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着周边的景色,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君时陵给她的地点。 这里是一座极其古朴精致的小院,门匾上写着飞扬的“曦园”两字。 早就接到通知的佣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一道倩影缓缓而来,连忙上前,“请问您是夏挽沅吗?”
“嗯。”
夏挽沅点点头, “夫人好,少爷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们先带您进去。”
说着,佣人接过夏挽沅手里的东西,将人带了进去,院子里面比夏挽沅想象的要大上许多,亭台楼阁,山湖水榭,鸟鹤争飞。 “我自己走走,你们不用跟着我。”
夏挽沅想自己看看。 “好的,夫人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叫我们。”
佣人退下后,夏挽沅自己在院子里转着,盛夏时节,正是荷花开放,满湖的荷花,配上这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倒让夏挽沅想起了年少时的公主殿。 只不过大夏朝没有这么阴雨连绵,夏朝总是阳光明媚的, 她小时候爱玩爱闹,有一次偷偷的拿了洗脸的木盆丢到荷塘里,然后自己坐在木盆中,扶着荷叶杆在荷塘里飘着摘莲花。 宫里的丫鬟们找不到她,差点吓死,连正在议事的父皇母后都被惊动了,全宫上下都被发动起来去找她,结果半天都没找到。 最后还是最了解她的皇爷爷,让侍卫军下了荷塘,在湖中间,找到了迷路了正刷刷掉眼泪的她。 父皇极为生气,要打她的板子让她记住教训,被皇爷爷几声给吼了回去, “你敢打我的宝贝孙女,我就打你!!”
最后父皇吹胡子瞪眼的被气走了,到最后也没能打她一下。 因为被吓到了,小公主可怜巴巴的哭着,最后母后陪着她睡了半个多月,父皇从西域请来开光的佛像镇在她床边,她才逐渐的平复了情绪。 而那个嚷嚷着要打她给她个教训的父皇,看到她眉头皱一下,都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珍宝送到她面前逗她开心。 或许是连绵的阴雨容易勾起人的感伤情绪,连夏挽沅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年少时的欢笑,竟然这么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深到如今想起,虽已隔世,却挡不住内心的酸涩。 君时陵快速的处理完事情赶到曦园,远远的就看到一袭淡青色氤氲在亭内,虽然背对着他,但君时陵却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伤感, 而且夏挽沅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劲,不知是这古代的装扮,还是这迷离的雨雾,让君时陵恍然有了种夏挽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君时陵大步朝着亭子里走去,夏挽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没有发现他。 君时陵走到夏挽沅面前,便看到这人眼眶微红,眼睛中已经蓄了一汪泪水,君时陵骤然握紧了手,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直直的砸过来,生疼生疼。 这时候,夏挽沅才发现君时陵,抬头看了眼君时陵,那眼神中带着的脆弱,把君时陵的心都看碎了, 君时陵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夏挽沅身上,松香带着暖意顿时包围住了她,那些隔世的记忆,在这温度中,逐渐的落回了脑海深处。 君时陵也不多问什么,拦腰把人抱起,“等久了吧,我们去吃饭。”
声音极其的温柔。 夏挽沅在君时陵怀里寻了个暖融融的位置靠着,任由他抱着自己穿过重重回廊。 不远处的佣人们,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真看不出来,平日里看着一点人气儿没有的君少,居然对夫人这么好。 到了饭厅,君时陵也不曾放下夏挽沅,而是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饭, “饱了。”
夏挽沅情绪不高,也吃不下多少饭,半碗下去,就觉得饱了。 “嗯。”
君时陵也不勉强她再吃,拿过碗,自己也迅速的吃了一碗饭。 “我想去走一走。”
吃过饭,夏挽沅从君时陵怀里下来,想去散散步, “要我陪你吗?”
“不用,”夏挽沅想自己呆一会儿。 “好。”
夏挽沅依然回到了刚刚坐的那个地方,看着满池的莲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君时陵站在窗边看着那道身影,面色冷凝。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都慢慢的爬上树梢,夏挽沅雕塑似的身影才动了一下,一转头,便看到远处融融灯光下,窗边的站着的一个身影, 夏挽沅眉眼处拢上一层暖意,朝着屋内走去, “我去洗个澡。”
“好。”
等到夏挽沅洗好澡,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君时陵也已经洗漱完毕,正靠在床头看着夏挽沅批注过的书。 门被打开,然后上了锁,听到咔嚓一声响,君时陵抬头望去,这一看,手里的书都被他捏出一个褶皱。 夏挽沅白天买过裙子的店家,不仅送了玉簪,还送了一套全丝睡衣,薄薄的一层丝纱,只能大概的遮掩一下,倒更显得朦胧神秘, 裙身上几朵兰花,如雪般白,但也比不过丝纱下莹白如玉的肌肤。 夏挽沅光着脚,一步步往君时陵这边走, 夏挽沅紧张的时候,有个咬下嘴唇的习惯,而此刻一步步走来的夏挽沅,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君时陵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手里的书被君时陵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但他也不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夏挽沅。 夏挽沅走到床边,低着头想掀开君时陵的被子,却被君时陵攥住了手腕, “你的位置在里面。”
君时陵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带着明显的喑哑。 从君时陵握着的地方开始,夏挽沅整个人都像是被热到了,全身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 夏挽沅抬头看向君时陵,那双平日里蒙着冰雪的眼睛,此时带着璀璨的亮意以及几丝羞恼, 夏挽沅动了动手腕,执意掀开君时陵的被子,然后躺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君时陵猛的一僵, “你准备好了吗?”
君时陵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夏挽沅抱紧了些他,“嗯,” 君时陵再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