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沈矜听耳边嗡嗡响,口罩一股力强势带走刮过耳廓最终飘落在茶几上。 在场的众人均是震惊地看着飞快起身并甩了一巴掌给沈矜听的沈睢,父女俩吵起来,她们想滋事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沈矜听冷笑了声,弯腰拿起被甩开的口罩,她面无表情地继续戴上,第一次,她用坚定地目光看着沈睢。 她的声音很冷,听起来像是钻透四肢百骸。 “还真是让我见识了,活了二十多年,你是我见过最没出息的男人。”
说罢,沈矜听双手抄兜离开,无视掉众人看笑话的眼神,她觉得眼睛有些热。 容谙心里莫名升了股凉意,她走到沈睢身旁说道,“你怎么打孩子,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你也不听听她刚说的那话!”
沈睢脸色阴沉地上了楼。 沈矜听出了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停着那辆迈巴赫,她捋了捋头发戴紧口罩上车。 车上开着暖气,像是安慰般,沈矜听的情绪变得很复杂,她一声不吭地继续盖上毛毯,安安静静地靠在角落。 车子启动后,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温景词缓缓睁开双眼,车窗紧闭,外面的风景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阴沉的滤镜。 他偏过头,无意察觉到了从沈矜听身上透出来的一股忧伤,那仅仅是一种感觉。 他挪动身子离她距离近了些,他抬手将她垂落在身前过多的碎发捋到耳后,温热的触感让沈矜听睁开双眼,被宽大的连衣帽帽檐遮住眉间,只露出两只发红的眼睛,再有,白皙脸颊上的红肿。 温景词顿了下,摘下沈矜听一边的口罩,鲜红的巴掌印清清楚楚出现在干净的脸蛋上。 沈矜听笑了声,扯过口罩面无表情地戴上,再次阖上眼。 对他的态度并非故意的不理睬,只是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在他面前装得自己很开心那样去迎合。 明明自己遍体鳞伤,却对奢求抱着不该有的希望,并不是她沈矜听的作风。 开心的时候是宝贝,不开心的是滚蛋,这才是她沈矜听应该有的作风。 可是她感觉自己现在心脏特别不好,现在疼得厉害,想被人安抚,可是出门前明宴说联系不上沈淮迹。 还有就是,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应该学会自愈,而不是一有问题只知道找沈淮迹。 家人什么的,真的太讨厌了。 她一点都不想被这些烦心事折磨得吃不好睡不好。 温景词低声问她,“疼不疼?”
沈矜听想也没想就说,“疼死了。”
温景词沉默了两秒,便见明宴把车开快些。 回到竹苑时,温景词就让明宴去把私人医生给请了过来,那私人医生在小别墅那边住着,几百米的距离也就等了三分钟,最后等来的消息却是私人医生带着发妻游湖赏雪去了。 既然没有药物,温景词便命人去搬了个冰袋过来,冬季寒冷,外面夜间时还下过雪,在气温偏低的情况下,他手里拿着冰袋给沈矜听敷着。 沈矜听被冻着脸,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温景词有些笨拙。 敷了半分钟左右,沈矜听觉得自己的牙都被冻僵了,想也没想就把那冰袋取下,却不料无意间握住了温景词的手。 本该是暧昧横生的短暂回味,可是沈矜听此时此刻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往后缩了缩,离冰袋散发出来的冷汽远了些,“吹吹风就好了,你这怪冷的,我不想感冒。”
温景词反应过来,愣了下,他将冰袋放回原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