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小宝控诉的目光,君时陵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夏挽沅,轻哼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没有虫牙了,才能吃蛋糕。”
“哼,坏爸爸。”
小宝不服气的嘟囔道。 君时陵上前一把将小团子抱了起来,“睡觉去。”
小宝扑腾着小短腿挣扎了一下,没用,便认命的趴在了君时陵肩头。 只是那渴求的眼神,一直盯着桌上的草莓蛋糕,看着可怜兮兮的。 眼看着君时陵和小宝上了二楼,夏挽沅心虚的把桌上剩下的半个蛋糕拿过来,嗯,真好吃。 等吃完了,夏挽沅才回到卧室。 这一晚,君时陵的鼻尖,总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草莓味,引人心动。 周末钟老不用上课,便跟夏挽沅约定好了在家见面。 夏挽沅去的比较早,离和钟老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便在清大的校园里闲逛。 沿着阳光斑驳的银杏大道慢慢走着,夏挽沅四处看着,突然被一扇窗户内,一位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字所吸引。 夏挽沅不由得走进教学楼,教室里的老师应该是在备课,正对着空荡荡的教室讲课,不时地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 夏挽沅静静的站在后门口,听着这位老师讲文学历史。 张教授有一场面向全国的公开课,现下正认真的备着课,激情满满的讲到一半,突然发现教室的后门口站了个带着口罩的人。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教授停下讲课,疑惑的问道。 “我是路过,见您讲的好,想在旁边学习一下。”
夏挽沅谦虚的答道。 “那你进来坐着听吧。”
反正这公开课也是要将给大家听的,张教授便朝着夏挽沅招了招手,夏挽沅也不推辞,进了教室找了个座位。 有了学生坐在下面,张教授讲的更加激情了一些。 而且这个学生,有些出乎张教授的意料,在听了他的课后,提出了许多有建设性的意见,根据这个学生的问题,张教授重新完善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课件稿。 “你是哪个院的?”
张教授没想到,其他院的学生还有文学艺术造诣这么高的。 “我不是学生,只是路过这里。”
张教授正要继续问夏挽沅问题,教师门突然被推开,“张教授,校领导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张教授放下讲稿,便急匆匆的去了校办公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到了钟老的家里,钟老临时有事,还没回来,钟夫人在家等着夏挽沅。 钟夫人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夏挽沅跟她相谈甚欢,原本是因为钟老的交代而在家接待夏挽沅的钟夫人。 在和夏挽沅喝了一会儿茶之后,便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姑娘。 “老钟,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在教室上课,有个年轻人真是有才,可惜领导突然找我,我都忘了问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了。”
“你先别管你那个有才的年轻人了,我一会儿给你介绍一个年轻人,那才是真正的英才呢。”
钟老忙完了手里的事,看到已经过了与夏挽沅约定的时间,便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哪想到在路上碰到了张教授,便带着张教授一起回来了。 “好像是老钟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钟夫人正和夏挽沅聊的高兴,外面传来了钟老爽朗的笑声。 “弟妹啊,我可又来蹭饭了。”
见到钟夫人,张教授打了个招呼。 “慧宁,夏小友来了吗?”
钟老看了一圈,没看到夏挽沅。 “钟老。”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门后走出,夏挽沅筱筱婷婷,如一株清荷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教授第一感觉是被这小姑娘的容貌所惊,等缓过神来看到她的穿着,再看了一眼那双清丽的眼睛, “你是刚刚教室那个学生?!”
张教授惊呼出声。 “是的,您好。”
夏挽沅此刻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巧,在钟老这里又碰到了刚刚讲课的教授。 “老张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个有才的年轻人就是小夏啊?”
听到张教授和夏挽沅的话,钟老笑开了,“那真巧了,我要给你介绍的年轻人也是小夏。”
“来来来,介绍一下,”钟老指了指张教授,“这是清大文学艺术系的核心级教授,张教授。”
“老张,这个小夏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有才的年轻人,”钟老顿了顿,“她就是画那副没骨画的人。”
张教授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回是实实在在的震惊到了。 在他看来,那幅没骨画没有个三四十年的功底,根本不可能画到那种地步,面前的夏挽沅看起来才多大?怎么画的出那种程度的作品? 但钟老向来不说假话,刚刚在教室里,张教授也感受到了面前这个年轻女子的胸有千壑。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是真没想到,画出那幅画的人这么年轻。”
张教授眼中对于夏挽沅的赞赏都要溢出来了。 “上次的国画大赛,你的作品夺冠了,”张教授顿了顿,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夏挽沅,“你的水平已经够了,可惜资历尚浅,不然,那个清大艺术系的客座教授,我就能直接拍板让你去了。”
钟老欣赏夏挽沅,想了一下,“老张,你看不如让小夏先匿名发一些画作出去,等有知名度了,咱们把她招到清大来怎么样?”
张教授想了一下,觉得钟老的提议可行,“刚好过几日我要去书画协会,你画一幅让我带去吧。”
钟老家里有整套的笔墨纸砚。 琴棋书画对于前世的长公主来说,是家常便饭,因而不需要准备,夏挽沅用笔蘸了墨直接就开始在纸上挥洒,甚至连描线也不用。 看得出夏挽沅想画的是墨竹, 画竹先立竿,一竿之出基本决定了画面的布局,夏挽沅用笔挺拨,一竿直上干净利落,毫不呆滞停顿。 单看夏挽沅下笔的力道和姿势,张教授就已经开始连连点头,从这一支小小的竹竿,他已经看出了夏挽沅深厚的书画造诣。 等夏挽沅画完,张教授看着桌上的画,满脸激动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