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若红着脸开心地在床上打滚,一双小脚丫兴奋地连连摆动,林不玄这个浑人也太...肉麻了吧?! 宫内大能遍布,这直接传音,比飞剑一把还要危险嘞。 居然为了骗本小主忍不住传音,故意做出搂抱赵红衣的举动,林不玄这厮只想博本小主心间一暖? 呼呼...想那赵红衣这呆呆皇女还以为林不玄对她有意思吧? 哼,他这可都是为了本小主!臭妹妹你可往后稍稍吧! 等等! 苏若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林不玄刚刚说他当然知道能传音,也就是说...那句斯人若彩虹也是对自己说的?! 什么嘛! 原来你这么喜欢本小主啊?刚刚分别就想我...嘿嘿,真是拿你没办法! 苏若若紧紧抱着林不玄落下的衣衫,双手捂着脸嗤嗤傻笑,活脱脱一副小痴女的模样... 她在心里胡想胡想,这与林不玄私下说的那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也一般无二了吧? 他还说...那个迷的纣王魂不守舍的苏妲己是狐狸精来着,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狐妖那样式的? 那...那本小主下次再扮成狐妖迎合你就好了嘛! 宗外传言飞破天,流言到了近乎匪夷所思的地步,谁能料想这正主居然窝在床上冒粉红泡泡? ———— 林不玄当然也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打出了双线程的操作。 主要还得归功于苏若若这妮子实在太好哄了,还喜欢自己脑补,或者说,这大离人士都特别喜欢脑补?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每天修道不就需要胡想胡想?林不玄是觉得大离武道晦涩难懂,她们那边就相当做了个阅读理解? 林不玄脑海中的叮叮声刚刚响罢,他思绪重新摆正。 虽然刚刚是割了一批来自赵红衣的新鲜韭菜,但也就还完前些日子一咬牙换先天灵根的债,如今自己的软饭值存量比赤字好不了多少。 说来好笑,身处魔门妖女群中,林不玄倒是有强烈的归属感,日夜见祸乱世间的魔门妖女,只觉莺莺燕燕美不胜收,可如今站到了这光明正大的朝堂之上,林不玄反而却颇感步履维艰。 他现在全身上下的唯一底牌只有苏若若留的符印,不过也就只能挡挡元婴罢了,这倒不是看不起元婴大能的意思,但这朝廷宫中? 那的确是元婴满地走,金丹多如狗,大离毕竟是武学至高,没点修为终究还是四处碰壁。 或许裴如是如今不会把林不玄掏空之后就随手弃子,但...这朝廷就说不好了。 至于薅赵红衣的羊毛?那只能算是下下策,今夜虽然看似交心夜谈,其实不然。 赵红衣今天能与他说这么多,那纯粹是积压在心底二十来年没人看穿的情绪被激发了出来,有些不能自已罢了。 要是明天想去当面再续前缘...那估计这位皇女殿下就会瞬间甩一巴掌把他撂倒然后一脚踩下来堵他的嘴... 毕竟是大离皇女,身份摆在这,高傲的心性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像这种软弱动情的状态,她生这么大估计也就这么一次吧。 —— “不愧是林先生,就算被当今天下武道魁首裴如是亲自追杀居然还还有闲心在宫内赏月,果然是有大能者!” 预料的脚步声终于响起,林不玄等了有些时候,远处那一席烫金长袍才是款款步出,正是当今大离圣上,赵元洲。 林不玄当即起身拱手作揖,朗声道: “庶民林不玄,参见皇上,今夜月朗星稀,是个观天的好时候,既然裴如是要杀我,我也躲不掉。”
“被这散落的余波意外冲入皇宫就静心静心,不曾想,打搅了皇上的雅兴,在下这就撤离。”
林不玄一脸的不卑不亢,根本没有把现在单独步出的赵元洲当做救命稻草然后一个劲阿谀奉承的意思,反而想着退走。 赵元洲颇感赏识,他便是一抬手,拦下了林不玄,清声道: “林先生请留步,若是你步出宫外,那将是万劫不复。”
“而...朕是惜才之人,不如,林先生为我朝廷所用如何?至于安危,先生便也不用多虑了。”
林不玄摇了摇头,“在下相信裴宗主不过是一时气急,日后势必会想通,毕竟鹿州抱龙此事无假,若是其伤愈之后,仍为渡劫,且我与苏少主情投意合,宗主气消就会想通。”
赵元洲微微一愣,然后他背手一招,缓缓道: “呈上来吧!” 他声音方落,背后涌出好几个太监与锦衣卫,为首的捧着一只白玉宝盒。 林不玄一边往他手里望一边依旧不卑不亢道: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妇,就算是皇上您亲自献宝本先生也不能...” 林不玄觉得自己的欲擒故纵功底已经非常娴熟了,仍旧火上浇油了一把,越是此时越不能服软,一开始就俯首称臣,那如何立威? 还是权势的问题,搞不好赵红衣也是安插的一环。 环环相扣就能不但留下林不玄,还将收益最大化,且消耗颇小,这就是帝王心术么? 但很可惜,本先生站在局外啊...自是你踱步而来,已入败局。 林不玄终于看清了盒里呈上来的东西,是一枚沾血的如玉般的碧绿龙鳞,通透至极,不是凡物。 林不玄惊诧道: “此乃逆鳞?!” 赵元洲面色稍颓,微微颔了颔首解释: “方才前殿裴宗主已与天师相博,临走前甩下了这一片逆鳞,林先生的龙,想必已经被裴如是给...妖女终归是妖女,不可信呐!” “至于苏少主,想必肯定会被洗去记忆,最难是人间深情,回头是岸这个道理林先生想必不会不了解吧?”
林不玄捏紧了拳头,眉头紧锁,余光偷偷扫过赵元洲,似乎能看到些微的喜意。 林不玄演戏演得得心应手,这皇帝还以为是我中计了? “哎...”林不玄缓缓摇头,拨开了宝盒,再踱出两步,满脸视死如归。 “且慢!” 赵元洲一慌,急急忙忙喝住他,所谓物极必反,他感觉自己可能施压太大,连忙道: “方才朕见红衣亲自投入先生的怀中,先生也没有抗拒,依朕所想,心中的缺口总能抚平的,先生以为呢?”
“皇上何意?”
“朕可以将红衣赏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