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群岛舰队在沙汶·波特利公爵的带领下,没有按原定计划进攻,而是绕过了阳戟城,直接进攻里斯城。
太阳已经开始落山,铁群岛舰队一直在丽斯附近徘徊,等待着黑暗的降临。
因为之前的叛乱被劳勃制裁,身强力壮的铁民都被征召到了王家舰队服役,沙汶·波特利公爵不断游说各个领主,终于在这次南下铁群岛凑齐了三百艘长船,一万铁民。
席恩·葛雷乔伊和他的姐姐阿莎在“骨手”邓斯坦·卓鼓的旗舰上,这也是现存为数不多和两姐弟父亲有交情的领主。
长船是专为劫掠而生的高机动船只,有两张风帆和单层甲板。行驶速度比一般的商用平底船快两倍。
邓斯坦·卓鼓的旗舰两侧,是他大儿子丹尼斯·卓鼓,和唐纳·卓鼓的两艘长船,三艘船并排停靠在一起。
这边天气太热,大多数铁民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只有席恩和阿莎姐弟还穿着衣服。
邓斯坦·卓鼓坐在船舷边上,拿剑油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家传的瓦雷利亚钢剑红雨,红雨是一把经过渗色工艺的长剑,除了剑柄和剑格,整个剑身都是血红色。
他两个儿子从另两艘船跳到这里,在和铁民们一起喝酒。
“你们两个,过来。”
邓斯坦·卓鼓对席恩姐弟喊道。
两姐弟也靠在船舷上等待进攻的信号,听到喊声后走上前去。
“你们知道这把剑是怎么来的吗?”
两姐弟摇摇头。
“哈哈,是我们家族的一位先祖希尔玛·卓鼓,他凭借智慧和一柄木棍!靠着一个赌约,就从大陆上一个骑士手中赢得了这把剑。”
邓斯坦·卓鼓竖起一根手指。
“一根木棍,啊哈哈~”
阿莎:“厉害!”
席恩:“还能这样?”
邓斯坦·卓鼓:“我们家族之前还有一位外号叫“老爹”的祖先,他整整生了一百个儿子!”
阿莎和席恩互相看一眼,都不太相信,一百个儿子养得活吗?
他两个儿子也喝着酒转过身去,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老爹就这个毛病,见人就吹嘘家族的“丰功伟绩”。
继续听着邓斯坦·卓鼓在这瞎吹牛,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呜~~~
一声号角吹响。
邓斯坦·卓鼓站起身,对着船上的铁马大喊:“都起来!是进攻的号角!准备战斗!”
丹尼斯·卓鼓和唐纳·卓鼓扔掉酒壶往两边的船上跳去,船上的铁马也开始骚动起来。
邓斯坦·卓鼓开始鼓舞士气:“我们要把里斯城的钱全部抢走!一个铁板也不给他们留下。”
“呼!呼!”
铁民们拿着斧头举起手臂。
邓斯坦·卓鼓:“我们要烧光他们的城市,那些卑贱的奴隶主不配拥有那些奢华的生活!”
“呼!呼!”
又是一阵呼声
长船速度很快,夜晚各处点亮着烛光的里斯城已经近在咫尺!
“杀光男人,抢走女人抓回铁群岛做床奴!抢光!杀光!”
“抢光!杀光!”
铁民们拿着斧头使劲拍打着盾牌。
席恩和阿莎看着这幅场景,心里都不是滋味,席恩鼓起勇气上前去问邓斯坦·卓鼓:
“我们抢劫就是了,不用杀人吧?”
整艘船上的人都怒视着席恩,邓斯坦·卓鼓也生气了,冲席恩大声吼道:
“你是在史塔克家当养子当傻了是吧!”
席恩被变脸的邓斯坦·卓鼓吓住了不敢出声,之前还很和善的中年光头,现在要开始抢劫,就变回了令人胆寒的“骨手”。
邓斯坦·卓鼓:“你们两个不是铁种!”
阿莎想说话帮席恩解围,席恩拉住了她,鼓起勇气向“骨手”说道:
“我是铁种!当年我父亲带着你们劫掠,享受,叛乱,最后我全家都死了,我和阿莎两人是在史塔克家当养子,可这真的叫养子吗?我们是人质!”
席恩席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没有我和阿莎在史塔克家当人质。”
声音大到连口水都喷了出来:“你们所有人,早就被国王处决了!”
全船的人都安静了,当年的事他们都很清楚。
邓斯坦·卓鼓站了出来:“那你凭什么让我们不杀人?要等他们追击我们?还是等他们的孩子长大找我们来报仇?孬种!”
砰~~~
长船已经撞到了港口上,庞大的铁群岛舰队没有遇到任何海军抵抗,趁着夜色直接冲到了里斯城的港口,开始叫喊着杀向城内。
邓斯坦·卓鼓抽出红雨剑,指向城内:“卓鼓家的勇士们,冲上去!”
每一个走过席恩面前的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有的还用肩膀撞席恩,差点把他撞到海里。
席恩大喊:“我不是孬种!我是铁种!”
邓斯坦·卓鼓听到席恩的叫喊,看着两姐弟轻蔑一笑,不再管两人,跟着大部队冲下船去。
“老子不种地!”
席恩被众人这种的蔑视激怒,怒吼一声提起长剑跟着冲下了船。
阿莎看着被激怒的弟弟也跟着冲上去,怕他惹出什么事来。
席恩握着长剑追上了年纪较大的邓斯坦·卓鼓。
“啊~~~”
他故意大喊着跑到邓斯坦前面。
席恩骄傲自大还有点玩世不恭,也不缺乏勇气,就是智慧和经验不足。阿莎性格刚烈,为人高傲,但冷静、心细。
维特当初在北境住了快一个月,就给他们两姐弟进行了一些特训。维特把前世影视剧里那些培养情报人员的手法,照猫画虎弄出来在两姐弟身上一个一个挨着试。
连续半个月,每天都被维特拉进幻境里,有严刑逼供、有美女猛男诱惑、剔骨抽筋、毒药穿肠,还有饿着肚子绑在粪堆里。
这些匪夷所思的手段,虽然都不致命,甚至对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却让两姐弟一辈子都忘不了。
至于训练效果好不好维特不知道,当时的幻术魔法心得飞速增长的真的。
维特走后,艾德不会魔法无法开展这些特训,两姐弟终于解脱。
在之后两三年里,接受君临城各个教头骑士们的剑术、长枪、战锤、匕首、弓箭和马术训练等等,他们会被派去厄斯索斯大陆,能保护他们的只有自己,虽然席恩有时候爱偷懒,阿莎作为女性体能上有不足,两人到现在武艺已经非常高超。
训练终究是训练,都是外在因素。两姐弟现在真正开始闯荡世界,他们自己的人生还是得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