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山说的按旧俗怕是单枪匹马的去找叶振东算账,叶振东年纪大了,两个也不一定会是叶振山的对手,可叶振山现在算是孤家寡人,怎么敌得住叶振东的帮手多。 \现在的自己除了这个没大用的雷姓主事人身份外,还是一个背后有省城雷家撑腰的老头,就冲省城雷家的有钱这一条,他叶振东心里算计小九九就不敢动自己。自己跟过去或许帮不上啥忙,关键的时候拼上这条命也能护着他少挨几下吧。都是眼见着长大的,舍不得看他挨打,唉! 在花儿爷沉默的时候,叶振山斜着眼瞅了他好几次,看着满腹心事的花儿爷,叶振山猜测着他在想什么,嘴上份外嫌弃地讲,“你恁么大的年纪了,别跟着添乱了!你咋不跟着雷启云一块儿离开?他是不是把小雷也带走了?真是没想到,亚哥那小子一天到晚不声不响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咱们楚墓镇一枝花给勾搭到手,连孩子都有了,你这个当爹的当爷爷的竟然都不知道!”
花儿爷原本低落的情绪在听到叶振山提及亚哥,他的情绪陡然涨起,“我不想跟他们一块儿!你管我呐……你自己还一头抹不干净的杂乱事,还管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叶振山知道亚哥就像是花儿爷身上不能让人碰触的逆鳞,相比较现在花儿爷的生机活现的模样,他不后悔抓了一把他的逆鳞,虽然此刻花儿爷正喋喋不休的指责他,教训他,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刚刚花儿爷满腹心事垂首坐着的样子。 所以,当花儿爷说话的间歇间,叶振山会适时地反驳一句,然后惹来花儿爷更激烈的反应。听着花儿爷怒气腾腾的声音,他冷着的脸渐缓,唇角亦是忍不住地扬了又扬。 这边爷俩个唇枪舌箭的交锋着,那边王义擒已请了‘先生(医生)’往回走。他很怕叶振山跑了出去心里焦急着,只想赶快请了人回去,丝毫不想理会街上那些毫不避人的议论声。他不理人,奈何不了自有人理他。 界河集的街面上只要有三俩人聚在一堆,谈论的事要么是叶家寨叶枫乔被叶振东给捅了,一边猜测着是捅了一刀还是七八十来刀!一边假想着要是只捅一刀,咋能重伤到要转院?要么就是王孝男被他亲生哥哥给帮走的事,顺带着提及雷启云的长相以及对他的家境进行了名种大胆的猜测。 不管是叶枫乔被捅还是王孝男被接走,反正提及这俩人大家伙都有聊不完的话,看那语气神态倒有一种越聊越起劲儿,越说越兴奋的样子。可仔细想想他们提及的这两人的现状,这些人的兴奋起劲儿让人看着有种有兴灾乐祸的感觉。 正当这些人聊得正欢,有人就看到闷头走路的王义擒。有好事的直接喊住了他,先是递烟说着客气话,只是客气话还没有落音就将话题一转提及了王孝男和叶枫乔。 王义擒听着对方难掩兴奋的腔音硬生生地转移的话题心里顿时有些生气,不耐烦地推开了对方的烟没好气地讲,“这俩人不是我闺女也不是我儿子,我哪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