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威士忌?贝尔摩德看到他的时候感到有些意外。 并不是意外他出现在这里,他是皮斯科培养的后辈,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尽管这里只是‘枡山宪三’的追悼会。 就像‘沙朗温亚德’的葬礼上,贝尔摩德已经取回克丽丝温亚德的账号,查莉也用她自己的本貌参加了那值得纪念的场景。就是当时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让贝尔摩德恨不得棺材里那具尸体可以爬起来揍她。 贝尔摩德所惊讶的是,爱尔兰为什么会拦住BOSS。 ‘乌丸酒良’这个账号,别说爱尔兰,理论上连皮斯科都不应该知道。 没有BOSS的允许,就贸然打探BOSS的存在可是大忌,这就是为什么路易十三在卡慕死亡之后急吼吼的逃到了新加坡。 产生了好奇心,贝尔摩德立刻朝一位侍者要了一杯香槟,然后装出对点心感兴趣的样子,笔直的朝一张距离BOSS与爱尔兰威士忌很近的餐桌走去,在那里她就能听清两人的对话了。 叫住了乌丸酒良的爱尔兰威士忌,表情死板严肃,不过语气还是比较轻松的:“恕我冒昧,请问您是乌丸家的代表吗?”
乌丸酒良:??? 难道我真的是乌丸家的少爷? 爱尔兰威士忌的目光落在了乌丸酒良肩膀上的莲子身上。 他确认不认识BOSS,但在这种场合下带着乌鸦的人,自然是组织里的人、BOSS的使者。 爱尔兰威士忌曾经从皮斯科的口中,听到过一些不小心说出来的只言片语,他知道组织是为了乌丸家族服务的,但他并不知道这是组织的机密。 因此无法在公开场合直接向对方确认‘你是不是BOSS的特使’的情况下,他选择询问‘您是乌丸家的代表吗?’ 乌丸酒良顿了一下,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乌丸酒良。”
我姓乌丸没错,至于是不是代表,你自己猜去吧,猜错了别找我。 “您好,我是爱尔兰。”
爱尔兰威士忌与他握手,自我介绍道。 这是国家或地区的名字吧?会作为人名吗?乌丸酒良稍稍有些疑问,但没有细想,毕竟日本的姓氏就大量的以地区为名。 “你好爱尔兰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表情太过严肃,乌丸酒良察觉到他和沪泽沚不一样,不是来聊天的。 这时,贝尔摩德也走到了她心仪的位置,正好听到了爱尔兰威士忌接下来的问题: “我能否请教一下,您对枡山宪三先生的看法是什么?”
爱尔兰威士忌,郑重的凝望着乌丸酒良的双眼问道。 与查莉和贝尔摩德的关系类似,他年少时被皮斯科代入组织培养,对皮斯科如同父亲一般敬仰他。 但是,毫无征兆的,琴酒突然杀了皮斯科,而理由却是非常的可笑的‘他老了’,并声称这是BOSS亲口下达的命令。 爱尔兰威士忌不能相信这一切,在私下里,皮斯科时常追忆过去,向爱尔兰威士忌炫耀他年轻的时候跟随在BOSS的身边,是BOSS的得力助手。因此爱尔兰威士忌难以置信,BOSS会阴冷无情的下达这样的命令。 比起BOSS的命令,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琴酒的问题。 今天在皮斯科的追悼会上,当他看到那只乌鸦时,心中更是燃起了希望:既然BOSS派出了特使参加追悼会,是不是就说明,BOSS对皮斯科留有旧情? 不远处,贝尔摩德听到了爱尔兰威士忌的询问后,心里有些窃喜。 虽然不知道爱尔兰威士忌是怎么认出BOSS的,但他问出的问题,也正是贝尔摩德想知道的。 原本贝尔摩德派查莉将BOSS邀请到追悼会上来,就是想要试探出BOSS对皮斯科的态度——如果查莉无法将BOSS请来的话,那反倒说明BOSS对皮斯科毫无旧情可言了。 但在停车场时,知道了龙舌兰的事情后,担心自己惹了BOSS不快,贝尔摩德就取消了试探的想法,以免更多的惹怒BOSS。 爱尔兰威士忌这不要命的直接询问,倒是省了贝尔摩德的功夫。 和爱尔兰威士忌一样,贝尔摩德也期待着BOSS的回答。 枡山宪三?我的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今天之前我都不认识他! 但是对面这家伙用很严肃的表情看着我,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他会不会揍我啊? 与黑社会打手不同,黑社会打手是一张俊美的帅脸却持续的释放杀气。而眼前的爱尔兰则是靠狰狞的面孔自带煞气。 如果要比较的话,乌丸酒良更害怕眼前的爱尔兰一点。 没来由的,提起黑社会打手之后,乌丸酒良想起了黑社会打手向他询问皮斯科酒的那件事。 当他已经调上一杯皮斯科酸鸡尾酒的时候,黑社会打手才突然说,他讨厌皮斯科酒的味道。 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再让那种事故重演了。 “请问,你与皮斯、咳咳,你与枡山宪三先生是什么关系?”
因为脑海里想着皮斯科酒的事,乌丸酒良差点把酒的名字说了出来。 即使我报上了代号,BOSS的特使也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吗?爱尔兰感到有些卑微,但还是立刻回答道:“枡山宪三先生是我的老师,我对他很敬仰。”
好。乌丸酒良暗暗点头,既然是关系好的人,那就一顿吹捧就好了! “枡山先生,在我眼里是一位值得敬仰的企业家,他有着深远的战略目光,对市场的精确部署,……” 如此一般,结合着此前看到的,写有枡山宪三生前事迹的告示牌,乌丸酒良将枡山宪三吹了一个天花乱坠,溢美之词如黄河决口滔滔不绝。 最后他说道: “……,这样一位睿智的企业家病逝,这是对枡山集团的巨大打击,我很替枡山先生担心:没有这位巨擘的把控,他的后继者们能否保护好枡山集团的庞大家业。”
因为告示牌上没有写枡山宪三是否有后人,而眼前的爱尔兰也自称学生而非继承人,所以乌丸酒良用的是后继者这个词。 这么吹,你该满意了吧?乌丸酒良打量着爱尔兰的反应,结果……怎么这么沮丧啊? “原来如此,这就是您对枡山先生的看法啊。”
爱尔兰威士忌没有多说什么:“很抱歉占用了您的时间。”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背影有些萧瑟。 他怎么了?难道是我说的太好,把他说的伤感了?乌丸酒良想着,要不要追上去发个酒吧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