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泰勒和斯内普的研究,泰勒没有跟着其他的同学在同一趟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回家。 根据后来杨意给他的信件来看,据说在这趟车上发生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马尔福还有他的两个跟班想要找哈利的麻烦,比如说扔几个恶咒什么的,他们本来都快要成功了,结果把动手地点选在了一节全是DA成员的车厢上,他们的结果十分悲催,被大家开开心心地扔了一大堆魔咒,变成了三只大号的毛毛虫。 虽然泰勒和马尔福的关系不错,但是杨意和马尔福属实没有什么关系,杨意在信里写到,她眼疾手快使出了一个漂亮的盔甲咒,把所有打向哈利的咒语反弹到了马尔福的身上,虽然她总是被泰勒欺负,但是在同龄人来说,她的水平还是挺不错的。 泰勒不能正常地回家,他拜访马尔福庄园的日期自然要延后一些,当然,泰勒自然不会担心什么马尔福因为提前准备遭受巨大经济损失的问题,马尔福家那是纯纯的土豪,打土豪这件事永远不会给泰勒带来心理的压力。 泰勒写信告诉德拉科,他计划在七月的中旬拜访马尔福庄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上空,散发着名为忧愁的阴云。 确切地来说,只有纳西莎·马尔福,也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母亲,每天忧愁终日,不安地走来走去。 德拉科本人,倒是不是那么担忧,相反,他十分兴奋。 等我完成了伏地魔给我的这一项任务之后。 所有想要当食死徒的斯莱特林。 所有,我是说所有! 都可以臣服在我的脚下了! “妈妈,今天我邀请了我的一个同学来我们家玩。”
马尔福对他的母亲说。 “嗯,我已经嘱咐家养小精灵准备好今天的晚餐了。”
纳西莎说,“可是,你的父亲现在还没有回来,你确定那样没有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马尔福不耐烦地说,“我说过多少遍了,那可是泰勒·特里劳妮。”
“泰勒·特里劳妮……”纳西莎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场谈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马尔福庄园的门口,一辆小汽车出现在了浓雾之中,一个帅气的甩尾漂移停在了庄园的门口。 泰勒边按喇叭边打量着马尔福庄园,这是一幢中世纪风格的矮矮的庄园,绿化低矮而整齐,似乎是被修整了很多次。 马尔福拎着魔杖冲了出来。 “你好,请问这里是……”泰勒摇下了车窗,语气变得欣喜起来,“下午好,德拉科,我该把车停在哪里呢?”
“就停在那里,没问题的,”马尔福说,“周围施展了麻瓜驱逐咒,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偷你的车。”
“那就好。”
泰勒拔出了车钥匙,从后尾箱里拿出了一个箱子,“德拉科,这是我带给你们的礼物,感谢你的邀请。”
“这也太客气了,特里劳妮!”
德拉科的母亲也从门里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强颜欢笑。 “非常感谢您的款待,阿姨,”泰勒说,“这是一箱标准浓度的月光药剂——我也不太知道送点儿什么,就送个我们公司的特产吧。”
泰勒被带到了会客厅,相比于小天狼星的家,以及陋居来说,马尔福庄园看上去干净很多。 “最近过得怎么样,德拉科?”
泰勒身体稍稍前倾,看向马尔福。 “还能怎么样,”德拉科懒洋洋地说,“把作业做完了没什么事,找同学玩。”
“是嘛,我怎么感觉不是这样,”泰勒犀利地说,“你母亲的脸色看上去可不太好。”
德拉科清清楚楚地瞪了他母亲一眼。 “卢修斯,”纳西莎轻声说,“卢修斯在阿兹卡班,我很担忧……” “没什么好担忧的,过几天就出来了,”泰勒马上说,“魔法部已经不能控制住局面了,福吉——阿不,我们不说福吉,虽然我不是那么乐意,但是我必须要说,从这个学期开始,伏地魔就要开始掌控局面了。”
德拉科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起来,纳西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我相信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种话当然是可以说的,对吧。”
泰勒及时地补充到,给马尔福一种‘我们都是大人了,这是一场大人之间的对话’的感觉。 “没错,”马尔福说,“事实上……” “德拉科!”
纳西莎出声提醒。 “啊,抱歉,泰勒,”马尔福马上改口,“有一些东西我不得不保密。”
“你肯定没有上过我的占卜课吧?”
泰勒笑着说。 “确实,我没有上过占卜课,”马尔福说,“你在那节课上说过什么吗?”
“我课上说过,”泰勒说,“在一个占卜师的面前是没有秘密的,我不知道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们这样就提起了我的兴趣,让我想想……”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不管是德拉科和纳西莎都显得有些紧张,“不会是你已经成为了食死徒吧?”
德拉科和纳西莎同时抽出了魔杖。 “拜托,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你们两个人就一定能打得过我吗?”
泰勒不屑地说,“德拉科你成年了吗?就乱用魔杖!”
“抱歉,是我们待客不周了。”
纳西莎的反应很快,“多兰!给特里劳妮先生准备一些礼品。”
“抱歉,”德拉科说,他看上去还是很不自然,“你是怎么猜到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帮我保密。”
“这有什么难猜的,”泰勒丝毫不在意,“值得保密的不就这么点儿事儿嘛,不过你要是不说,我确实是比较难猜,我和挺多的食死徒打过交道,你暂时看起来还不像食死徒。”
“怎么看上去像食死徒?”
德拉科饶有兴趣地问。 “我说不清楚,”泰勒挠头,“食死徒也分不同的种类,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你父亲偏向于幕后谋划,用加隆开路,贝拉特里克斯喜欢正面的搏杀,虫尾巴喜欢藏起来——但是你不像,你看上去还是太稚嫩了,还是一个学生,或许伏地魔给你一个有挑战性的任务之后,你完成之后,应该就能褪去这种稚嫩。”
“泰勒,德拉科,两个小伙子,”纳西莎说,“我们可以开始享受晚饭了。”
马尔福家里的晚餐相当不错,很贵族,很标准,很丰盛——一点儿也不吝啬。 甚至还开了两瓶酒。 德拉科看上去家教比较严,很快就不胜酒力,纳西莎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微红。 “我确实接到了黑魔王的一个任务,”德拉科大着舌头说,“但是这个任务太难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泰勒说。 “太难了,真的很难,”马尔福说,“简直就是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去找认识的人帮帮忙呢?”
泰勒建议到,“总有认识的人吧。”
“有什么认识的人啊,卢修斯进去之后,大家都绕着我们走,”纳西莎开始抱怨到,“唯一认识的贝拉还被你给杀掉了。”
“你们就认识这么点儿人?”
泰勒疑惑,“我以为你们会和斯内普教授比较熟悉呢。”
“大家都不信任斯内普,”德拉科醉醺醺地说,“他总是不靠谱。”
“大家是谁?”
泰勒问。 “我偷听我父亲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的。”
德拉科说着模仿起他父亲的语调,“从哪儿说起呢?黑魔王失势时,你在哪儿?他消失后,你为什么不做任何努力去寻找他?这些年来,你在邓布利多手下苟且偷生,究竟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阻止黑魔王得到魔法石?黑魔王复活后,你为什么没有立刻回来?几个星期前,我们奋勇战斗,为黑魔王夺取预言球时,你又在哪儿?还有,斯内普,哈利·波特为什么还活着?他有五年时间可以随你任意处置!”
“这绝对不会是你父亲说的话,你父亲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他又做了什么呢?”
泰勒笑了起来,“我认识的食死徒可太多了,这些话活像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疯婆子说的。”
“我去找了斯内普。”
纳西莎突然说。 “什么!”
德拉科眼睛睁大,“你竟然——甚至都没有和我说。”
两个人很快地争吵起来,或者说是德拉科对于他妈妈的单方面辱骂。 “我说,”泰勒很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忘了,我其实是一个客人?”
德拉科仍然满眼通红地瞪着他的母亲。 “如果让我来看这件事情,”泰勒说,“我的意见是,既然你都找了斯内普,为什么不说一说斯内普的建议呢?”
“斯内普建议找你帮忙。”
纳西莎怯生生地说。 “找我?”
泰勒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这母子真是一对奇葩,“找我有什么意义,我甚至都不是食死徒。”
“他说让德拉科找你学大脑封闭术。”
纳西莎说。 泰勒笑了起来。 “别做梦了,”泰勒说,“我可没有那么慷慨,到现在为止我只教过我女朋友大脑封闭术,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信得过斯内普,你可以找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如果你信不过斯内普,就随便找一个会大脑封闭术的食死徒,让他教你,不要指望我,我是肯定不会教的,当然,我可以给你一些学习的材料。”
德拉科似乎清醒了一些,开始连声感谢。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家养小精灵掏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我……我的任务……和你说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完成不太了,”马尔福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神态。 泰勒心说反正他是不信,要是这是一个格兰芬多他还会感动一会儿,可是这是斯莱特林,他只会发笑。 “我的任务……是杀掉邓布利多……在这个学期。”
“说实话,这事并不取决于你,”泰勒说,“这取决于邓布利多他自己想不想死。”
…… 尼可·勒梅的家里,邓布利多打了一个喷嚏。 “你感冒了?”
尼可·勒梅皱着眉头问。 “估计有小家伙在惦记着我吧,”邓布利多很随意地说,“这是正常的事情,我们都这么大了,总是少不了会遇到一些身体上的问题。”
“确实,”尼可·勒梅说,“我的生命也没有几年了。”
“我和你说的那个事情,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
邓布利多说。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改造霍格沃茨城堡,”尼可·勒梅说,“我没看出它有什么问题需要维修,你现在不是应该对付伏地魔吗?”
“出现了一个比伏地魔更麻烦的家伙,”邓布利多满脸苦涩,“一个怪胎,一个亦正亦邪的怪胎,是一颗定时炸弹,我死后没有人有能力制约他,我很担心。”
“你不能就让他们两个互相攻击吗?”
尼可·勒梅问,“或者提前想一些方法。”
“问题就出在这里,”邓布利多说,“泰勒·特里劳妮,他很擅长社交,而且他不执拗,更要命的是,他做事很小心,我没有办法去抓他的漏洞,提前布局,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所以呢?”
尼可·勒梅问。 “所以想来想去,”邓布利多说,“我想要把他栓在霍格沃茨城堡。”
“你怎么把他栓在霍格沃茨城堡?”
尼可·勒梅问,“靠装修?”
“不,要靠利益,”邓布利多诚恳地说,“反正我们也活不长了,我们把我们的智慧结晶凝聚在霍格沃茨城堡上,让他用尽一生去探索霍格沃茨城堡的秘密,给他找点儿正事做,而不是去干坏事。”
“你确定这样有效吗?”
尼可·勒梅问。 “只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邓布利多疲惫地说,他拉起袖子,露出手,手不知为何被烧得焦黑,上面还戴着一只戒指,“我没有时间了。”
“这是那个泰勒·特里劳妮的杰作?”
尼可·勒梅问。 “不,这是伏地魔的魂器,”邓布利多很无奈,“我还是太衰老了,如果是泰勒·特里劳妮,就绝对不会犯我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