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两个人沉迷在温柔乡,是真的沉沦了下去,贾环也不以为意。 总之,来到这个地方之前,他就没有指望自己的队友能够帮自己的忙。 “哎,终究还是要我一个人抗下所有啊!”
贾环心头感叹一声,喝下一口闷酒之后,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今天的接风宴办的很好,我也很高兴,只是我有一句话要跟在座的诸位说一说。”
“什么话?贾大人,但说无妨。”
“我等洗耳恭听,岂敢不从?”
“我们乃是朝廷的栋梁,漠北的骨干血液,在我们跟前大人尽管说话,想要什么东西,我们都可以商量着来嘛。”
一时间,众人随声附和,也是给足了贾环的面子,接下来就要看贾环给不给这些人面子了。 贾环见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淡然地环顾四周,左右顾看,说道:“我希望下次我当我离开漠北,走的时候,在座的诸位还能够在这里同我喝酒吃肉,欣赏美人歌舞。”
淡然的一句话语,顿时让众人脸色微变,不少心里面有诡的人,全部都是皮笑肉不笑,整个宴会的欢乐气氛,也是降到了冰点。 他们自然清楚贾环的心思和想法,这是在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美人都收了,明日你要是还收了钱,那你的名声也就彻底毁灭了。”
“到时候,没有一个好名声,我看你怎么活。”
也有人对此冷笑,投来冷眼,心头颇为不满贾环的所作所为。 他们都已经孝敬过了,甚至连漠北最具风情的绝色尤物都给贾环找了,却仍旧遇到了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见到了贾环的不识抬举,见到了贾环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些人脸色微变,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道:“那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
整个漠北现在被他们这些地方派的势力,经营多年,宛如铁桶一般,就算是朝廷派遣下来的总督大人也只是这些世家大族和地方派扶持起来的傀儡罢了。 漠北真正说了算数的人,还得是他们这些人。 铁打地方官,流水的总督。 总督数年就会发生变化,顶多几十年。 而他们这些地方派和地方势力,在此地扎根了无数年,从这个地方有人开始,地方派就开始经略地方,生根发芽,就算是上面下来的人,要是他们不愿意帮忙去办事情,莫说贾环这个钦差了,就算是总督亲自过来,那也只是一个笑话,谁来了也不管用。 漠北一片青天下,世家王侯共尊荣。 便是放眼大乾天下,也都是世家大族跟皇帝一起共治天下。 这就是封建时代最大的规矩和规律。 尤其是漠北那些传承了数千年的世家大族,更是强大的可怕,根深蒂固,几乎不可能一口气将其连根拔起。 可以说,贾环这次算是踏入了龙潭虎穴当中,深陷泥潭而自知。 等到酒宴散开。 这里的消息也传向大乾天下。 ........ 神京,高深院墙,皇宫御书房内。 乾盛帝看着自己手中的信息,不由得皱起眉头,略微不满地说道: “好一个麒麟才子,好你个贾环,你当真是让我开眼了。漠北官僚们送的美人,地方豪族送的东西,当真是来者不拒,应收尽收,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当贪官污吏,国家蛀虫了啊!”
作为本次贾环漠北之行的幕后推手,乾盛帝本以为贾环会轻松横扫漠北的叛逆,澄清寰宇,还天下一个公道。 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贾环会如此之快的堕落下去。 不仅仅被那些贪官污吏们主动拉拢了过去,还将这些人送过来的美人和银子全都收了。 贾环收了银子和美人不说,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收,还给那些官员们制定了一个价格清单,每一个等级的官员需要缴纳的钱财数目,写的明明白白。 要是你不给钱,就翻出过去的黑历史和见不得光的勾当,将其抄家灭族。 亦或者谁不过来送礼,直接丢入大牢关押起来。 一时间,整个漠北的官员们怨声载道,本以为贾环是一个好忽悠的人,以为贾环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却不曾想到这次的钦差不仅仅不是那等刚正不阿之人,反而是比谁都贪,比谁都恶,狗官一个。 现在的朝堂之上每天弹劾贾环甚至要治罪贾环的人太多太多。 大臣们的折子如同雪花一样,纷纷飞向皇宫之内,让乾盛帝不厌其烦。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位老皇帝不但没有怪罪贾环,反而是把这些折子给扣押了下来,不予理会。 “戴权啊!你给我说说,这个贾环是那等贪生怕死,贪官污吏似的人物?”
乾盛帝的表情淡然,看不出息怒来,询问身旁伺候着的大太监戴权。 “贾环是不怕死的,而且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
“就算是奴才想要杀贾环也是杀不了。”
“他的实力只怕早已经可以飞升天庭,却偏偏不飞升,只怕这件事情值得沉思。”
戴权是一个明白人,感应过贾环的修为和境界,只有四个字,“深不可测。”
如从一位少年无敌的人物,他们怎敢胡言乱语。 况且,对于神仙人物来说,凡人世界的钱财美人,唾手可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除非贾环心头另外有所算计。 “那就先看看吧!最近钦天监,那边儿怎么说?帝星飘摇,萤火高起,朕的天下难道真的不得人心?”
“那些读书人整日吹捧我为千古一帝,怎么今日就变成缩头乌龟了呢?”
“当真是一群混账。”
乾盛帝不关心贾环那边怎么做,只是关心漠北能否安定下来,维持稳定这才是他所需要看到的局面,只是前些日子的发生的天地异象,他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来的,但是,在他现在快死的时刻,出现这样的问题,的确有些令人恐慌不安。 戴权面对乾盛帝发怒,也只是支支吾吾地不敢言语和吭声。 “好了,我知道你不敢说,先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