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这登城容易,下城也难啊!周仓小心翼翼地拿着把破盾,且战且退的来到了云梯口,周仓大声命令道:“下去,都下去!”
城垛上本就剩下了二十号人,一听周仓的命令,纷纷从四周向周仓靠拢,从城垛的云梯爬下了城墙。周仓依旧和上来时一样,死死的守住云梯口,不让敌军士卒靠近一步。待到那二十号人安稳了下了云梯,周仓额上溢出了一丝汗珠,这才也想起:我若下去,谁来为我守梯口?周仓虽然夯货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但是不代表不怕死。韩遂这时已经带着人马向这里赶来,周仓瞟了一眼那拥簇而来的人群,心中暗想:若再不下去,待那波人马赶来,可真要折在这了。周仓绿豆眼咕噜一转,当下心生一计!周仓忽然瞪大双眼,欣喜地看向韩遂奔来的方向,大声说道:“破虏将军速速斩了韩遂!”
守城士卒一听,顿时懵了:管彦上城了?怎么回事?这下一想,周边众兵卒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韩遂的方向,周仓大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周仓当即扔下破盾,一个翻身攀上云梯,手脚并用地就向下爬去。这大动静让守城士卒的恍然大悟,忙跑到城垛,伸出头向下看去,只见周仓气喘吁吁地已爬到了云梯中央。周仓看着上面城垛上伸出来的一个个的脑袋,回报了一个傻不拉唧的笑容,手脚却没停下,依旧利索地向下爬去。城上一什长顿时大怒:刚才板着个脸,把我们兄弟被杀的那么惨,现在风水轮流转,到你狼狈而逃,笑一笑就躲过去了?想到这里,什长忙招呼了一个人,骂道:“把梯子推翻,摔死这个夯货!”
什长说罢,便跟另外一个士卒按着云梯一齐发力。随着“吱呀”的一声,云梯晃动着慢慢地被推离了城墙。感觉到了梯子的晃动,周仓一惊,指着城墙大骂:“尔等小人,有种与我下来大战三百回合!我乃管破虏帐下大将周仓,周是周仓的周,仓是周仓的仓,我年少习武……”周仓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废话,就是想吸引城头上的注意力,可是城头上的那些士卒谁有功夫听他乱讲,那什长对着下面啐了口唾沫,大声道:”去死吧!“”啊~~!“云梯开始后仰,周仓惊声大叫着死死地抓着云梯。”
噗~~“一声闷响,城下扬起一阵烟尘,周仓正四仰八叉地被压在云梯下哀嚎着,周边几个管彦的士卒一看,忙上去搬开云梯,把摔得半死不活的周仓拖了出来。此时韩遂已带人来到城墙上,看着城下躺在地上周仓,大声喊道:“放箭!”
嗖嗖地一阵箭雨从城头落下,周仓听着旁边箭矢落地声,求生的欲望促使周仓忘却了浑身散架的疼痛,一翻身窜起来,连爬带滚地向管彦的方向逃去。“少将军!”
帅帐周仓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在管彦面前。整个管彦帐中,要不就是称呼管彦主公,要不就是称呼管彦将军,称呼管彦为少将军的还真只有周仓一个。“少将军啊,我老周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啊!呜呜~~”周仓的绿豆小眼中挤出了两行眼泪,混着脸上的沙尘,弄成了个大花脸。管彦笑了笑:“好了好了,起来吧,这不是回来了嘛!听说你方才从云梯半腰摔了下来,无恙否?”
人就是这样:一些事情没有提起也不会去在意,一旦提起了,心里就不踏实了。周仓按着熊腰:“是啊是啊,方才在云梯上,被狄道那帮孙子推了下来。哎呀~还真有点疼,少将军,我要寻军医查一查,现行告退了!”
管彦挥挥手:“去吧去吧!”
周仓一抱拳,回身杵着一把刀鞘,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大帐。管彦指着周仓离开的身影,对着一旁的陈登说道:“也只有周仓这身板,若换做他人,这一丈多高摔下来,不死也要残废了!”
陈登笑了笑:“周将军看来无甚大碍,主公也不必担心了。”
管彦点点头,皱眉说道:“元龙啊,今夜一战我军伤了三员大将,可算是惨败,如今我军当如何破城?”
陈登轻搓着下巴回道:“虽然我军今夜惨胜,然庞德战败马超,我军士气高涨,有利无弊也!主公当整军三日,待戏军师回营,到时再行商议破城之策!”
“如此也好!”
管彦站起身对着唯一完好的臧霸说道:“宣高,如今纪灵、周仓、庞德皆已受伤,我须军休整三日。在此期间,我恐韩遂来袭,汝素来谨慎,今日起领精骑三千,护于营外十里,多遣探马,密切注意着狄道的动静。”
“喏!”
待臧霸出帐,管彦缓步走到一旁,盯着牛皮地图上的“狄道”二字,轻声自言道:“三日之后,再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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