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福吉整个人都红温了。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泰勒说,“我组织了一个培训班,那张纸是来参加占卜课培训的学生名单,一些学生在上面释放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就会对玛丽埃塔·艾克莫小姐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哈利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前几分钟,乌姆里奇还表示自己对于玛丽埃塔·艾克莫脸上的疹子表示无能为力,结果泰勒·特里劳妮进来之后,只是随意地摸了一下那张名单,玛丽埃塔·艾克莫的脸就恢复正常了。 “没事,没事,”乌姆里奇说,“我们有我们的证人。”
玛丽埃塔·艾克莫抬起头,看着乌姆里奇教授。 泰勒给她递过去了一面镜子,当看到自己的面容恢复光滑之后,玛丽埃塔·艾克莫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下意识地看了泰勒一眼。 “把镜子还给我,叛徒。”
泰勒以接近争抢的方式把镜子拿了回来,在两个人手接触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释放了一个他确信只有邓布利多看出来的夺魂咒。 邓布利多的眉毛扬了起来,没有说什么话。 “艾克莫小姐,”乌姆里奇马上说,“告诉我们这些聚会延续了多长时间,亲爱的。你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我能肯定,这么做不会让那些斑点重新出现在你的脸上。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这样的聚会定期举行吗?”
玛丽埃塔·艾克莫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没听明白这个问题,对吗,亲爱的?我是在问你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是否经常参加这些聚会?你参加了,对不对?”
乌姆里奇追问。 玛丽埃塔又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亲爱的?”
乌姆里奇恼火地说。 “我认为她的意思很清楚,”泰勒说,“今天是第一次补课,只是艾克莫小姐似乎不是很想要上我的课。”
乌姆里奇教授抓住玛丽埃塔,使劲把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开始猛烈地摇晃她。眨眼之间,邓布利多已经站起来扬起了魔杖,乌姆里奇向后一跳,放开了玛丽埃塔,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就像被烫伤了似的。 “我不允许你粗暴地对待我的学生,多洛雷斯。”
邓布利多说,他的脸上头一次显出了怒色,泰勒注意到自己的夺魂咒已经被解除了。 “抱歉,我失态了。”
乌姆里奇说 “可是她开始不是说……”福吉气鼓鼓地指着玛丽埃塔·艾克莫。 “人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是会说假话的,”泰勒打断了他的问话,“你是愿意相信一个现在一句话都不说的学生还是一个喝完了整瓶吐真剂的我?”
“我有威利·威德辛的证词,当时他正巧在酒吧里。”
乌姆里奇说,“他听到了波特说过的每一句话,急忙直接赶到学校向我报告——”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才被免除了对他制造的厕所污水回涌事件的起诉!”
麦格教授扬起眉毛说,“我们的司法系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无耻的堕落!”
在邓布利多桌子后面的墙上,一幅红鼻子胖巫师的肖像吼道,“在我那个时代,魔法部从不和卑鄙的罪犯做交易,绝对不会,他们从不这么做!”
“谢谢你,福斯科,说这么多就够了。”
邓布利多平和地说。 “你甚至愿意相信一个罪犯的话,都不愿意相信一个喝了吐真剂的占卜课教授的话。”
泰勒感叹到。 房间沉默了一会儿,泰勒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地撤掉了大脑封闭术对于大脑的保护,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想法,现在泰勒把整个场面的浑水搅得很乱,这就有助于把场面带到有利于大家喜闻乐见的那个部分。 “我记得有一条教育令是要求霍格沃茨的教授不能乱教学生的。”
福吉说。 “是的,部长,”珀西急切地补充,“《第二十六号教育令》: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那我确实是违反了,”泰勒大大方方地说,“所以你们打算怎么样呢?撤掉我的职位,然后另外找一个占卜课教授?”
“你违反了魔法部的教育令!”
乌姆里奇又强调了一遍。 “是啊,是啊,”泰勒漫不经心地说,“管教授的教育令总不能把一个学生从城堡里赶出去吧?”
面对油盐不进的泰勒,魔法部的众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上面为什么写的是‘邓布利多军’?”
福吉向这个他特别在意的字眼开炮发问。 看来,一切都完了,”他简短地说,“请问你需要我写一份书面供词吗,康奈利——要么当着这些证人作出陈述是否也就足够了?”
“陈述?”
福吉缓慢地说,“什么——我不——?”
“邓布利多军,康奈利,”邓布利多说,他在福吉面前挥动着那份名单,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不是波特军,不是特里劳妮军,而是邓布利多军。”
“可是——可是——” 福吉脸上突然闪现出醒悟过来的表情。他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叫了一声,又从炉火旁跳开了。 “你?”
他小声说着,又一次猛跺自己那件在冒着烟闷烧的斗篷。 “没错。”
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这是你组织的?”
“是我组织的。”
邓布利多说。 “你招募这些学生参——参加你的军队?”
“本来今晚应该是第一次聚会,”邓布利多点点头说,“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当然了,现在我明白了,邀请艾克莫小姐是个错误。”
“可是,特里劳妮又说……” “那是我和特里劳妮先生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邓布利多开口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以为那些学生都是去上他的占卜课,其实那是我组织的军队,你瞧,他用来保密的措施还是挺有效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