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狄道城内,正饮酒压惊的韩遂忽然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一旁的李相如忙放下酒杯问道:“大帅何事?”
韩遂摆摆手,强颜道:“无事无事,李将军莫要惊慌!”
“哎~”李相如长叹一口气:“此次出城,若不是管彦插手,必能尽灭耿鄙手下四万人马,到时西北一地,再无可战之敌,可惜啊,可惜!”
提到管彦,韩遂的脸抽搐了下:“管彦小儿,诡计多端,此次险些栽在他手上,来日必报此仇!”
韩遂右手握拳,狠狠地往桌上一砸。“启禀大帅!”
一兵士在帐外喊道:“有一自称‘马腾’之人求见大帅!”
韩遂面色大喜:“贤弟来了,快快有请!”
说罢,韩遂便大步流星地向帐外走去,李相如则跟在身后。“大哥!”
进入大营马腾看着帐外的韩遂,高喊一声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韩遂面前便要跪拜。韩遂忙托起马腾,笑呵呵地说道:“贤弟勿要多礼!”
“拜见伯父!”
马腾身后的三个英武青年也朝着韩遂单膝跪拜。这三人真是马腾三子:马超、马休、马铁。“三位贤侄请起!”
韩遂一手拉着马腾的手臂,一手虚扶对着马腾说道:“真是虎父无犬子,三位贤侄英武威猛,特别是孟起,若不是孟起在湟水岸边杀退管彦手下大将臧霸,恐怕为兄还逃不出金城啊!”
提到马超,马腾的自豪感不禁溢于言表,笑道:“兄长言重了啊!”
二人寒暄几乎,韩遂忽然惶恐道:“哎呀,你瞧瞧为兄这脑子,贤弟速速进帐叙事,你我二人当痛饮一番!请!”
“请!”
二人客气一番,携步走进了帅帐。进帐后,韩遂先指着李相如说道:“贤弟,为兄为你引荐一英才,这位是陇西太守李相如。因受耿鄙、程球小人压迫,故而弃暗投明,从事于为兄帐下。”
“斩程球,诱耿鄙,李太守当为首功之将也!”
马腾微微一抱拳,对着李相如客气地说道。“马大人客气了,今后我二人当相互协作,共助大帅以成大事!”
李相如也很客气的回答一句,韩遂哈哈大笑:“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也?”
韩遂对着帐外叫道:“来人!速速摆下酒宴!”
宴席摆上,依旧是西北独有的菜肴,不精致,但却香味扑鼻,让人生津口馋。“来来来!”
韩遂斟满了一大杯酒,举杯道:“先有李太守相投,再有马贤弟相助,我西北义军如虎添翼也!遂敬你二人一杯!”
“谢大帅,谢兄长!”
李相如、马腾举杯相谢,三人仰头一饮而尽。放下了酒杯,马腾摸了摸下巴说道:“兄长,如今边章将军被俘,生死未明。管彦又领三万大军驻与三十里外,虎视眈眈,我军前景堪舆啊!不知兄长可有破敌之策?”
李相如闻言也把求教的目光投向了韩遂,以待下文。韩遂看了看二人,笑了笑:“边将军虽然被俘,但是凉州刺史、官军元帅耿鄙却在我手里,我就不信,管彦敢投鼠忌器,不顾耿鄙死活攻打狄道城!”
马腾、李相如二人点头称是,李相如又问道:“此法只能保全一时,若汉庭再遣大军来攻,恐怕到时难以抵挡啊!”
韩遂胸有成竹地说道:“我等以耿鄙为质,稳守狄道,待羌胡援军到来,我等便尽出狄道大军,以兵数之优速破管彦。到时西北尽入你我之手,到时据险守之,稳若泰山,还有何惧哉?”
“嗯~~”马腾沉声点点头:“兄长所虑周全,只是边章将军……”韩遂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边章被擒,凶多吉少,不能因他一人而毁我义军大事,若边将军有所不测,我等尽心照顾边家老小便是。”
李相如素来果敢,他十分认同韩遂的想法,当下应和道:“大帅所言不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边将军若能相救,便救之;若无力而行,当弃则弃!”
“哎~~也只好如此了!”
说完,马腾举起酒杯仰头饮尽。五日后,洛阳德阳殿上。“蠢材!”
汉灵帝猛地一拍龙椅,恶声喝道。殿上众大臣噤若寒蝉地垂手而立,无人敢作一声。也许是太气愤了,汉灵帝苍白的脸颊上涌上了一抹异红。灵帝右手紧紧地攥着一本奏折,微微举起,咬牙切齿地说道:“耿鄙以十万大军围剿反贼,未立寸功便被韩遂生擒!耿鄙当不为人子!”
说罢,汉灵帝用力将手中奏折甩落在地,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张让忙掏出锦帕为灵帝轻轻地擦着嘴角。众大臣齐齐跪地,高呼:“陛下息怒!”
良久,汉灵帝才渐渐停止了剧烈的咳嗽,双目无神地微闭着,慢慢靠在了龙椅上,无力地喘着粗气。张让轻身说道:“陛下,可要传太医?”
汉灵帝微微摇了摇头,右手请挥,示意张让退下。张让哈着腰,一点头,便又退到了灵帝身侧。张让将锦帕放入大修之中,忽然触到一片粘稠之物。张让忙又掏出锦帕,只见丝丝血迹正斑驳在明黄的锦帕之上。张让大惊,忙又攥紧锦帕放入了大袖中,瞟了眼一旁虚弱无力的汉灵帝后,便躬身站于一侧,不再做声。待灵帝气息喘匀后,灵帝轻声说道:“朕无恙,众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
众大臣应声站起。灵帝向前欠着身子,看着殿中的袁隗皱眉说道:“太尉,汝举荐耿鄙为帅,如今耿鄙被擒,汝可有何说法?”
袁隗在上朝前便已得到了耿鄙被擒的消息,如今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听灵帝相问,袁隗,大步走到大殿中央,噗通跪地,老泪纵横地嚎道:“老臣识人不明,荐人不当,致使我汉军大败,愧对大汉先帝,愧对列祖列宗,求皇上赐老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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