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骂的，自然也有被夸得，和杨社长重名的崔贤硕舞蹈十分优秀，节奏感在他的身上犹如天赋一般与生俱来。 这种夸赞让杨社长倒是找回了一点面子。 “啊，太生气了，已经到了今天没办法继续拍节目的程度了。”
杨社长走进练习室之后就坐在了评审的桌子上，“真是，呀！哎一西。”
杨贤硕说着不想拍节目了，但是身体依旧在吃过午饭之后，诚实的继续进入下一家会社进行评审。 节目PD问了问张贺是否愿意继续跟着一同参加下午乃至晚上的拍摄，张贺想着权恩妃还没下班，也就选择继续跟着制作组一同移动了。 这次他就没有乘坐杨社长的豪华迈巴赫，回到了YG娱乐那就开着自己的车子好了。 出道组巴士再度更换着人选，不过换下来了其他的人，而权恩妃依旧在上面。 张贺也看到了坐在巴士内的权恩妃和申留真。 他想了想，找节目PD要了一份目前所有登上巴士的练习生名单，PD给他找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打开了之后，里面是每一名练习生的详细资料，仿佛简历一般，有照片和个人的简介。 能入杨社长眼中的孩子肯定都是有才华的，品行如何不好界定，但是才气都是有一些的。 张贺打算挑挑捡捡，参加一次节目不能白来，至少要给公司增加一部分练习生储备才对。 至于培养女团的数量问题，他本人是不怕多的那种，经纪人不够就招聘经纪人，再不够就收购小公司，反正这个行业也没办法垄断，而且很多练习生未必能坚持到最后，所以收支出入其实是比较动态平衡的。 这是他的想法。 像什么一个公司最多只能支撑三个女团的想法，他觉得那是那家公司的体量不够大，如果像HYBE那么赚钱的情况下，大量的收购合并厂牌与经纪公司，构建一个合理的娱乐巨无霸产业，女团依旧会有很健康的方式运营维系下去。 StarTower和如今的HYBE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有钱。 张贺研究了一会儿，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全宝蓝，然后让她交给自家的金代表。 下一家公司名字叫做BlockBerry Creative，同样是一家去年成立的新公司，母公司很有名气，是Polaris娱乐，这是一家带有军火商性质资本投资的经纪公司。 听说金钱方面的实力十分不错，而且去年年末的时候BlockBerry Creative推出了自己第一个女子组合团体Loona的出道预告，一个月推出一名少女，整体跨度很大，也体现了公司财力确实惊人。 至少一年的出道预告期，一般的小公司出道一年就已经因为经济问题而破产了。 不过BlockBerry Creative的公司大楼外表一般，小五层的普通办公楼，看起来和MBK当年在明星塔的大楼差不多。 张贺看着杨社长疲惫的进了大楼爬楼梯，感觉他也不容易。 《MIXNINE》的企划案很不错，方方面面都很齐全，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YG与HipHop文化不差钱的感觉。 摊子铺的太大，张贺觉得换成了他，他甚至不知道最后如何收场。 跟着节目PD一同来到了摄像机位置的监视器后面，看着杨社长一脸疲惫的样子，他和Zion.T身边走过了三名漂亮的少女。 黑色的T恤与纯白的校服裙，及膝的黑色小腿袜。 黑白的搭配很亮眼，也是不会过时的时尚。 从去年10月开始公开本月少女的成员至今，已经公布了八位成员，说着是每个月公开一名，但是有的时候又会跳过某个月份。 但是BlockBerry Creative倒是公布了两个小分队，眼前的三名少女就是本月少女Loona1/3的全部成员。 张贺想起了刚才提前看过的资料，最抓眼的自然是第一位公布的成员，也是被Loona的粉丝们称为檀君的田姬振。 这姑娘看着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张贺的目光算是比较挑剔，此时又翻开了资料，随后再看着站在练习室明亮灯光下的田姬振，视觉效果和形体上，就已经超过了很多练习生。 这算是天生的优越了。 双眼皮很明显，鼻梁也很高，反而生出了一丝混血的感觉。 这种异国情调和Somi那种正统混血不太一致，更像是Momoland的Nancy那种浅浅的，让首尔本地人也喜欢的漂亮脸蛋。 目前，本月少女并没有在公开场合正式出道，所以田姬振的名气只是限定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内。 Loona1/3小分队的选曲是APink的Mr.Chu，中途有一个设计的小细节，校服套裙是可以拆卸的款式，Mr.Chu一小段结尾之后，少女们直接扯下校服套裙，露出里面的运动短裤，开始切换了舞蹈展示。 舞台结束。 李昇炫因为下午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陪同杨社长一同评审的人换成了金海率。 Zion.T是个很有才华的RnB与灵魂乐歌手，出道后被YG花了不少金钱和心思拐到了公司内。本人也十分受到喜欢才华的杨贤硕的看重。 如今的Zion.T本人在圈子内也算是顶级的制作人了，是YG内部少有的品行和才华都兼备的男艺人。 Zion.T先是夸了几句，但是最终决定的权利还是在杨社长手中。 “我在MIXNINE中是负责差评和说狠话的。”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有些让人害怕。 “代表？一会是个人展示，您不打算看看么？”
作家问了此时站起身的张贺。 张贺摇了摇头，和PD打了个招呼，打算出去买瓶气泡水。 下午的时间，外面下起了小雨。 张贺还没找到全宝蓝，不过来到BlockBerry Creative的时候看到了那辆独一无二宝蓝色的玛莎拉蒂。 练习室内之后的事情他兴趣不大，虽然田姬振本人的样貌和水准都很不错，但是BlockBerry Creative这家公司目前没有收购的可能性。 如果杨社长最后MIXNINE出道计划能够成功，那么到时候田姬振的合约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他出了练习室的门，左右打量了一下，记得上楼的时候在一楼看到了自动售货机的存在。 还没走到楼梯口附近，身边突然过去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穿着衬衫与短裙，一个对比她身材显得有些大的蝴蝶结发夹别在脑后。 张贺愣了一秒，随后伸出手抓住了从自己身边过去的小只身影。 “啊！”
突然被偷袭的小小少女整个人吃痛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张贺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所有一小只都是自家的助理。 蝴蝶结发夹看起来没那么结实，也被张贺一抓之下分离的落在了地上。 “……” 虽然小只，但是长相和全宝蓝完全不同。脸蛋很小，但是比例很优秀。 眼睛是有特点的那种带着淡淡的锐利感觉的类型。 「这双眼睛和自己有些相似。」 在张贺的眼里，漂亮且有些锋利的眼睛突然就被泪水充满，随后少女撇着嘴巴，捂着眼睛就哭了起来。 没想到全宝蓝还没哄好，这边又弄哭一个小不点。 和全宝蓝童颜不同，这个是真的年龄不大，尤其是年龄小的时候看着同样稚嫩。加上方才在JYPE的时候见过的张圭真，对方才上小学。眼前这个不大只的少女，你说她也上小学，张贺也是相信的。 张贺掏了掏口袋，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随后蹲下身体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小只少女。 “抱歉，我还以为是我认识的人，所以一不小心……” 本来打算摸头的，谁想到身子小小的姑娘一下就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 最后手指勾到的是她的头发和大大的蝴蝶结发夹。 手背触碰到纸巾的感觉，少女拿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掌，随后就看到了眼前这个，刚才捉弄自己的人。 带着眼泪的滤镜，这个递给自己纸巾的男生有些帅气。 不，是冷白的皮肤干净清爽，明朗的五官，狭长且有神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啊，眼角尖而纤细，眼尾有些上挑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此时是下午，但是却有每天早上九点的时候，那种给自己好运降临的温暖阳光的感觉。 张贺今天为了上镜方便，特意把最近留了一段时间的整齐胡须清理干净了，整张脸在杨社长与朴PD身边对比着分外的稚嫩，所以他有意的带了墨镜。 不过在室内的时候墨镜摘了下来放进口袋，如今没有镜框的遮掩，倒是和最开始从飞机上下来，第一次来首尔的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君子如玉。 “额。”
张贺发现小只的姑娘看着自己就一动不动，他想了想用纸巾在她的脸颊上沾了沾。 “啊！对不起！”
张贺没想到他还没认真道歉，对方倒是先和自己道歉了。 她拿过了张贺手里的纸巾，然后快速的捂住了有些绯红的脸颊。 从地上一下子就站起，张贺蹲在一旁差点被她一头撞倒。 就看着少女飞快的跑向了楼梯间，消失在拐角处。 张贺转头看了看楼梯间的方向，随后又看了看地面上。 坏掉的发夹，大大的红色蝴蝶结，以及一张？ 交通卡？ 外面还套着可爱的Apeach卡套。 张贺捡起地上的东西，想了想将坏掉的蝴蝶结发夹放进了口袋里。 拿起公交卡，上面还有少女自己用彩笔手写的卡通谚文名字。 “林余真？还是什么名字……”想了想将卡片也放进了口袋，他走向了楼梯间。 上下看了看，都没有找到刚才的小只少女。 张贺觉得今天是个身高不到150cm的捉迷藏日，或者说是他今天没办法发现不到150cm以下的人和事物。 走到了一楼的自动售货机旁，也没看到什么人，门口的宣传板上贴着本月少女Loona的海报，张贺拿着一瓶气泡水从第一张开始看起。 最初是刚才见过的田姬振，少女的容貌确实很优越。 然后是另外两个成员，贤真和夏瑟。 剩下的第四名张贺觉得眼熟。 虽然摔倒的少女小巧的手挡住了小小的脸颊，但是露出的一部分在记忆里也是能够对照着海报辨认出来的。 “林汝真？”
张贺发现Loona成员的海报竟然还标注了中文汉字正名的写法。 甚至少女身后的布景看样子不是在香港就是在台北拍摄的。 张贺好奇的仔细看了看文字。 “台北市迪化街一段32？”
透过文字之后的玻璃，里面的物品摆放，看起来是一家类似创意家居生活用品的集合店铺。 白色的衬衫领与蓝色毛衣边外搭的套服，整套上衣很有设计感，下身是洋红色的制服裙。 海报内的少女清纯可爱。 就是没遇到也不会知道她其实很小巧。 “小而珍贵啊。”
就像全宝蓝一样，不过与全宝蓝不同，从年龄上来讲，这位在组合内应该算得上是忙内line的级别了。 张贺翻出交通卡看了看，听到了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 刚才见过的田姬振和金贤真，以及Loona的队长曺夏瑟。 张贺刚才没有认真的注意观察曺夏瑟的长相，如今发现这姑娘其实和林汝真长得仿佛姐妹一般。 只不过林汝真更小更精致。 张贺拿着手里的交通卡走了过去，发现三名少女抱在了一起，看样子是有人没能登上巴士。 曺夏瑟安慰着金贤真，“刚才的舞蹈虽然被批评了，但是进入MIXNINE不就是为了实力上多多成长的么，大家都会成功的！我会每次都准时收看节目的，期待着越来越好的表现。”
说着说着曺夏瑟哭了起来，她没能通过杨社长的审核，而且杨社长对她的评价更加的锋利。 “本月少女想要成为什么样子的女团呢？”
“在巴士坐着的非常棒的还好看的，比你们还要好看的人很多，比你们跳舞跳的更好的人也很多，唱歌很好的很多，就在巴士里。”
“要怎么赢那些朋友们啊？”
方才的练习室内，三名少女站成一排，像是小学生被教导主任训话一般的听了杨社长的对她们的评价。 “首先，我们每个人都出了个人专辑，觉得我们是有出专辑程度的实力。所以……”曺夏瑟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优势。 “夏瑟啊，真是，哈，这样的话感觉并不是今天的说给自己舞蹈20分的曺夏瑟能够说出来的。”
相对于完全看清现实，其实在这个圈子里盲目的乐观也是一件好事。 就像权恩妃那样，需要一个乐观的心态，才能在这竞争激烈的Idol圈子里挣扎下去。 张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反正看着抱在一起哭泣的三个姑娘，他一时间不太好靠过去了。 “虽然有过预想，但是YG真的好可怕啊哈哈。”
田姬振倒是没跟着一起哭，反而傻笑了一下。 少女们哭也不是因为某个毒舌大叔的评价，更多的是对于要分开的不舍。 以及自己的遗憾。 出乎预料的，这三名少女的心态都不错，收住了眼泪之后，赵夏瑟还表示“到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受到杨社长这样直率的评价呢，所以这也是我们进步的地方。”
随即拍了拍田姬振和金贤重的肩膀，“要带着Loona全部成员的能量出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