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的地方是马尔福庄园吗?”
泰勒问。 “不是,”卢修斯言简意赅地说,“我拥有不止一处房产。”
“那么谁会在哪里等我呢?”
泰勒抽出了魔杖。 “是我,泰勒·特里劳妮。”
一个声音说。 听到这个声音,泰勒心跳都慢了半拍,他猛地扭头看向卢修斯,卢修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房间里了,他只好不情愿地转过头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伏地魔。 伏地魔带着兜帽,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泰勒得以看清楚他的整张脸,他有着闪亮且瞳孔狭长的猩红色眼睛,像猫。他的身体又长又瘦,像一具骷髅,皮肤苍白坚硬,仿佛长着鳞片,发出珍珠一般的光。他没有头发,嘴巴也没有嘴唇,脸上有两道细长的鼻孔,手脚苍白。 “看够了吗?特里劳妮?”
伏地魔问。 “老实说,这种面容实在是不常见,里德尔。”
泰勒坦诚地说。 “大胆!您竟然敢直呼他的名讳!”
卢修斯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 “够了,”伏地魔说,“你下去吧,我要和他——泰勒·特里劳妮,杀掉了小巴蒂·克劳奇的人——说两句话。”
泰勒的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了这个信息是怎么被泄露的:当时在杀小巴蒂·克劳奇的时候,他实在是太不清醒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旁边还藏着一只老鼠。 “我想要提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泰勒问。 “我听说你不看好我,”伏地魔带着威胁地说,“有这件事吗?”
“我可以看得很清楚,”泰勒镇定自若,“按照现有的因果线,你会败给邓布利多,然后死于哈利·波特的手上。”
“败给邓布利多,死在哈利·波特的手上,”伏地魔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不是死在邓布利多的手上?”
“邓布利多是大脑,哈利·波特则是他培养出来的‘反伏地魔神器’。”
泰勒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伏地魔被气笑了。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泰勒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相信什么的权力。”
“按照你的说法,”伏地魔说,“在你的时间线之中,你今天会死吗?”
“不会。”
泰勒回答。 “可是我觉得你会。”
伏地魔的双眸眯缝了起来。 “这就是具有特里劳妮占卜师血脉的人和不拥有这种血脉的人的区别。”
泰勒毫不示弱。 泰勒说这句话自然有他的底气,他编写的期末考试卷都没有兑换奖励,而是换成了墨水值,用古代如尼文咒语时时刻刻地保护着自己。 “那么,”伏地魔嘲讽地说,“你可以告诉我,十多年之前,西比尔·特里劳妮为邓布利多做了一个什么咒语吗?”
“我的姑妈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预言,”泰勒说,“所以她永远不会记得自己预测过什么。”
两个擅长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人对视了一会儿,谁也不能从对方的大脑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说说吧,”伏地魔说,“怎么证明你的话可信。”
泰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水晶球,用手轻轻抚摸,水晶球上显现出了一片银河。 “在上面选定一颗星星。”
泰勒说。 “就这个。”
伏地魔随意地指了一片星星。 “这是一片星系,主导着邪恶,主导着战争,这本来是一颗星星,但是由于和其他行星的碰撞,分裂成了七颗,其中一颗大约在一个月之前暗淡了。”
泰勒拖着下巴说,“嗯,我就能解读出这些。”
伏地魔立刻收起了刚才的神情。 “我错怪你了,”他说,“你想要成为食死徒吗?”
“我不想,”泰勒说,“预言者是自由的,不可能被束缚在。如果你想要占卜,你可以花钱。”
“好吧,”伏地魔说,“你说的那些我会败给邓布利多的话,是为什么?”
“让我分析一下,现在的魔法界大约有三股大势力,”泰勒说,“在伏地魔带领下的食死徒,在福吉带领下的魔法界民众,还有在邓布利多带领下的组织,我们称之为邓布利多军,每个组织都有互相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基本上是这样的。”
伏地魔说,“你倒是看的透彻。”
“现在的福吉是假装没有看到你,隐隐站在邓布利多的对立面,二打一,十分简单,你可以轻松地对邓布利多那一方造成伤害,可以轻松地摧毁现行的秩序,可是摧毁之后呢?”
泰勒说,“你难道想要杀死所有人,建立一个只有你的世界吗?”
“建立一个纯血为尊的魔法界。”
伏地魔说,“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现在非纯血的人数是远比纯血要多的,当你复活之后,其实那些纯血家族就加入你的阵营之中了,而当你控制了魔法部之后,那些魔法部的群众其实就倒戈向邓布利多那边了——你不要忘记了,邓布利多阵营可是有哈利·波特这种大杀器的,就算你控制了魔法部和霍格沃茨,其实那个阵营的力量也没有怎么削弱。”
泰勒分析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认为你占据优势吗?”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伏地魔问。 “要么就是在现在,你们在暗处蛰伏的时候,尽可能地杀掉邓布利多或者哈利波特,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
泰勒说,“这是下策。”
“然后呢?”
“这时候其实我应该再说一个中策,但是我只想到了两个办法,”泰勒说,“要我现编我也编不出来,我就直接讲上策吧,上策就是你可以在蛰伏的时候,不断消耗魔法部的公信力,让魔法部的命中再也不相信福吉,甚至厌恶他,甚至希望你来统治他们的时候,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泰勒说。 “我不知道还有这种咒语。”
伏地魔皱眉,他皱眉头的动作使得他整张脸皮都褶皱起来。 “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只需要用一个阿瓦达索命,修改一代人的群体记忆需要修改史书,而让一个统治了魔法界几百年的魔法界失去民心,需要更复杂的东西,”泰勒说,“这种东西叫做政治。”
“你不妨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
伏地魔说。 “比如说,一种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