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怒拿一血(1 / 1)

清一色的名臣名将,如果这些人全部投靠杨广,杨广都不需要再继续蛰伏隐忍了,直接便能轻轻松松杀到大兴城,逼他老爹杨坚退位让贤!贺若弼看着高高在上的杨广极为不忿,在他心目中,这次平陈之战的第一功臣应该是他贺若弼,不是杨广奸诈,派他们攻打建康周边城池,吸引建康守军,杨广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攻占这墙厚城高的建康城。贺若弼一直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心中有不满,便会立即发泄出来,只见他豁然起身,沉声道:“元帅,这好宴无酒,岂不大失颜色,卑职建议,立马备上美酒,让将士们痛饮一场!”

贺若弼话音刚落,燕荣立马帮腔道:“元帅,末将认为贺若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这宴会无酒,总觉得少的什么!”

燕荣倒不是故意针对杨广,他只是一位无酒不欢的好酒之人,没有美酒,再多的美食也会索然无味。与燕荣有相同感受的将领可有不少,见有人带头闹事,立马纷纷附和。这个时代,不仅武人好酒,即便读书人甚至百姓都极为好酒。洞房花烛,金榜题名,春风得意时又怎能少酒。生死离别,坠入谷底,消沉失意时又怎能少酒。就连先贤圣人也都喜欢饮酒,古语有云“尧舜千钟,孔子百觚,子路嗑嗑,尚饮十榼”其实杨广也是好酒之人,可军中不得饮酒乃是常识,他作为平陈元帅,手底下掌握五十余万大军,岂能带头违反军纪,望着贺若弼带头逼宫,杨广心中极为恼怒。裴矩此人极其善于察言观色,见杨广面露不悦,立马大声呵斥道:“放肆,军中不得饮酒这么简单的常识,连小孩都知道,难道你们这些带兵多年的将领不懂吗?”

贺若弼冷声道:“军中不得饮酒我们当然知道,可现在平陈之战已经结束,大家难得高兴,饮点酒无关紧要吧!”

“贺若将军言之有理!平陈之战是我们这些武将将生死置之度外,冒着刀林箭雨,闯过刀山火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身首异处,现在战争之战终于结束了,喝点酒怎么了?”

燕荣朗声道。裴矩还要说话,杨广立马压手阻止他,然后和颜悦色道:“想喝酒啊!本帅倒是没意见,但你们得问高公,要是高公觉得没问题,本帅立马叫人上酒,还上好酒!”

贺若弼闻言,立马看向高颎,“高公你看?”

高颎闻言,心中暗骂杨广小狐狸,面对贺若弼殷切的目光,冷声道:“喝酒?你想屁吃呀!也不看看现在身在何处,是喝酒的时候吗?想喝酒可以呀!等回道大兴城,陛下举行庆功宴的时候,有的是酒让你喝……”贺若弼闻言憋嘴道:“平城之战不是结束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高颎训斥道:“愚蠢,你以为把陈朝表面上的抵抗力量消灭,就可以高枕无忧忘乎所以了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因为临门一脚疏忽大意,而被对手反败为胜的?你真以为把南陈明面上的势力消灭了,南陈所有军民就会俯首称臣吗?如果你真这么想,老夫只能说你太天真了,南朝政权能存在相近三百年,是那般简单的吗?现在不知有多少敌对势力蛰伏在暗处,就眼巴巴的等着我们犯错呢?他们好趁机卷土重来,如果关键时刻,你还敢喝酒,你嫌自己命长吗?给老夫下去……”贺若弼虽然觉得高颎所言有些危言耸听夸大其词,但他也不敢当面反驳,毕竟高颎当了多年的宰相,威严正盛,他虽然有所不满,也只得悻悻的回到座位上。杨广见贺若弼这个刺头,被高颎这个老货压下去了,于是便端起杯子道:“虽然今天不能喝酒,但孤以茶代酒敬诸位三杯!”

众人见杨广这位三军主帅都起身了,他们自然不敢摆谱,都不约而同的端起杯子站了起来。“这第一杯敬圣人,祝圣人身体康健,万寿无疆!饮圣!”

“饮圣!”

“这第二杯敬我大隋,祝我大隋国运昌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饮圣!”

“饮圣!”

“这第三杯,本帅要敬参加灭陈之战的三军将士,是你们不惧生死,克服万难,我大隋才能一统天下,成就霸业!饮圣!”

“饮圣!”

“饮胜”,是南方用语,干杯之意。有说因为忌“干”有损吉利而取此语。此语源上古朝廷禁酒衍生规避措辞对策,“胜”原“圣”,指代酒,历史悠久。三杯过后,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这次宴会一直到深夜才结束。宴会散后,杨广一身疲惫的随着杨顺步入卧房,这卧房应该是陈叔宝之前的寝宫,金碧辉煌,古色古香,入鼻还有淡淡的温香,有别于时下隋朝流行的檀香,闻上去温馨淡泊,却似乎更能够予人一种心神酥软的舒适。殿内装饰豪华,檀木作梁,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地上是香楠木地板,纹理优美,光可鉴人。靠窗的位置摆有一张案几,案几两边个有一个蒲团,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儿,正自跪坐在蒲团之上。此女子肌肤如雪,青丝如瀑,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笑如百花盛开,动如风摆杨柳,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仿佛九天玄女下了凡尘,让芸芸众生都黯然失色。杨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纵然前世今生见惯人间绝色,但是如眼前这般钟灵毓秀、天生丽质之女子,却绝无仅有,予他视觉之上的超级享受,更令他心头泛起浓烈的惊艳之感。最要命的是,此女无论相貌、气质、性格,与他的审美都能够完美契合……几个月的时间身在军中,正应了那句“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之俗语,再加上杨广刚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见到如此美女,杨广血脉喷张,双目赤红……女子看见杨广那噬人的目光,脸色绯红低下了头,轻咬粉润的菱唇,秀眸凄凄,一副温香软玉、我见犹怜的柔弱可人。须臾,女子鼓起勇气抬起头,怯声道:“殿下,请怜惜……”这杨广那受得了,一把抱起女子抛在了床上,然后化身饿狼扑了上去……房间里立马升起灼热的气息,不时响起几声低喃娇喘声:东风摇曳垂杨柳,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翌日,报晓的钟鼓声传来,陈宣华从甜梦中悠悠转醒,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偎依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她那双修长丰盈的大腿缠绕在男子腰间,看着眼前男子英俊到极致的面庞,贴着他结实健壮胸膛,回想昨夜的情景,陈宣华脸色血红,但眼中却是复杂之色。眼前这名男子是灭他国家杀他皇兄之人,也是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夜之间沦为了阶下囚的人,但这名与他仇深似海的男子却也是夺走他除夜之人,也极有可能是她下辈子的依靠,她实在不知道该又那种心态去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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