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在某种方面会产生一种是活人的错觉感。
那芭蕾女郎活灵活现,她在瞪着问姜的时候,便会让人产生一种不适的感觉。 问姜微微皱眉。 这卡牌她有些熟悉,这让她想起了打比赛时,和哭泣天使协会的对拼,她见过的哭泣的玛利亚这张卡牌。 这个协会的卡牌一直透着邪性风格,当时有张卡牌还叫做地狱的祈祷家,和这卡牌名字很近似,且若不是问姜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卡牌还能阴掉山中花。 这卡牌一看就不对劲。 然而A级卡牌,对灵卡师来说,肯定是越多越好,血帝要给,她没必要推辞。 可这么一张邪性卡牌,血帝给她,那就是没安好心。 狗东西,你他妈给我等着。 问姜唇角勾起浅浅笑意,眼眸里露出有兴趣的模样:“很像哭泣天使协会的风格。”血帝笑意不变:“看来你也知道,这卡牌的确出自哭泣天使,据说他们明年准备用这张卡牌上场比赛。”
就差没明着说这卡牌来路不正了。 毕竟准备在比赛上用的新A级卡牌,怎么都不可能卖给其他人,只能是哭泣天使内部出了叛徒,或者血帝用了别的手段弄来的。 一张别的协会准备用来当做秘密武器的卡牌提前暴露,一个制卡师不可能没有兴趣,制卡师的灵感来源,有的时候就是需要领悟不同卡牌的能力特性来获取的。 问姜:“您打算把这张卡牌送给我?”
血帝:“是的,你什么也不要,我想也许你会需要一张新卡牌。”
问姜这次没拒绝。 卡琳的目光也在那卡牌上转了一圈,血帝带问姜进去转移卡牌的时候,卡琳微微瘪眉。 那张卡牌她一看就不舒服,虽然现在很多制卡师都会将卡牌制作成稀奇古怪的风格,但鲜少见到这么邪性的卡牌。 哭泣天使协会风格迥异她早知道,那张会让选手出问题的哭泣的玛利亚她也看过比赛领悟过,现在出这么一张新卡牌…… 这哭泣天使的制卡师到底是怎么做卡的? 等拿完卡牌出来,离开了教堂内部,卡琳想了想,没憋住:“哭泣天使的卡牌名声一向不好。”
问姜:“他给的,你敢不要?”
卡琳:“……” 这倒是不敢。 但她没想到问姜能这么直接说出来,一时间被噎住。 那卡牌的确透着邪,进入问姜的脑海以后她就感觉自己身心被一股怨气冲撞,但在她自身强大元神的压制下,那卡牌很快就匿了声。 卡琳不好多说,只是说道:“有人的时候别用这张卡牌。”
血帝可以不讲规矩,但若海伦娜自己使用被哭泣天使的人发现了,这事可就说不清了。 版权这件事全世界都要遵守,塞伦墓场也是偷偷摸摸干的,你可以仗着自己属于四不管地带做出一些嚣张的事情,但若是嚣张过了头,那就是触碰到了全世界大部分人的利益,各国也只是不想伤筋动骨,不代表他们真没能力血洗塞伦墓场。 问姜说了一声知道了。 拿着卡牌回到了家中,零蛋才重新跳了起来:「他送你一张这个卡牌干什么。」 问姜抬手,将那地狱舞蹈家的芭蕾女郎召唤出来:「这卡牌有问题。」 一进来就能影响人的精神,绝对不会是一张上场打比赛的卡牌那么简单。 一般灵卡师根本压制不住这张卡牌,比当初哭泣的玛利亚还要更甚,哭泣天使绝对没想过用这张卡牌。 这卡牌落在血帝手里,就透着一些诡异。 而且之前问姜就怀疑哭泣协会做卡牌有点来路不正,现在这张卡牌无疑是证明了她的猜测,这卡牌形成的风格,有可能与虞简有关。 她沉寂的那二十年,应该没干过好事。 零蛋如今小脑袋瓜变聪明了一些:「他送这张卡牌给你,难道是想测试你什么?」 问姜:「大约是吧,毕竟是UR级的灵卡师,可能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零蛋:「这些狗东西心眼真多。」 这话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零蛋亡羊补牢:「当然,我不是说你。」 问姜:「……」 零蛋:「……」 好像还不如不补。 芭蕾女郎还在瞪着她,问姜干脆将她的形态召唤了出来。 一般卡牌和灵卡师达成心神合一后,会下意识的按照灵卡师的想法来动,但芭蕾女郎从出来的那一刻,金色的眼底泄出诡谲的光,下意识的盯着问姜,好似她不是一张卡牌做出来的形态,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人。 让问姜没想到是,这芭蕾女郎刚召唤出来,一阵风忽然刮进门内。 问姜转头一看,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星无重新出现。 是的,身为一张卡牌,他这段时间都消失了。 要不是发现塞伦城任何东西都发现不了星无的踪迹,他还真不能这么自由。 而原本瞪着问姜的芭蕾女郎,在星无进门的那一刻,眼底骤然变的恐惧起来。 而星无这么多天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一个瞬间漂浮在了女郎面前,那双纯黑的,光华璀璨的眸子里,折射出异样的光芒,“这是好东西,你哪里找到的?”
说罢,他伸手一抓,放至芭蕾女郎头顶,问姜看见芭蕾女郎的形体就变得摇摇欲坠,连她脑子里对芭蕾女郎的控制感都在消散。 女郎无比惊恐,却制止不了星无的动作,在发现她真要卡灵溃散的一瞬间,问姜抬手制止了星无。 “滚远点,这是我的东西。”
星无:“……” 虽然问姜触碰不了星无的实体,但现在身为问姜的召唤物,他能感觉到问姜的念头。 他望着那惊恐的女郎,眼底浮现出贪餍,竟绕到问姜身边,微微垂下脑袋,薄唇在问姜耳边落下音乐般共鸣的震动:“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东西,可以抵很多能量,我需要。”
他想将这卡灵给吞了。 他明明没有实体,说话时声调里似乎微微让问姜的耳畔感觉到了湿润的气息。 离得太近了,这动作泛出几分不合适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