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了,邓布利多一挥魔杖,每个人面前残留着食物残渣的金盘子全部消失了,再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礼堂的中间留出一片巨大的空地。 他又一挥魔杖,贴着右边的墙根出现了一个高高的舞台,舞台上有一套架子鼓,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英国魔法界人气最高的女团古怪姐妹一起走上了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灯笼熄灭了,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们站了起来,哈利波特因为在打量古怪姐妹而慢了半拍,他的舞伴帕瓦蒂把他拉起来的时候,哈利差点因为猜到自己的袍子而绊了一跤。 舒缓华丽的音乐响起,泰勒一只手搭在杨意的腰上,另一只手牵住了杨意的手,越过杨意看见哈利笨拙地跳了一个八拍,然后杨意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伴着音乐跳起了舞。 最开始的一首歌是很舒缓的,泰勒和杨意跳舞之余还能聊聊天。 “你什么时候学的跳舞?”
杨意趁着两个人面贴面的时候问到。 泰勒把手抬高,让杨意转了一圈,下一个动作是搂住杨意。 “这是我第一次跳舞。”
泰勒在杨意的耳边说。 杨意做了几个踢腿的动作,然后又和泰勒卷在一起。 “我可不信,你有几个下意识的小动作看上去是舞场老手了。”
她用尖尖的指甲戳了戳泰勒的手背。 一首曲子已经到尾声了,泰勒专心致志地把收尾的几个姿势摆完,音乐进入间奏,他重新扶着杨意的腰,随意地走了两步。 “有个家伙打赌输给我了,他偿还不起债务,我就要了他有关跳舞的知识。”
泰勒说。 他并没有说谎,在世界杯期间,他在斯配家里的赌场收获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一些跳舞的技巧,他在脑中模拟了十多次跳舞,但是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参加一个舞会。 “原来如此。”
杨意说。 间奏结束,尾声上扬,随着一连串细碎的音节,舞曲的节奏猛地变快了。 杨意像挥剑一样朝着前方伸出一只手,向泰勒发出斗舞申请。 泰勒没有看向杨意,而是挺直了脊背,伸长了脖子,让杨意的目光平视着能看到他脸上挂着的微笑。 一步,两步,两个人默契地挑选了一支激昂的舞曲,拉扯着舞动了起来,跳到后面,两人的身边留出了一小片空地,泰勒的眼中只有杨意蹁跹的身影,耳边都丁零当啷的铃铛声,他只能在心里打着鼓点,凭着肌肉记忆跳完了这支舞。 “累死我了!”
这支舞最后的姿势是女方高高地把脚踢向空中,男方支撑住她的身体,杨意干脆就圈住泰勒的脖子,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那就歇一会儿。”
泰勒一个公主抱,托着杨意带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挥动魔杖变出了一支红酒和两个酒杯,虽然礼堂里的桌子上和地上放着许多打开了的酒,但是在这种场合摄入未知的饮料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哈利·波特就坐在不远的地方,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热衷于跳舞,他的舞伴则不知所踪了。 罗恩也坐在哈利的身边,不过离泰勒和杨意还要更远一些,他和他的舞伴互相对对方翻着白眼。 “你喜欢跳舞嘛?”
泰勒问。 “喜欢,我很喜欢,”杨意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是喝酒还是热的,“特别是那种处在人群中心的感觉。”
他们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以前在中国,我每天学习西方的东西很累很累,并且时时刻刻地被提醒学习的这些只是技能,自己要保持着淑女的姿态,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我才能全身心地释放自己,但是当我想释放自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跳得仍然是一板一眼的,无法像别的专门练习跳舞的女生那样奔放,后来我发现了,那就是真实的自己。”
杨意说,“你呢?你喜欢跳舞嘛?”
“我喜欢看别人跳舞,自己更喜欢唱歌。”
泰勒说,“要把一支舞跳好是需要很多细节的,作为一个小说家,我更喜欢通过诉说的方式把这些细节体现出来。”
“你喜欢看什么舞种?”
杨意问。 “街舞。”
泰勒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场上的一支舞曲又到了尾声,“再上去跳一会儿吗?”
“好啊。”
杨意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和泰勒的酒杯盖在了一起。 两个人踩着鼓点旋转着迈入舞池。 “跳首什么?”
杨意问。 “来首桑巴吧,”泰勒说,“释放自己。”
演奏着音乐的古怪姐妹似乎听到了泰勒的话,朝着他点点头,随后便咚咚哒咚咚哒地敲起了鼓,泰勒也就放开了搂着杨意的手,两个人面对面剧烈地甩起了四肢扭起了屁股。 一曲跳完,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泰勒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不跳了,累死我了,”泰勒抱怨到,“你跳起来我就只能听到铃铛的声音了,完全听不到音乐。”
“我以为他们会像我学习的时候一样放录音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现场演奏。”
杨意大方地承认到,“是我考虑不周。”
“出去走走吗?”
泰勒说,“我怕我一会儿坐下就不想站起来了。”
“也行,”杨意搂住泰勒的胳膊,用他的礼服蹭了蹭汗,“正好醒醒酒。”
两个人往礼堂的门口走,突然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定睛一看是罗恩和赫敏在吵架,泰勒感觉杨意的脚步突然就不动了。 “我突然觉得我们可以再跳一会儿,”泰勒说,“你觉得呢?”
“那就跳吧。”
杨意愉悦地说。 他们重新转进了舞池,不过这会儿不管乐队在演奏什么样节奏的音乐,他们都把动作控制在很小的一个幅度,就像在散步一样,毕竟现在的主线任务是偷听别人吵架,舞蹈完成度什么的都放一放。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人!”
罗恩正在对着赫敏发脾气,“他是哈利的竞争对手!是霍格沃茨的竞争对手!你——你这是——资敌行为,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他这话说得可没有那么有说服力。”
泰勒悄悄地说,“他下午可是防出去了一个来自哈利波特支持者俱乐部的进球。”
“那还不是作者干的好事。”
杨意说,“要是罗恩在哈利波特支持者队里当守门员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那他就要被我们虐到不想打魁地奇了。”
泰勒说。 另一边,赫敏一开始有点懵,终于缓过神来。 “别说傻话了!”
她激动地说,“资敌?谁是敌人?说实在的,看见他来了,是谁激动得不能控制自己?是谁一心想要得到他的签名?是谁在宿舍里摆着他的模型?”
“女生可以进男生的宿舍?”
泰勒怀疑地说。 “你是不是喝醉了?”
杨意白了他一眼,“我还清楚地记得,你去年的这个时候邀请我去你们的宿舍,说你教会了凯撒后空翻。”
“他大概是趁着你们都在图书馆的时候邀请你的吧?”
罗恩选择假装没有听到赫敏刚才的话。 “是啊,没错,”赫敏脸有点红,“那又怎么样?”
“哦,”泰勒小声而雀跃地说,“有人吃醋喽!”
杨意把脸埋进泰勒的礼服里,好让自己咯咯的笑声不传出去。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动员他参加呕吐?”
罗恩怀疑地问。 “没有,才不是呢。”
赫敏的脸更红了,“如果你真想要知道,我告诉你吧,他说他每天都上图书馆来,就是为了和我搭话,但他一直鼓不起勇气。”
“噢!”
杨意十分激动,连声音都放大了一些。 哈利,罗恩还有赫敏都看过来。 “抱歉,我记错动作了。”
泰勒连忙假装自己踩到了杨意的脚。 两个人进舞池转了一圈,在他们重新吵起来的时候及时地回到了原位。 “是吗?哼——那是他自己这么说。”
罗恩尖酸地说。 “那么他是什么意思呢?”
“那还不明显?他是卡卡洛夫的学生,是不是?他知道你整天跟谁泡在一起……他只是想要接近哈利,窃取他的情报,或者靠近哈利身边,给他释放一个毒咒。”
罗恩说。 “男人在吃醋的时候说话都不过脑子吗?”
杨意问。 “错误的,不包括我,”泰勒说,“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事情,按照罗恩的说法,哈利来邀请秋张,也是因为秋张是塞德里克的女朋友,哈利想要打探塞德里克的情报,毕竟塞德里克早早地就想到了对付火龙的办法。”
另一边,赫敏的声音已经有一些发抖了。 “告诉你一个情报吧,他从来没有问过哈利一个字,从来没有——”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克鲁姆的英语不好,他不想在赫敏面前露怯。”
泰勒说。 “对于男巫的心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一些。”
杨意说。 罗恩则是光速改变了他的战术。 “那么,他希望你帮助他搞清楚那只金蛋是什么意思,我猜,你们在温暖舒适的图书馆会面,两颗脑袋紧紧挨着。”
“要我说,图书馆可不够温暖舒适。”
泰勒一本正经地说。 但是他的声音被怒不可遏的赫敏盖住了。 “我从来没有帮助他研究过那只金蛋!从来没有!”
赫敏尖叫到,“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希望哈利能在比赛中取胜,哈利知道这一点,是不是,哈利?”
“你的表现方式有些古怪。”
罗恩说。 “整个这次争霸赛就是让大家结交外国巫师,并和他们建立友谊。”
赫敏说。 “不,才不是呢!”
罗恩说,“是为了赢得比赛!”
现在整个礼堂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在吵架了,泰勒和杨意也不再假装跳舞,而是纷纷朝着那边投去目光,反正他们的脸都因为酒精和暖气变得通红,上头的吵架者们应该也看不出端倪。 现在手足无措的变成了哈利,不过他在这个舞会上一直表现得手足无措。 “刚刚波特说了什么?”
杨意在泰勒耳边悄悄地说,“我没有听清。”
“按照他的唇语,”泰勒说,“哈利刚刚说:他觉得赫敏和克鲁姆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要紧——” “那么我可以断定,”杨意说,“在塞德里克死之前,哈利波特都没有可能和秋张发展那么一段感情。”
“这是一个占卜吗?”
泰勒问。 “这是一个常识。”
杨意说。 “我还以为你这是通过算数占卜得出的呢,”泰勒有些失望,“因为我用占卜算出了差不多的结果,我本来说如果算数占卜有这么厉害,我下学期就去学习一下的。”
吵架的几个人很快就不欢而散,赫敏跑进了舞池里,哈利和罗恩被珀西拷打了一会儿之后也就离开了礼堂。 “你还想要跳舞嘛?”
泰勒问。 “如果你不想要跳舞的话,我觉得一个人跳舞也没有什么意思。”
杨意说,“跟别人跳舞也没有意思。”
她补充到。 “太好了,”泰勒说,“我准备了一点儿才艺……” 泰勒老早就发现,古怪姐妹乐团吉他手的数量是少于邓布利多提供的吉他数量的,也因此,在他用漂浮咒偷过来一把吉他时,没有人制止他。 泰勒抱着吉他,牵着杨意走出门厅,走下台阶,玫瑰花园的仙女之光处处闪烁,每一个阴影里都藏着搂搂抱抱的情侣。 “真烦人,我们来晚了。”
杨意说。 “没事,”泰勒说,“想必教授也不会在意我们暂时地修改一下他的石雕。”
他一挥魔杖,在一座巨大的石雕像旁边变出了一些台阶,顺着台阶走了上去,坐在了巨大石雕的顶上。 “其实我觉得这首歌用风琴来伴奏会更贴切,可惜我们只能拿到一把吉他,”泰勒拨动琴弦,“以前讲故事用民谣,现在用说唱。将就着听吧。”
“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家,两个不同的灵魂,写着互融的交响曲” “就像有天乔峰爱上阿朱,就像虚竹看到梦姑,杨过终南山遇见了小龙女。”
“stay with me,小心翼翼倒进杯子里” “你是我睡醒时的冰咖啡,也是我微醺时的白兰地” “stay with me,小心翼翼倒进杯子里” “就像海岛口袋里的朗姆酒,就像牛仔马鞍上的威士忌” (来自贝贝今天中午发布的《123》) …… “唱得不错,可是这把吉他我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呢?”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下面传来。 泰勒低头一看,心底暗骂。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两个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