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克劳奇没有办法瞒过泰勒的窥镜,泰勒自觉也瞒不过小巴蒂·克劳奇的窥镜。 不过幸好,小巴蒂·克劳奇似乎是没有想到另一边会有人来,他只是在迷宫的这一侧的关键而隐蔽的位置布置了窥镜,另一边是没有的。 泰勒变成鸽子,飞到火焰杯的出口那一侧,然后变回了人形,手掌接近火焰杯,但是没有摸到它。 “检测到已知魔法道具:门钥匙,是否解析?”
“是。”
原来小巴蒂·克劳奇的计划是这个,泰勒平静地等待思维数据化面板的解析。 . 魔法道具名称:门钥匙 魔法道具效果:将接触者在冈特老宅和三强争霸赛终点两地相互传送 . “结束了。”
泰勒抽出魔杖。 “任何邪恶!”
“终将绳之以法!”
他用魔杖对准火焰杯。 “万咒皆终!”
泰勒变回鸽子,朝着迷宫的深处飞去,不知道哈利波特他们到哪儿了。 这会泰勒终于走远了一些,也看到了斯芬克斯和炸尾螺以外的其他东西,一团金色的雾,当他飞过那一团金色的雾时,他感觉整个人上下翻转过来了, 这体验还挺好玩的,特别泰勒的形态现在是一只鸽子,在金色的雾里,不管他放弃震动翅膀往上飞,还是挥舞翅膀往下飞,都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操作,就像在水管中间上下飞行的肥鸟那样,泰勒有性质地试验了一会儿,最后变回成了人形态,整个人倒过来,脚踩在夜空中。 泰勒用力把右脚拔了出来,下一秒,他落在地上,在金色的雾之外。 “玩完了吗?”
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色邪恶的光射向了踉踉跄跄的泰勒,泰勒的手腕一闪,随后身体变得有些透明化,阿瓦达索命咒穿过了泰勒的身体,它的威力太强了,把后面的迷宫墙都砸塌了。 “呼神护卫!”
泰勒喘着气变出了塔姆,给自己全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盾,然后看向已经变回原样的小巴蒂·克劳奇。 “晚上好啊,教授。”
“阿瓦达索命!”
小巴蒂·克劳奇又念了一遍。 泰勒微微一笑,展开双手,阿瓦达索命咒穿胸而过,他挥动魔杖,在头上变出来了两行字。 “免疫——” “不可选中——” “哎呀呀,教授,”泰勒愧疚地说,“看来我想象得比你要厉害一些呢。”
“我讨厌动物,”小巴蒂·克劳奇阴沉着脸说,他垂下了魔杖,暂时放弃给泰勒施咒,“该死的乌龟,该死的鸽子——鸽子,啊,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早就该想到的,那个可恶的家养小精灵怎么会和一只鸽子一起呆在一副盔甲里,我当时就应该把你直接杀掉。”
“你把我杀掉没用,”泰勒说,“把我杀掉对于把哈利波特弄到伏地魔身边去没有任何帮助。”
“你怎么知道?”
巴蒂·克劳奇突然愤怒起来,“是谁泄密了!是不是那个可恶的虫尾巴?”
“歇歇吧,你瞒不过一个占卜师。”
泰勒说,“伏地魔不会让你们帮他杀哈利·波特,他会亲手把哈利波特杀掉,如果你有命回去的话,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主人,算是我送他的一个预言,可惜你不一定能回去了。”
“在完成我的任务之前,我不会回去的,”巴蒂·克劳奇又冷静了,他的语气变得平静而危险,“听我一句劝告,让我给你释放一个遗忘咒,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哈,让一个食死徒给我放遗忘咒,”泰勒嘲弄地说,“然后呢?和隆巴顿夫妻一样,剩下的一辈子都躺在圣芒戈魔法医院里面吗?”
“你这是在找死,”小巴蒂·克劳奇说,他拿着魔杖转起圈来,“魔法道具一定有时间限制,等我把你杀掉,再去料理另外四个小家伙。”
“无所谓,”泰勒说,“反正我也是来杀掉你的。”
“你?杀掉我?凭什么?”
小巴蒂·克劳奇好奇地问,“凭你那些弱不禁风的咒语吗?凭你连在我办公室都不敢释放的阿瓦达索命咒吗?”
“魔法不仅仅只有阿瓦达索命,魂魄出窍和钻心剜骨,”泰勒说,“你教了我一个学期了,现在你死之前我也给你上一节课吧,这节课本来应该由你的教授教给你的,不过你们食死徒好像都对此不以为意,倒也没错,你们的伟大领袖伏地魔也犯了一个这样的错误。”
“你竟然敢对他出言不逊!”
小巴蒂·克劳奇暴怒,他的魔杖里面射出了一些紫色的火花,他使劲深呼吸才使得自己平静下来,“要是你说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话,我保证我能让你死得很痛苦,我本来准备让你平静迎接死亡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魔法没有办法打中我吗?”
泰勒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右手手腕上的纸环,“这叫请假条,这件魔法道具可以让所有阅读过我著作的人的魔法都无法命中我,持续时间随着阅读我著作的时间的延长而延长。”
“原来如此。”
小巴蒂·克劳奇摸着下巴,琢磨着泰勒的话。 “抱歉啊,教授,”泰勒说,“看了我那么多絮絮叨叨的论文还有连载了大半年的《教父》,真是辛苦您了,恐怕当您终于能用魔法击中我的时候,塞德里克·迪戈里都已经捧起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了。”
“《教父》不好看,我更喜欢看《斗破苍穹》。”
小巴蒂·克劳奇好整以暇地点评到,“你以为把自己裹成一个乌龟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不,我会在你的面前杀掉塞德里克·迪戈里,芙蓉·德拉库尔还有威克多尔·克鲁姆,然后把哈利·波特掳走,那时,你就会发现你所在做的事情事情是多么可笑,多么没有价值。”
“另外,你以为经过上一次事情之后,我还会不准备一些对付你的办法吗?我的记忆可没有被你篡改,我不会忘掉你那白色的盾的。”
小巴蒂·克劳奇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麻瓜的一个小玩意儿,”他说,“据说杀伤力不错,你有……” 话还没有说完,枪口贸然地射出火焰,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小巴蒂·克劳奇连连拨动扳机,清空了一个弹夹。 “嗨呀,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在您的教导下,我也学会了对每一次战斗进行复盘和总结,那天晚上差点被虫尾巴炸死的经历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你瞧……” 泰勒魔杖一挥,身上被子弹撕裂得破破烂烂的巫师袍掉到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防弹衣。 “一点儿麻瓜的小玩意儿,和你手上的东西配套的,顺便用魔法加强了一下效果,看起来质量还不错?我猜,您应该不会更换弹夹吧?”
“哼……”小巴蒂·克劳奇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泰勒真的和乌龟一样,做好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他现在只想要幻影移形到卖枪给他的麻瓜身边,用一个阿瓦达索命咒结束掉他的生命。 “你看,你说了那么多,现在轮到我了吧?毕竟要杀死一个反派之前不嘴炮一番对于一个主角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泰勒说,“正好你也可以歇一歇,酝酿下一轮的黑魔法攻击。”
“说实话,我怀疑你,不是因为你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扔进火焰杯里面——毕竟我曾经也动过把自己的名字,泰勒·特里劳妮,扔进去的想法,我第一次怀疑你的时候是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您杀死一只老鼠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这就让我怀疑到您了,因为我在暑假的时候就占卜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亡,我占卜到他会因为三强争霸赛而死去,在这种情况下,我平等地怀疑学校里的每一个人,你或许可以瞒过对于老朋友有慈悲之心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你不可能瞒过一个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记者,就像丽塔·斯基特,她连哈利波特在占卜课上睡觉这种隐秘都可以发现得了。”
“你记得那一次哈利波特和我的夜游吗?那一份被我抢走的地图,你猜哈利波特在地图上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巴蒂·克劳奇的名字出现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当时他没有想到你,还以为是你可怜的父亲在和斯内普商量一些什么,就这么一份简单的地图,就能把你从伪装中抓出来了,而它仅仅只是用了一个人迹咒。”
“你知道我选修了哪两门课吗?占卜学和古代如尼文,这个学期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给占卜课当助教,但是这是候,我的研究重心都在古代如尼文的上面,但是一个月之前,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占卜出问题了,没错,就是虫尾巴差点没有控制住你父亲的那一次,我差点被他炸死,但是在我的预言中,我这个学期完全不会有任何形式的危险,这时候我就发现,我的预言能力出问题了。”
“我整夜整夜地坐在天台上,仰望星空,思考着我的姑妈对我说的话,想着怎么把我的命运划入到我的占卜体系里面去,我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找到我的命运,但是这时候意外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精确地定位到了你,小巴蒂·克劳奇,魔法部官员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家养小精灵闪闪的主人,你,小巴蒂·克劳奇,阿拉斯托·穆迪的仿冒者,教授了我不少黑魔法知识的人。”
“你可能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被我定位到,这时候我就要讲一讲,一直被巫师忽视的一个群体了,那就是家养小精灵。说实话,我最初加入赫敏·格兰杰创办的家养小精灵权益保护协会的时候,我真的只是想要给自己叠一个buff,但是阴差阳错的,我没有和被你赶出家门的家养小精灵闪闪签订传统的家养小精灵契约。一,五,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签订传统契约!”
“签订契约的过程很曲折,我把许多个契约纠缠到了一起。恰巧,闪闪对你也有非常纠缠的情感,你作为它的小主人,它必须效忠于你,你作为阿兹卡班的囚徒,它要包庇你又是违反了魔法部法律的,这会对他产生道德上的折磨,你的父亲用夺魂咒控制你,这让他对你产生了同情,甚至还提出要带你去看看魁地奇世界杯,你用他挡住我的那么多个障碍咒,这让它感到痛苦,又有一种自我牺牲的快感,最后,你让你的同僚杀死了你的父亲,这让它感受到十分痛苦。”
“是不是想不到,家养小精灵能有这么复杂的情感,别急,还有让你更想不到的,我和它有一个复杂的契约,它和你又有复杂的情感连接,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我真就通过这样的纽带在星空中定位了你,定位了你的命运,这是什么孽缘啊!让我给它想一个名字……嗯,就叫纠缠之缘吧。”
“我预言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亡,我的但是一位长者告诉我,预言这个东西,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可是我的姑妈也预测到了这个比赛场上的死亡,她的预言总不会错吧——终于啊,终于给我找到了对抗的办法,那么现在,小巴蒂·克劳奇,你也听到我这么多秘密了,请正面接下我集结了我毕生文采的一招吧!”
泰勒从怀中掏出了马良之笔,在小巴蒂·克劳奇茫然的目光中涂涂画画了一番,空中吐出了一个晦涩的古代如尼文单词。 “转移!”
就好像海绵里的水被挤了出来,又像是虚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小巴蒂·克劳奇的生命力从他的身体里快速地流失,他睁着眼睛,眼神中带有惊讶,不敢置信。懊悔,残忍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感,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死亡不会消失,”泰勒轻轻说道,“只会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塞德里克,这次不会再有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