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地上的人看着杨香他们要离开,还是自家闺女出言送的,顿时将似乎没有的眼泪一抹,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将身子一转向自家闺女冲去。 杨香几人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啪!”
紧接着就是中年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即使不能弄到钱,反正已经丢过人了,自己不好过也得让她们不好过才行,哪能这样轻轻松松地离开。这个死妮子胳膊肘向外拐,不得好好的‘理教’她一下! 中年妇女愤愤地想着,刚刚那一把掌把自己的手都抽疼了,她换了一只手再次挥向了自家闺女。 “啪!”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叶枫乔原本不快的脚步一顿,刚想转身,就被杨香给拉住了,“别管了,她们这个家不换个人当家是过不好了!乔喜是个大人了,她知道该咋做。”
好像是应了杨香的话,叶枫乔忍不住回头看时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动作麻利的在关上院门,熄了院门檐下的灯。叶枫乔望着黑洞洞模糊不清的院落轮廓,以及院里倾刻间像是陷入沉睡的安安静静松了一口气,可心里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乔喜家在乔爸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爸刚不在的那会儿,寨里的人对她们都挺好。可是家里没了主心骨,时间长了她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务正事,整天不是想着不劳而获就是坑蒙拐骗的四处讹人。 寨里的人都都怕了,看着乔喜妈就远远地避着,连带着对乔喜姐弟三个也不待见。乔喜妈除了对自己好外,对她们姐弟三个也从没有过好脸色,非打即骂。听着她那不堪入耳的骂声,左邻右舍恨不得自家小孩都没长耳朵才好,对乔喜妈是要多烦有多烦。 整个叶家寨的人在乔喜爸过世之后,只有叶振山会春播秋收的时候不用请也会帮她家的忙。或许叶振山年年的无偿帮助,让乔喜妈动了歪心,总想从叶振山家里扣点好处。叶振山念着兄弟情,也可怜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只要她不太过份一般都应了她。可自打叶振山亲耳听到她和七堂弟媳妇两个人,一唱一喝地造败叶枫乔的名声时就不再搭理她。除了三个孩子找到家里来,和她迎面碰上也当作没有看见。 今个儿一大早乔喜妈不请自来的进院就冲着杨香笑得一脸谄媚,杨香见状虽知道她肯定带着目地来的也没有跟她摆脸色,倒是叶振山将手中的碗一放起身出去了。 乔喜妈缠着杨香东拉西扯的聊了半个多小时,始终不说来家是啥事。最后还是杨香再三询问,她才算说出来。 原来乔喜妈是想让杨香给乔喜作媒,闺女大了找婆家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乔喜妈看上的人让杨香听得皱起了眉头。 “咱们这前后院的你也清楚,咱们是有一道一,再讲咱们这三家也都不是外人,咱们都不是哄晃人的人。你看我们家乔喜,长得虽然不是多人彩,可性子好又能干活。将来要是他们俩搁一块儿过日子,就算孝男的脾气大,乔喜那绵软性子也和他吵不起架的。家里地里的活儿,也根本不用孝男妈和孝男伸手,我闺女一个人都能杠起来,孝男照过他的潇洒少爷日子。我觉得这事挺好的,乔她妈,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