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也惊恐万状,问:“您……看到了什么?”
“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跑得太急了,两眼冒金星,什么都没看清楚!”
晏无悔开始否认自己看到的,以免被凤九霄杀人灭口。秋月却纳闷地问:“您刚刚不是说看到了吗?”
“我……我就看到了一眼,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晏无悔抬起手来,信誓旦旦地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个色女。秋月问:“王爷看到您了吗?”
“看到了!”
晏无悔憋着嘴,像是要哭的样子。秋月也不忍心苛责她,只是充满担忧地道:“王爷从来都不允许女子近身伺候,就算他卧床养病,也都是风来和雪来轮流伺候的,他肯定很忌讳这件事,哎……王爷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晏无悔也懊恼极了,道:“我当时只想着凤轻扬的信了,一不留神……哎……我真是该死!可我保证,我没看清楚,就那么一晃,我眼睛都花了,啥也没看着!”
“是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晏无悔身后响起。晏无悔都能感觉到背后在冒凉气,她头也不敢回,带着哭腔道:“十七叔,我真的没看清楚,您别生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王饶命啊!晏无悔在内心呐喊,却觉得身后的气息越来越冷,他不会动手把她劈成两半吧?凤九霄看她这副怂包样,问:“没看清楚?”
“是……没看清楚,真的没有!”
晏无悔说得很大声,却反而显得很心虚。正好这时候风来跑了过来,见到这场景,很是纳闷,问:“发生什么事了?王妃,您的脸好红啊,是病了吗?”
秋月拼命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但是风来愣是没注意到秋月的存在,反而大大咧咧地问:“王妃,你怎么还流汗了呢?”
晏无悔被风来气得内伤,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没事,有点热!”
晏无悔满脸怨念地道。风来傻乎乎地看着晏无悔,摸摸脑袋,似乎不太理解晏无悔为什么一副气炸了的样子。“王爷,您上衣的带子怎么绑歪了?”
风来发现一向注重仪表的凤九霄,竟然破天荒地没整理好衣裳就出门了。凤九霄低头看了一眼上衣的绑带,脸色稍显尴尬,轻咳两声,道:“屋子里有些暗!”
风来很是糊涂,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家王爷的屋子坐北朝南,光线通透,大白天的,怎么会暗呢?晏无悔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凤九霄,发现他的气息没那么冷了,应该是被风来打岔打得。晏无悔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风来,我们是不是要进宫去啊?”
“是啊,马车已经备好了,王妃您的身体还好吧?能不能进宫去?”
风来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晏无悔点头,道:“没什么事儿了,可以进宫,听说凤轻扬给皇帝留信了,你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还不清楚,陛下只下旨召王爷和您进宫去!”
风来回道。晏无悔心里慌慌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凤九霄,凤九霄看了她一眼,问:“怕了?”
晏无悔搓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小女儿的模样,道:“不知道凤轻扬在信里说了什么,万一是不利于我的话,皇上肯定不会放过我!”
“如果是对你不利的话,此刻曾无名应该已经找上门了,皇上是不会召见你的!”
凤九霄给了晏无悔一颗定心丸。晏无悔松了一口气,有凤九霄的话,她就没那么紧张了。晏无悔和凤九霄进宫之后,皇帝刚好在和凤之辰谈话,晏无悔想起自从自己卷入季星朗这件事之后,还没见过凤之辰。不知道这家伙今日进宫是什么事儿。好在皇帝很快就让凤九霄和晏无悔进去了,凤之辰也没走,和晏无悔打了个照面,面色有点儿古怪。晏无悔也没在意,他们俩形同陌路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皇帝先对凤九霄道:“十七,你先坐下,昨天劳累了那么久,你身体怕是吃不消了!”
“多谢陛下,为陛下分忧,是臣弟的职责所在!”
凤九霄谢过之后,坐了下来。皇帝道:“这次的事儿多亏你出面解决了,没想到那凤轻扬竟然胆大包天,敢在京城埋下黑火药,朕已经命黑甲卫全力缉拿,一定要将此人绳之以法!”
凤九霄问:“听说凤轻扬给陛下留了信?”
“嗯,朕回宫的路上收到的,绑在了箭尾上,还射死了朕的一名护卫!”
皇帝咬着牙道。凤九霄微微蹙眉,问:“那信上说了什么?”
皇帝直接命人将那封信给凤九霄看。“好狂妄的家伙,真是无法无天了!”
凤九霄的脸色变冷,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多么愤怒的样子,但熟悉他的人也能看出来,他生气了。皇帝叹了一口气道:“朕真是错看了这个凤轻扬,从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像个脓包,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这么恶劣!”
凤九霄道:“人不可貌相,更何况他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寿王兄实在可恶,生了这样的儿子,朕只是将他贬为庶民,实在是便宜他了!”
皇帝恶狠狠地道,好像恨不能把寿王抓回来凌迟处死一般。凤九霄没有接茬儿,道:“好在这一次有惊无险,以后只能加强戒备,防止这伙人继续作乱!”
“十七啊,这次的事件证明,朕还是少不了你啊,清理凤轻扬及其党羽的事情,还得麻烦你!”
皇帝语重心长地道。凤九霄却道:“臣弟身体不适,怕是难当此任,这事何不交给辰王来办?”
“我?”
凤之辰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一脸错愕。“辰王最近不适赋闲在家吗?这件事你去办更合适,若能够将凤轻扬擒拿,也算大功一件了!”
凤九霄好像正在给凤之辰一个立功的机会。凤之辰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目前还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在皇帝面前表现的,便欣然道:“父皇,那就交给儿臣吧,儿臣定当尽心竭力,势必将凤轻扬及其余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