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闲话少说!”
卢多·巴格曼的话在场地上空回荡,“请允许我介绍,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
“媚娃!”
韦斯莱先生慌忙地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媚娃是什么?泰勒感觉这个词自己好像听过,又不太有印象。 看台的右侧,整齐的红色方阵发出声音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泰勒看了过去,那是一群漂亮的生物,当她们跳起舞的时候,泰勒感觉某种强烈的情绪涌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只想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边。 不,这不对!泰勒迅速运转着大脑封闭术,很快就清醒过来。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他还坐在椅子上,但是脸上却带着满满的陶醉与幸福,身边的杨意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坏了! 泰勒的念头转了一圈,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和杨意解释自己为什么对着那群翩翩起舞的媚娃露出痴迷的表情。 有了,爱不会消失,但是可以转移。 泰勒不怀好意地看向身边的杨意,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使劲地亲了上去,直到杨意使劲地掐他,他才松开。 杨意的另一边,三个人都有效地防护住了媚娃的精神攻击,肌肉保镖闭上了眼睛,巫师保镖的脖子上的一个挂坠亮起了白光,把巫师保镖自己以及身边的他和杨意都笼罩在里面,有着精神保护的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媚娃的舞蹈,感觉到泰勒这边的响动便转过头来。 杨意羞红了脸,整个人埋进了泰勒的肩膀里。 “失态了,抱歉。”
泰勒轻轻拍了拍杨意,“刚刚一时没有记起来媚娃的特性,中招了。”
杨意小声地说了什么,声音被喧哗的人群盖过,泰勒没有听清,但是她动作的力度却很大,泰勒感觉自己腰上的某个部位正在迅速地变得青紫。 “要不……你看看其他人的表现,其实会觉得我还行的。”
泰勒龇牙咧嘴地想把自己的肉从杨意的指间解救出来。 杨意放开了泰勒,威胁地用魔杖捅了捅泰勒,反正她也不能使用魔法,泰勒完全不担心自己会中那么一两个小毒咒,乐呵呵地欣赏着包厢里的情景。 包厢里,成年男巫们都默契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但是小男巫们纷纷中招,哈利,罗恩还有马尔福都站了起来,赫敏还有金妮向哈利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马尔福的妈妈则想要把他拉下来。 “特里劳妮先生在思维魔法上的造诣很深啊,”巫师保镖笑呵呵地说,“中了媚娃的诱惑能这么快地解脱出来。”
“他们只能欺骗我的大脑,但是不能欺骗我的心。”
泰勒说,“我的感情足够坚定。”
媚娃们的舞蹈不断加速,中招的小巫师们逐渐痴狂,哈利一只脚踩在了墙上,想要往看台下跳,罗恩双手平举,仿佛一个跳水运动员,马尔福在第二排,朝着媚娃们作出了不雅的姿势。 “好吧,”杨意嘟囔到,“我可以暂时地原谅你一会儿。”
媚娃们终于跳完了舞,靠着场地站成了一排,陷入癫狂的男巫们这才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擦起了口水。 “现在……请把魔杖举起来,欢迎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
爱尔兰?泰勒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他看向前排的座位,弗雷德捅了捅乔治,两个人一起转过头,和泰勒相视一笑。 场地上,爱尔兰小矮妖们聚集在一起,想要呈现得像一颗彗星,但是在泰勒的慧眼下它们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马蜂窝,大马蜂窝围着场馆转了一圈,分裂成一个绿色一个金色两个小马蜂窝撞向球场的两组球门柱,一道彩虹在球场的上空把两组球门柱连接起来,爱尔兰小矮妖们又在球场的上空拼凑成了一个四叶草的形状,四叶草飘向更高的空中,旋转起来,往场地里纷纷扬扬地洒下了“爱尔兰小矮妖金币”。 杨意开开心心地伸出手去接那些金币。 “年味渐浓。”
泰勒点评到。 “怎么感觉你没在说什么好话?”
杨意问到。 “你是懂历史的,”泰勒说,“把妖精战争的历史和这些金币联系起来思考,你会得到一些有趣的结论。”
杨意思考了一会儿。 “这些金币有问题?”
“作为装饰品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泰勒正准备再说一点儿,前面的卢多·巴格曼就很大声地解说起了比赛。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请热烈欢迎——保加利亚魁地奇国家队!”
卢多·巴格曼充满激情地喊到,在这一刻,泰勒意识到解说之间也是有差距的,他就没有卢多·巴格曼解说得好。 “迪米特洛夫!”
“伊万诺瓦!”
“佐格拉夫!”
“莱弗斯基!”
“沃卡诺夫!”
“沃尔科夫!”
“接下来是——克鲁姆!”
克鲁姆的人气颇高,在念到他名字的时候,观众席无数的巫师兴奋地拿出望远镜想要一睹芳容。 泰勒想起他在斯配家赌场的时候,他在桌边大赢了一场之后克鲁姆好声好气地和他打招呼的场景,要是他先看了这场比赛,知道了克鲁姆这么受欢迎,再被克鲁姆那么礼貌地对待,一定会忘乎所以的。 “现在,请欢迎——爱尔兰魁地奇国家队!”
卢多·巴格曼继续富有激情地喊到,“出场的是,——康诺利!瑞安!特洛伊!马莱特!莫兰!奎格利!还—还—还有——林齐!”
爱尔兰队穿着绿色的队服。 “还有我们今天的裁判,不远万里从埃及飞来的、深受国际拥护的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哈桑·穆斯塔发!”
泰勒暗暗提醒自己,下次解说的时候要把裁判霍琦夫人带上。 裁判踢开箱子,等着飞贼飞得无影无踪,吹响了口哨。 十四把火弩箭同时加速,飞向不同的方向。 “我去!好快!”
泰勒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了,他掏出了观赛专用望远镜,发现旁边的人也在和他干一样的事情。 这种望远镜的功能很齐全,能手动慢放参赛选手的动作,有对于战术的文字讲解,来观战的观众基本上人手一个。 “他们比赛的节奏比我们的快好多。”
杨意感叹到。 “只是飞得快而已,”泰勒摸清楚了双方的规律,“你不要看保加利亚队,你看爱尔兰队,看他们的战术和队列,自然就会理解保加利亚队到底在飞什么了。”
“还真是。”
杨意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 从开始,爱尔兰队就展现出了碾压保加利亚队的实力,鬼飞球永远不会在其中一个人的手上停留超过2秒,所有的追球手都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拿到球,然后再不假思索地朝着队友会出现的方向扔过去。 这已经是球队整体实力上的碾压了,仅仅过了五分钟,虽然比分仅仅是10比0,泰勒就能断定比赛至少在鬼飞球这边已经失去了悬念。 不过保加利亚队也很努力的在飞,一直追逐着球,不断地干扰着爱尔兰队的得分。 经过一番精彩的交锋,保加利亚队终于艰难地突破了爱尔兰队的防守,把鬼飞球灌进了爱尔兰队的球门。 比分来到30比10。 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媚娃伴着音乐跳起舞来,所有男巫不得不分心应对——这就包括了爱尔兰队的球员们,当媚娃们停止跳舞的时候,鬼飞球又到了保加利亚队的手中。 “哦,可耻的盘外招。”
杨意很唾弃这种行为。 “如果我们在比赛的时候你在我面前跳上这么一段,我不介意把球灌进赫奇帕奇的球门里。”
泰勒说。 “这种异想天开还是留给你的小说吧。”
杨意说。 泰勒认为现在保加利亚的打法可以概括为垂死挣扎,这时候享受着各种赞誉的明星选手就要做些什么来鼓舞士气。 克鲁姆显然是这样认为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站出来了。 他突然加速,朝着地面俯冲。 没有人不会把这个行为理解成克鲁姆看到了飞贼,爱尔兰队的找球手也驱动火弩箭加速追了上去。两个人齐头并进地朝着地面冲去,谁都没有减速的意思。 “他们要摔到地上了!”
泰勒听到耳边传来赫敏的尖叫声。 望远镜下,泰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这个包厢里估计只有赫敏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其他人要么是魁地奇球员,要么就不太说话,不知道那位看不见的小巴蒂·克劳奇属于哪个类型。 克鲁姆很有信念感地往地面冲,所有人都被他骗到了,克鲁姆在撞上地面前险而又险地停止了冲锋。 爱尔兰队的找球手则没这么好运了,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地上,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没有坐起来。 所有人都认同,比赛需要一个暂停。 随队的队医用魔法很快就治好了爱尔兰队找球手林奇的伤势,递给他一瓶魔药。 林奇坐在草坪边消化着刚刚喝下去的魔药,克鲁姆在天上一圈一圈的盘旋,没有阻碍地寻找着金色飞贼的踪迹。 望远镜里,小字正在介绍克鲁姆刚刚使用的是“朗斯基假动作”,泰勒觉得,这种在一项活动中留下带有自己名字的事实在是太酷了。 二十分钟或者三十分钟之后,林奇休息好了,比赛重新开始。 休息一会儿之后的爱尔兰队更加生猛,十五分钟之内,他们连续进了10个球,比分被拉大到了130比10。 “比赛极端劣势,这时候你会怎么做?”
又进一球的爱尔兰队庆祝的间隙,杨意放下望远镜问。 “我应该会干一些……”泰勒悄悄指了指全身关注看比赛的马尔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
曾经有一次赫奇帕奇与斯莱特林的比赛,想要武力攻击泰勒的斯莱特林球员们被泰勒拉扯麻了。 想起那个场景,杨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别笑,”泰勒说,“换你你也这样,下半句比赛的乐子就是保加利亚队到底有多少层出不穷的盘外招了。”
接下来的比赛果然十分的有意思,保加利亚队的守门员想要肘击爱尔兰队的追球手,裁判判给爱尔兰队一个罚球,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媚娃们跳起了舞,防不胜防的裁判对着媚娃们展示起了他的男子气概。 台上台下的观众都哄笑起来。 “哦,谁去提醒提醒他。”
卢多·巴格曼似乎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一个医生踢了裁判几脚让他清醒,清醒过来的裁判很不开心,第一件事就是再想给爱尔兰队判一个罚球。 体育场上的火药味更浓了,球员们飞行的轨迹变得粗鲁而直接,场地下方的草坪上,小矮妖和媚娃扭打了起来。 “太好了,我最爱看女人打架了,”泰勒立刻把望远镜对准了混战的地面,那里,媚娃都露出了它们的本来面目,显得十分狰狞,“去他的,真丑!”
泰勒移开镜头,抱怨到。 “爱尔兰队还在进球,”杨意说,“他们马上就要领先超过150分了。”
“他们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纪律性,每一个传球都很有章法。”
泰勒说,“他们得到冠军我觉得是理所应当。”
“飞贼!飞贼!”
裁判的扫帚尾巴被点着了,自顾不暇地在空中灭火,观众们却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冒着金光的调皮小身影。 克鲁姆刚刚被一个游走球击中了鼻子,来不及处理伤势,看见了飞贼后他急急忙忙地朝着飞贼飞去,空气中还飘飞着小血珠。 一秒——或是半秒——克鲁姆追上了林奇,两个人并肩朝着地面加速,加速,加速…… 观众席上,双方球队的粉丝的加油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中间还夹杂着像赫敏一样因为担心而发出的尖叫声。 但是此时所有人最关注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谁抓住了金色飞贼? 泰勒的双手不自觉地扣紧了望远镜。 “克鲁姆,创造历史的时候到了,”泰勒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一刻历史由你创造。”
“你是保加利亚队的骄傲。”
巨大的计分板闪烁着,原本的10:170变成了160:170。 泰勒眨巴眼睛,确认了一下比分没有再变化。 “成啦!兄弟!”
泰勒一把扔下手中的望远镜,双手握拳,从座位上蹦起来,不顾身边向他投来异样目光的杨意。 “克鲁姆!”
“克鲁姆!保加利亚队的骄傲!我的骄傲!兄弟们庆祝!兄弟们庆祝庆祝兄弟们!”
什么动静啊?激情解说的卢多巴格曼看向狂喜的泰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给了泰勒过高的赔率。 想到自己签订的契约,在包厢里看不到的地方,卢多·巴格曼的双手双脚都颤抖起来。 整个球场,金色的那一部分变得沉寂,而绿色的那一些变得相当的活跃,爱尔兰的球迷们击掌,拥抱,欢呼,高高抛起手中的纪念品,爱尔兰队的球员们连成一圈,绕着场地飞,他们身后的爱尔兰小矮妖播撒一波又一波的金币雨。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
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说。 “你会说英语?”
福吉十分恼火,“莫不是在消遣咱家?”
“哦,那很好玩啊。”
保加利亚部长说。 泰勒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一个顶级乐子人。 “现在,爱尔兰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
卢多·巴格曼大声地说。 一个巨大的的金色奖杯被几个巫师抬进了包厢,泰勒觉得它的质感很像自己金库门口的那一个,应该是镀金的。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虽败犹荣的保加利亚队员上场!”
巴格曼又喊到。 垂头丧气的七个保加利亚队员走了进来,克鲁姆看起来伤得很重,脸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手上紧紧地抓着扑腾着的金色飞贼。 卢多·巴格曼逐个报出他们的名字,每报出一个名字,福吉还有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就和这个人握手,当克鲁姆的名字被念出的时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喝彩声。 接下来上场的是爱尔兰队的队员,按照中国的说法,这个爱尔兰队的找球手应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双眼发直,目光涣散,脚步十分虚浮。 这比遗忘咒可管用多了,泰勒想,下次自己考虑一下用这种方式让人神志不清。 但是当他们在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把奖杯捧起来的时候,他看上去又挺聪明的。 “原来我们从球场上走下来的时候看上去是这样的。”
杨意感叹到。 “真实又生动,”泰勒说,“想要和他们合影吗?”
“可以吗?”
杨意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就犹豫起来,“要不还是算了……” “我也算有一点点小小的人脉……” 泰勒已经站了起来,拉着杨意一起朝着那些魁地奇队员们追了过去。 “克鲁姆!林奇!”
泰勒大声喊到,14个球员先后转过头来,“能和我还有我女朋友合张影吗?”
“哦,特里劳妮,”克鲁姆的鼻子还有些闷闷的,他看了一眼队员们,“我们可以。”
“我们也行。”
爱尔兰队的守门员说,“你想要摆个什么姿势,泰勒?”
魔法留影机被泰勒塞给了谢诺菲留斯——他高低掌握了一些拍摄技术——然后他就取出自己还有杨意的飞天扫帚,十六支火弩箭悬浮在空中,泰勒和杨意在中间手牵着手,泰勒的旁边是保加利亚队,杨意的旁边是爱尔兰队,大家以巨大的比分扳为背景拍了一张照片,顺便一提,拍摄照片的时候,那块板子上正在放映泰勒小说的广告。 “特里劳妮,你押注了今天的比赛吗?”
拍完照片后,克鲁姆问。 “哦,不要在我女朋友旁边说这些,显得我不务正业。”
泰勒说。 杨意拉着球员们一个一个拍照,爱尔兰队的击球手悄悄凑到了泰勒的身边。 “你找谁押注的,押对了吗?”
“你想办法晚五分钟离开这个包厢就能看到答案了。”
泰勒笑着说。 他们交头接耳地说了些什么,泰勒不知道,回到包厢后十四个人默契地把脚步放得很慢。 就是想看我笑话呗。 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泰勒很能理解他们,押注魁地奇比赛亏掉一万加隆实在是太有节目效果了,别说流着鼻血了,换成泰勒自己。就算是斯内普掐着表等他,他也要看完这一出好戏再走。 不过泰勒懂他们怕什么。 “嘿,德拉科,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泰勒主动与马尔福搭话。 “很不错,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付你了。”
马尔福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你怎么说服那些运动员和你拍照的。”
“就去问他们啊,他们人很好的。”
泰勒大声说。 两支决赛队伍十四个人连忙加快了脚步。 “抱歉各位,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我的伤势。”
克鲁姆指了指自己血迹斑斑的脸,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个包厢。 他和两个保镖和福吉打好招呼后早早地离开了包厢,保加利亚部长也离开了包厢,那个家养小精灵也不见踪影,泰勒准备享受一下自己的钓鱼成果。 泰勒找上卢多·巴格曼的时候,发现他被韦斯莱兄弟堵住了。 “朋友们,这是在干什么?”
泰勒挤了进去。 “巴格曼先生想要用小矮妖金币来支付我们的赌金,被我们逮住了。”
弗雷德说。 “要是没有来过这里摆摊,我们就被你骗住了。”
乔治说。 “幸好泰勒资助了我们一个摊位,让我们长了不少见识。”
弗雷德说。 “泰勒,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他?”
乔治问。 “你们应该赢得多少钱?”
泰勒问清楚后递给了他们一包加隆,“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事迹吗?你们以后别赌博了,今天的赌金我帮巴格曼先生付了。对了,我要和巴格曼先生说两句悄悄话……” 乔治和弗雷德离开后,卢多·巴格曼面如死灰地看着这个大债主,他现在欠泰勒一万加隆,把他卖掉都没有一万加隆。 “巴格曼先生,我相信你是偿付不起我的债务的。”
泰勒说,“所以我的建议是,带上你所有的财产,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让那个妖精来承担你的契约。”
“这样真的好吗?”
卢多·巴格曼意动。 “欠我一万加隆和欠我一万五千加隆又很大的区别吗?”
泰勒问。 卢多·巴格曼匆匆地消失在了泰勒的面前。 嘿嘿,小妖精。 泰勒抛接着手中的小矮妖金币。 先让你担惊受怕一个晚上,我等一手黑魔标记再来和你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