪我?你看那小子的眼珠子,跟他妈死鱼眼似的,就盯着我瞪。眼神要是能杀人,他能把我给凌迟了你信吗?”
徐德海是真他妈服了这楚云。他是真不怕遭陆家报复呢?还是豁出去了,干完这票就准备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