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将手里拌面的筷子放下，用新的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肉沾了沾一旁碗里的汤汁。 味道比他当时在东北菜馆吃的锅包肉要更有果味的酸甜，感觉更像菠萝咕咾肉之类的味道。 下午，清潭洞。 一家中餐馆内，张贺和金光洙两个人找了个有隔断与门帘的包间。 全宝蓝也没吃午饭，刚好开车过来后和张贺他们两个一起吃饭。 “金部长！代表nim。”
她进了包间之后先是鞠躬，随后坐在了张贺身边。 “炸酱面？”
“可以的。”
张贺按了呼叫铃，告诉服务员加一碗炸酱面和一个煎蛋。 金光洙对着全宝蓝笑了笑，虽然他笑的也不好看，但是不耽误他对这位助理示好。 “代表nim，希望这次您不要有芥蒂，想要融入圈子总是要有先些付出的，虽然名次和后期运营的投入虽然不低，但是他们短视啊，不知道我们未来换来的到底都有什么。”
金光洙自身也眼馋这次PRODUCE202出道后男团的运营权带来的收益，但是有些东西有舍才有得。 一个两年限定的男团看似时间很短，金光洙觉得自己这两年的运营不仅能收回成本，甚至能把StarTower的投入也收回来。 这还是仅凭StarTower占据的那点可怜的分成，所以如果收益最大化的情况，金光洙觉得自己会直接赚到退休之后都花不完的钱。 由此可见男团的圈钱水平比女团要有优势的多。 张贺最近也和许文毅沟通了一下，对方的数据统计公司计算了一下，这个男团未来的两年内，至少纯利润会达到百亿韩元以上。 而这里面的收益其中25%是CJenm的，YMC Ent.能分配到的也有25%，剩下的50%分配给各家公司，这里面个人练习生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签约了这些个人练习生的公司还能再获得一笔收入。 当然，这里面的各家公司还有多少是Cjenm相关的企业，就要看CJenm舍得给外人多少油水了。 张贺的StarTower娱乐负责运营以及相关的先期投入，例如歌曲的版权，MV的制作，流媒体，宣发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投入的大头，而他们收入的成本要从YMC Ent.的25%分成里面分出50%的作为他们的收益，其实是能达到收支平衡的。 但是忙活了两年，却也只是收支平衡，岂不是亏了两年的时间来运营一个团队。 但总是要缴纳入场费的么，PRODUCE101第二季成立的这个男团的运营就是张贺踏入圈子的入场费。 金光洙在意的就是这一点，他倒是不希望自家代表对于没能多赚钱反而消磨了时间而感到不快，所以才会在这之后笑着说自己没吃饱，请张贺一起来了这家中餐馆。 刚才那种场合本来也不是吃饭的场合，没吃饱才是正常的。 炸酱面上来，全宝蓝接过了张贺递来的筷子，随后拌起了面条。 “代表nim，接下来的运营名声可能不是那么好，所以这次我才会选择作为主制作人的，您需要配合我，平时多出现几次，刷一刷代表您的存在感，去的时候也不用买太贵的东西，言语上的关心加上一些普通的礼物就可以了，我们都会通过摄像机录下来，然后让成员们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发出去，给您的形象和人设塑造的完美一点。”
张贺懂了，这就是唱白脸和黑脸的问题。 “不过他们的行程会很忙么？”
对于这种限定组合的运营，张贺没亲眼看过，只是看过相关的数据，所以并不清楚。 金光洙看了看一旁低头拌面不说话的全宝蓝，尴尬的笑了一下，“代表，您其实还是不太了解这里面的事情。”
他本来想说代表您不了解所以有些天真，但是话不能说的太直白。 从StarTower练习生部门的对待上，以及DIA明明都要解散了，他却依旧在MV和打歌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这让金光洙明白了张贺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不是个好的商人。 所以老金感觉自己操碎了心。 “会比T-ara的行程还要忙碌的，因为是限定团，时间有限，想要收回成本不得不靠压榨艺人的健康来换取，而且合约上都会有很多的限制来让他们不得不参与大量的行程。他们为了出道，其实付出了很多。”
全宝蓝放下筷子说了一句。 “这样，I.O.I的活动时期您没看到，采妍xi呢，因为疲惫晕倒过几次，还送去了医院，身体上精神上的压力其实都是挺大的。”
金光洙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但是！她的付出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么。”
“所以可怜的8:2的分成也能叫做回报的话。”
全宝蓝又插了一句话。 张贺倒是不心疼这个，他觉得如果是现在郑采妍被安排了一堆行程然后导致身体受到了什么伤害，他是会让金光洙直接滚出首尔的，但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也不是找旧账的人，更何况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他也做不出什么改变来。 并且资本本来就是凌驾于人情之上的，不这样压榨，Cjenm的好资源为什么要便宜你。 “男生本来身体素质就比较不错，未来成团之后的行程里，代表您可能需要多去看他们几次，这对您接下来的制作人生涯是很有用的，放心，我的名声在圈内大家都是知道的，您就负责表演一个被我架空的善良代表就好，咳，虽然代表nim本来就善良，哈哈。”
张贺懒得演戏，如果适当的对未来出道的孩子们发散一些善意可以收获一份好的名声，倒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这也是一部分有钱人做慈善的心里。 全宝蓝想知道张贺会怎么想，但是发现了他并没有想要对现状做出什么改变。 她也不是第一次失望了，张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有良心的代表，而是一个更加随意性格的人。 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他并没有改变它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偶像学校》了，代表nim，如果您晚上有时间，今天就和偶像学校的总制片人见一面？”
金光洙知道张贺不太喜欢应酬，所以打算把这些事情都集中在一天解决。 张贺点了点头，“下午也没事，这位制作人在Mnet Studio么？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啊，那真是太辛苦您了。”
等着全宝蓝也吃完了饭，金光洙坐在后排，张贺坐在副驾驶上。 他在出院之后买了一台玛莎拉蒂的Levante S，越是身形小巧的姑娘越适合开大车，本来他打算继续选择奔驰的G系列，但是有一天路过新沙洞玛莎拉蒂销售店的时候，发现了那辆宝蓝色的SUV停在店里。 想着全宝蓝，他最后就拉着少女过来，开走了这辆需要加价购买的车子。