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最后一天,和往年一样,学校了举行盛大的万圣节前夕宴会,泰勒早上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学校里已经像去年一样挂起了各种装饰。 这一天同时也是一个周末,泰勒和杨意相约从密道前往霍格莫德村。 泰勒和杨意刚走出霍格莫德的密道,就发现这里相当的拥挤。 “怎么这边这么多人?”
杨意边整理自己的服饰边疑惑地问到。 “应该是到霍格沃茨周末的日子了吧。”
泰勒说。 “我还以为到了年龄之后就都可以过来了呢。”
杨意说。 “霍格沃茨的规定,三年级的学生在取得其监护人在同意书上的签字许可之后,便可以在霍格沃茨规定的时间段来到霍格莫德村游玩。”
泰勒翻着白眼背出了这一段内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杨意去年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他的面具挂在了脸上。 “你又是在搞什么飞机?”
杨意很疑惑。 “三年级的学生有很多认识我的,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告发我违规。”
泰勒说。 “也对。”
杨意说,“为什么你不提醒我,我没有这个。”
泰勒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面具:“如果你不嫌弃我之前用过的话。”
“算了。”
杨意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面纱,挂在了自己的帽子上,面纱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我的包需要放在你那里,我的包标志性太强了。”
泰勒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变形蜥蜴袋,把杨意的小羊背包塞进去,然后再把变形蜥蜴袋放了回去。 他们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三把扫帚,泰勒给服务生扔了几个硬币,让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靠窗的包厢,随后服务生给他们一个人打开了一瓶冰镇的黄油啤酒。 窗户是用单向玻璃做的,里面能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这使得这个包厢兼具了开阔的视野和良好的私密性, “看那边,”泰勒指着窗外,“哈利波特的两个好朋友,哈利波特没能来这里。”
“你似乎知道一些内情。”
杨意说。 “哈利波特的父母在很多年前抵抗伏地魔而战死,他被校长寄养在仇视巫师的亲戚家里,而这些亲戚是他目前的唯一监护人。”
泰勒说。 “听上去十分令人同情。”
杨意说,“但是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哈利是英国魔法界的焦点,很多信息只要你想要是很容易找出来的。”
泰勒从口袋里拿出了巫师棋,“来一把吗?”
“我已经击败你二十多次了。”
杨意虽是这样说,但是还是用指纹解锁了棋盘,把她的专属棋子召唤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抱有击败我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泰勒此前和杨意的对局输得不少,这一次自然也是输了,假装没有看到棋盘上对局记录的“【霍格沃茨第一扑街】0-30【心平气和】”,合上了棋盘。 “你的守护神咒学得怎么样?”
泰勒问。 “没什么进展。”
杨意气馁地说,“什么东西也召唤不出来。”
“有没有什么银白色的气体之类的?”
泰勒问。 “没有。”
杨意说。 “这真是奇了怪了。”
泰勒犹豫了一会儿,摸出了口袋里装着易之绳的盒子。 “你怎么把这个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杨意好奇地问。 “因为太宝贵了。”
泰勒打开了盒子,拿出了他通过连续两周的小作文敲诈来的易之绳。 易之绳上还绑着一个结,这个结储存的是他和巴布林教授交流古代如尼文的记忆,现在他写完了《天使与魔鬼》,这一段记忆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泰勒解开这个结,然后脑中想着自己的父亲迈克教他如何释放守护神咒的记忆,把这段记忆储存在了易之绳里,打了一个结,把装着易之绳的盒子递给了杨意。 “你应该知道该怎么用吧。”
泰勒说,“我提取了自己学习这个魔咒的记忆。”
“就能这么信任我,”杨意问,“不怕我把绳子上交国家?”
“还真不怕,”泰勒犹豫了一会儿,“好吧,还真有点怕。”
杨意轻笑一声,此时泰勒的手边出现了一道火焰,火焰燃烧过后泰勒的手边出现了一张字条。 “熟悉的情景,”杨意看着这张纸条,“当时我就是被这样的一张纸条征召过去迎接你的。”
“是吗?”
泰勒说,“看来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纸条是斯内普写的,叫泰勒过去熬制狼毒药剂。 “看来我只能逛一个上午了。”
泰勒耸耸肩,把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我得快一点享受这欢乐的时光了。”
下午,泰勒进入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斯内普正在称量配置狼毒药剂需要的材料。 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一道小小的门把门外的热闹隔得一干二净。 “真的要在今天给卢平教授喝这个吗?”
泰勒边换上他的实验服边问。 “你再啰嗦就多做一份自己喝。”
斯内普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 泰勒在和斯内普一起熬制了两次魔药之后,已经非常熟练,两个人一起配合,处理材料和熬制药剂双线程,半个小时就熬制好了一份狼毒药剂,泰勒敢保证这一定是他配置过的看上去最正常的一份了。 “我能先回去吗?我还要为晚上的宴会换衣服。”
泰勒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向斯内普问到,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他把药剂带给卢平的。 “我想不行。”
斯内普幸灾乐祸地说,“如果你想要及时参加宴会,你只能祈祷自己动作快一点。”
“我有一种预感,这次送药剂会有意外发生。”
泰勒嘀咕。 “那我改主意了。”
斯内普从她自己的扶手椅上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斯内普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泰勒端着一锅药剂,低着头在后面跟着斯内普,试图把自己给藏起来。 到了挂着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牌子的地方,斯内普回头看了双手端着坩埚的泰勒一眼,然后敲响了卢平办公室的门。 “进来。”
卢平的声音从门中传来。 斯内普推开了门,卢平教授和哈利波特都在里面。 “啊,西弗勒斯,还有泰勒,”卢平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泰勒三两步走了进去,把那一锅药剂放在卢平的桌上,然后缩到角落,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宿舍里,或者礼堂里,反正不应该是这个气氛尴尬的地方。 但是不管泰勒有没有这样做,这个房间里都没有几个人注意他,哈利和卢平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斯内普身上,而斯内普的目光也在哈利和卢平之间移动。 “我正在让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
卢平指着一个放满水草的水箱,高兴地说。 “令人着迷。”
斯内普并没有朝那边投去目光,“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是,我会喝的。”
卢平变出了一个茶杯,装了一杯。 “我做了满满一锅,如果你还要的话。”
斯内普说。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卢平说。 “别客气。”
斯内普扫了泰勒一眼,泰勒重新端起了坩埚,跟着斯内普离开了卢平的办公室。 “你可以去耍你的把戏了。”
回到办公室放下坩埚后,斯内普对泰勒说。 “万圣节快乐,斯内普教授。”
泰勒关上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然后冲向了自己的宿舍,瑞琪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他要求的服装。 泰勒今年打扮成了一个老巫婆,他戴上了假发,往脸上涂了一些黄色的蜡,使自己显得憔悴了一些,手上戴上了一个手套,这个手套使得他的手看上去营养不良,皮包骨头,又瘦又干瘪,服装方面他换上了一条印满了塔罗牌图案的毯子作为披风,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手杖,手杖带有一点弧度,材质是一种大型生物的骨头,上面雕刻着不明意义的花纹,手杖的顶部是一个水晶球,雕刻成了栩栩如生的骷髅头形状。 “这又是什么造型?”
从盥洗室里走出来的摩根吐槽到,“看上去快挂了,别死在我们寝室里面啊。”
“我还想问你呢。”
泰勒说,“你这是个什么造型?”
摩根在头上顶满了叶片,身上穿着一件连体衣,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我的造型十分的致命。”
摩根用手比划着,“曼德拉草,怎么说,像不像。”
“希望斯普劳特教授能送你一些小围巾和小帽子吧。”
泰勒双手掩面。 雷克带上了一个粉红色有着小耳朵的耳机。 “你这又是什么?”
泰勒很好奇。 “这是solo赛冠军皮肤。”
雷克说,“戴上这个我就能在对线中天然领先三十刀。”
“那一定是极大的加强,相信你一定能获得一个冠军。”
泰勒说。 西玛穿上了一身铠甲,随后发现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坐下来吃饭。 “没关系,”雷克安慰到,“coser总会有一些生活上的不方便的。”
他们进入礼堂汇入人群之后,并不是非常的突兀,教堂里又是各种打扮的人,泰勒发现马尔福带着两个跟班扮成了摄魂怪,在哈利波特的眼前晃来晃去。 “看看他们的打扮。”
泰勒找上了杨意,对方扎了两个丸子头,浑身上下绑着红色的丝线,鞋子变成了两个燃烧的轮子。 “好家伙,我看你的打扮更吓人。”
杨意说,“你这个声音吓我一跳。”
“这个摄魂怪的装扮真不错,”泰勒说,“等会儿结束之后我去问问他这个衣服在哪买的,正好给你拿来练习用。”
“你今年还有讲故事送预言的活动吗?”
杨意问。 “如果是你的话想要占卜什么随时来找我就可以了。”
泰勒说,“不过我要先到我姑妈那边臊皮一会儿。”
泰勒走到了教授席的西比尔那边,西比尔饶有兴趣地让巴布林教授拿着泰勒的相机,给她和泰勒拍了一张合照。 “留给你的预言家形象不多了,泰勒。”
西比尔合完照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 “以后没有点子了就扮成你的样子。”
泰勒笑嘻嘻地说。 “也挺好,正好可以来帮我上课,教导一群没有天分的家伙真是无聊至极。”
西比尔说。 泰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和朋友们一起享受着丰盛的晚宴。 “泰勒,你能不能整点活儿?”
宴会到了末尾,大家的进食都接近了尾声,塞德里克走了过来。 “怎么说?”
泰勒用老巫婆的声线说,“想要一个老太婆给你跳支舞吗?”
“你的这个形象能不能对于占卜有什么加成?”
塞德里克问。 “可能更能让陌生人,”泰勒目光的余光瞥见了赫敏从他们这边经过,“以及让不相信占卜的人稍微对我有一点点的尊重。”
赫敏停下了她的脚步,然后朝泰勒大步走来:“占卜术永远没有办法证明它自己的真实性,这完全就是一门骗术。”
泰勒没有理会赫敏,而是看向了自己手杖上的骷髅头。 “倒霉鬼,告诉我今天晚上格兰杰小姐的身上会发生什么?”
玻璃球里出现了很多很多的帐篷,泰勒看着帐篷旁边的场地,感觉非常眼熟,这是……礼堂? “格兰杰小姐,”泰勒转向了一脸不善的赫敏,“倒霉鬼告诉我今天晚上,这里的所有人,不管相信还是不相信占卜术,所有人,不管来自哪个学院,所有人,都会度过一个流离失所的不眠之夜。”
赫敏直接气笑了。 “我以为骗子至少口气不会那么大。”
赫敏看向周围围观的巫师们,“你们刚刚都听到了他说了什么吧?”
“说实话,有些离谱。”
二年级的贾斯廷·芬列里说。 “这是一个非常有想象力的预言。”
塞德里克说。 泰勒的几个室友也向泰勒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预言家从来不会在意他是否被人相信,”泰勒说,“时间会给他披上一层又一层闪光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